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个男人变本加厉,再对女人动手时——
江延笙已经快步过去,一只手眼疾手快地将男人拽住,轻轻松松掐住男人的腕骨,指骨用力,那男人就疼得龇牙咧嘴,大叫道:“啊!疼疼疼……放手!”
他抬头就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怒意横生,满嘴脏话,“你他妈是谁啊!让你多管闲事了?”
“滚。”
江延笙嫌恶地挥开手臂,紧接着抬起一脚踹在他的啤酒大肚上,男人被甩开几米远,重重跌到地上。
之后就躺在地上哀嚎,剧痛让他酒醒了大半,手指指着对方的脸吞吞吐吐地说了好几个你,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江延笙眼神漠然,没有半分情绪,像是在看一个失去生命迹象的物体。
工作人员急匆匆赶来,看到这出闹剧,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毕恭毕敬地跟江延笙弯腰道歉,两个保镖上前将男人硬生生拖走了。
江延笙回头,走向缩在一旁的女人,垂眸看向她,下一秒,一件属于男人的黑色西装外套从她头顶上落了下来,盖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没事吧?”
女人怔愣着,半晌才反应过来,看到眼前男人英俊的脸庞,心脏继而恢复跳动起来,“江先生……是你……”
杜汐音身子还在颤抖,身上的裙子也被扯得支离破碎,她紧紧抱着自己,听见他的话,缓缓摇了摇头。
此刻她这幅样子,极容易引起男人爱惜。
江延笙向来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而他刚才会出手,也只是因为他也并非是个真正意义上铁石心肠的人。
他没说什么,收回手,淡淡道:“在这个地方,自己小心点。”
他说完便不再停留,杜汐音忽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着他的手臂,动作间,指甲不小心触碰到了他腕上的银色铂金定制腕表,她愣了下,随即抬起眸,眼底闪烁着泪光,神色殷殷切切地看着他,祈求道:“江先生……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这地方她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她这次能侥幸躲过,可下次呢?万一再遇到这种事情,谁能来帮她?
何况她已经得罪了刚才那人,难保不会遭人报复。
她现在满脑子只想逃离,想要一个人能把她从这里带走。
看见江延笙,她好像看见了救赎。
自从上次见面,回去之后她就在网上查了有关他的信息,又从其他姐妹那里搜集到为数不多的关于他本人的事情。
江延笙年轻英俊,拥有数不尽的财富,身上也没有那种令人感到恶心的酒臭味,比她在会所里遇到的男人好太多不止。
江延笙低头瞥了眼她紧紧攥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手,十指纤细,眸色渐渐冷了下来,薄凉地扯了扯唇,“杜小姐,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好人。”
杜汐音愣住了,觉得他一定是在骗自己,怎么会有人说自己不是好人呢?何况,他刚刚明明救了她呀!
“我求求你……带我走吧……我可以帮你做任何事……”
身后的门开了又合上,两人听见动静,不约而同往声源方向看去,走廊上又多了个人,季沉之脸上正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有趣的画面,“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随即目光瞥向角落里的女人,挑了挑眉,眼神里露出洞悉一切的了然情绪。
他笑了笑,阴阳怪气道:“你什么时候改行当英雄了?”
江延笙回眸扫他一眼,“这英雄给你当要不要?”
“……”
杜汐音目睹男人撇开她渐行渐远,心头充斥着再一次的心有不甘,她将情绪藏下,抹了抹眼角,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对季沉之笑了笑,“季先生,让你看笑话了。”
他后背贴着墙,身材颀长,双手环胸,脚上皮鞋澄亮,一副懒散的模样。
季沉之上下打量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肩头的外套上,嗓音沉缓,带着股懒劲儿,“杜小姐,夜深了,早点回家吧。”
说完,他掸了掸烟灰,看完了热闹,准备散场回家。
杜汐音叫住他,“季先生,您能帮帮我吗?”
“帮你什么?”
“我今晚没挣到多少,还不小心得罪了这里的客人,这要是被经理知道了,我肯定要挨骂,或许还要面临被解雇的风险,这个月的薪水可能也拿不到了。”
“你能不能帮我向经理求求情,让他不要解雇我,也不要找我的麻烦。”
季沉之看了她一会儿,嗯,听起来是挺可怜的,“我为什么要帮你?”
季沉之和这里的老板认识,且交情不浅,她心里的担忧其实也就是他说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儿。
杜汐音呼吸有些急促,“对你来说,这只是一个很小的事情而已,可对我来说,这关乎到我以后的生活和工作……”
“你说得对,对我来说这确实是件小事,帮不帮你也是看我的个人意愿,不过有一点我有点想不通,怎么这么巧,刚才在你遭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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