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粤喝了酒脑袋晕乎乎的,加上浑身如同断骨的疼痛,火辣辣的烧在胃里,烧在心里。嘴里弥漫着血腥味,眼睛肿得看不太清这昏暗的街道,只有一股股刺骨的寒风和入股的疼痛交织在一起攀爬上他全身。
他如同解放了一般松开紧绷的肌肉靠在墙上,每当他头脑昏沉的时候意识总是格外的清醒,他的眼睛浮上了一层雾气,看着呵出的白气先聚集的冲向空气,又在寒风的折磨下分散化作乌有。他想,他大概命也是如此吧。他朝旁边啐了一口血水,冻僵的脸上有一股温热,抬手一摸,是鼻血,柴粤一下一下地抹着鼻血,但却不争气的越流越多,他索性不管,闭上眼睛随它流去。
昏暗的灯光被掩盖上一部分,他的身边仿佛若有一股温暖的感觉,我快死了吗?在他心里嘲笑自己,最后残留的一丝意识被一声柴粤大哥!唤回世界。
仇一放学回家,还是吃着她喜欢的红薯,小脸被冻得通红,在这寒冷的夜里本就雪白的皮肤显得更加有破碎感。她知道这边有个酒馆里面常进出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得时候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忽然她的余光撇到一抹暗红色,她心里一颤,定睛一看竟然是浑身伤痕累累脏兮兮,鼻血淌了一整脸,半死不活的柴粤!
仇一三步并作两步赶快上前,柴粤大哥!仇一拍拍他的肩膀急得直冒汗,见柴粤缓缓睁开眼睛,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柴粤大哥你怎么了!怎么躺在这种地方!
柴粤眼前是急得满脸通红,眼里含泪的仇一,球球?我是死了么,仇一急得跪在地上双手摇晃他,没有死!柴粤!我是仇一!咱俩都活着呢!
如同一股暖流流进心窝,柴粤感觉身上一轻,像走丢的孩子找到母亲那种依赖,泪水涌了上来,用冰冷的手摸着仇一的脸,一言不发只是流着眼泪盯着他。
仇一看柴粤一哭自己再也忍不住,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把嘴唇咬得发白,抓住柴粤的胳膊往肩上一搭,155的仇一身上压着一个188的男人,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家走。柴粤不舍得压坏仇一,用尽全身力气自己立起来走,又贪恋她的娇小的肩头,轻轻地压在上面。
你们家在这里住啊?柴粤恍惚间看见破烂的小区门口已经掉漆的牌子冷冻厂家属院,仇一点点头,你不许说话!再坚持一下!
柴粤乖乖的闭上嘴,看着眼前的姑娘把她拖到门口又手忙脚乱从书包拿出钥匙开门,一脚踹开门进去再关上。
小小的客厅柴粤这块头在里面有点拥挤,沙发太小柴粤躺不下,仇一把柴粤抗到她的房间,轻轻地帮他躺在床上。用纸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你先躺一会儿我一会儿就来,不许乱动!
一不小心进了少女闺房的柴粤甚至有点庆幸自己挨了顿打,他坐起身来打量着仇一的房间,小床勉勉强强塞下他,整洁的书桌,还有一个破旧的衣柜,床单是粉蓝条纹,上面有少女清香的味道,柴粤贪恋地闻着被子上的香气,又生恐弄脏了。
仇一拿着医药箱走进来,看见坐着的柴粤有些生气,毫无威慑力地跺跺脚,你不听话!快点躺下。柴粤乖乖躺下,少女又跑出去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和热毛巾。
仇一坐到床边,把柴粤拉起来靠在床头,用热毛巾轻轻擦他的脸,隔着毛巾用手掌描绘他五官的轮廓,仇一有点热,脱了校服继续动作,她细细地擦拭着,唯恐弄疼了他的伤口。被伺候得正舒服的柴粤发出一声喟叹,仇一以为他被弄疼,更加小心。
擦完脸和脖子,一整盆的热水变成血红色,仇一棉签沾着碘酒小心的给他脸上的伤口消毒,她凑得极进,柴粤闻到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她呼出的气体在他脸上萦绕,他看着她好看的眉头紧蹙,大眼睛一下也不眨,抿着嘴巴给他上药,小腹一紧又有了反应。他喘了一口粗气,强行抑制住自己。
上完药包扎好,仇一拍拍柴粤的胳膊,嘶柴粤吃痛,仇一才意识到他身上也伤。
柴粤,把衣服脱掉仇一认真的说。
???。。???柴粤大惊,张口就拒绝,仇一却强硬,你快点身上的伤口不清理会发炎的!很疼的,不要怕疼,疼一次就好了!仇一只是觉得柴粤怕疼,坚持要他脱衣服。
柴粤拗不过她,只好脱了都是灰的外套和卫衣,露出健壮的胸膛和粗壮的双臂。
仇一突然意识到自己干了点啥,喉咙一紧,脸上飞过红晕,眼前的男人健壮又结实,又粗又强健的手臂布满肌肉,右臂上还纹着一条龙,凶神恶煞的蔓延到他的锁骨,饱满结实的胸肌,清晰的六块腹肌,性感的人鱼线蔓延到裤子里。仇一脸烫得像火,在鼻血还没有流出来的时候她立马将纸塞进鼻孔,她的小腹有种奇怪的感觉,一股热流从花蕊涌出来,湿了一内裤,仇一一惊,自己竟然看得尿裤子了。
被她盯得发毛的柴粤看她的举动,有点好笑,挑挑眉毛对她说,不好看么?怎么了这是?
仇一摇摇头,觉得不对劲又慌乱的点点头,她呼了自己两巴掌冷静道,咳,季节性鼻炎,话说你为什么会被打?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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