她穿着一身针织线衫和裹身半裙,身段窈窕,曲线清晰,瘦归瘦,但该肉的地方都有肉,很难让男人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只听她声音清冷地开口:“你之前说过你喜欢我,可是……我根本感受不到你的真心。”
“反正你也没有想要和我长久,就不要说那些什么喜欢我的话,听着……怪让人恶心。”
恶心……
他的喜欢让她觉得恶心。
江延笙脸色骤然变得凌厉,心头那股怜惜和柔软的情绪荡然无存,他走上前,将她逼到墙角处,“现在觉得恶心了,我亲你的时候,你跟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恶心?”
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半光线,余光中他下颔紧绷,周身气息阴阴沉沉。
“是,所以我有时候也挺厌恶我自己的。”
这句话落下后,气氛瞬间冷得像冰。
“你觉得我对你的喜欢是假的,那你呢?谁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受伤躺医院里了你看都不来看一眼,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
黯淡的光线下,她掀眼看着他,眼角似泛着抹红,瞳仁水亮。
“江延笙,你还记得那次我落水吗?”
他面色微顿,目光悠远,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没想到她会旧事重提。
这事儿都多久以前了,她不提他都要忘了。
可现在,被她拿出来作为反驳他的证据。
“你明明看见了,可是你当时没有救我。“他在冷眼旁观。
她垂着眸,语气平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她无关的旧事,“不过,对于你来说,那时候的我就是个陌生人,你也确实没有义务帮我。”
所以,像他这样冷情的人,怎么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呢?”
江延笙恍然明白,得出结论,“所以,你报复我。”
看到男人那张英俊的脸上罕见的露出这样类似错愕和僵滞的表情,一股莫名的快意从她心底流过。
可能也有这个“报复”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她不想惹上麻烦。
她摇了摇头,语气似乎有些失落和遗憾,“我是想报复你来着,可是找不到机会呢。”
而且用这方式,也还不够狠。
江延笙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歪理一大堆,偏偏又让人无法反驳。
可他自己欠下的债,怎么也得自己受着不是?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就当你成功了,行不行?”
“……”
他拧眉,看着她无动于衷的侧颜,“难道在你眼中,我这样的人,就不配拥有真心么?”
温寻拨了下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若是以前的江延笙,绝不会跟她提“真心”这两个字。
对于他来说,可笑又荒唐。
就像她向往爱情,却对这东西敬而远之。
她自小接受的爱情观,是两个性格合适的人在一起,互相尊重,彼此关心,相伴厮守,然后白头到老。
她和江延笙之间,彼此谁都不信任谁,虚与委蛇,虚情假意,谁也不愿坦诚相待。
而她现在虽然是个寡妇,但,好歹是个有钱的寡妇。
要不是江延笙困着她,她日子会比现在过得好。
会自由,快乐很多。
她说:“江延笙,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女人声调轻慢,一字一句,“我只求你能干脆点,给我一个痛快。”
不要犹豫,不要留恋。
像开始那样。
江延笙听着她说这些话,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这次没再说什么“要我放过你不可能”之类的话,而是认真看了她好一会儿,那双清黑的双眸此时执拗地看着他,泛着浅浅水光,隐约还有一丝恳求。
她挣了挣他的手。
江延笙瞳孔骤然一缩,手上力道微松,眼看着女人退了半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他目光仍然落在她身影消失的方向上,最后,凉薄地勾了下唇。
要论他们俩谁更无情,那绝对是她更胜一筹。
不远处,茂盛葱郁的梧桐树下,一道阴影藏在暗中,悄无声息地听着这边的动静,片刻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
温寻轻手轻脚回了房间,锁上门,后背贴在门板上,肩膀瞬间耷拉下来,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都被抽干。
她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着,抱着膝盖,下巴抵着,发了一会儿呆。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在安静的环境里,尖锐又刺耳,上面显示一个熟悉的号码。
她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对方在那头跟她说了些什么,她没怎么仔细听,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脑袋发麻,思绪混乱。
大致内容就是,两天后,南城有个挺重要的艺术论坛要举办,邀请的都是些业内成就不低的艺术家和各界名人。
她老师周鸿鹄这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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