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城掀眸,东珠恰也抬眼,两人的目光刚对上,她便刷得攒起羊皮纸塞进了怀里。
他很快收回目光,东珠盯着他又看了会儿才悄悄伸手。
车驾却在这时缓缓停下。
“大人,天色已晚,是否入城留宿?”
东珠着急忙慌地又往回塞,方才匆匆扫一眼,似乎什么也没看见,可不知为何心底还是惴惴得慌乱不安。
小锦那究竟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让她不要着急,要爱惜自己好好等着那个对的人。一会儿又说不是道侣也没关系,只要她真的喜爱,便不必拘泥于形式,总有一天那人会成为她的道侣的。
但傅九城怎么可能成为她的道侣?
“入。”
难道真如桑慈说的那般……?
车驾复又前行,好不容易等到再次停下,东珠立马便掀了车帘跳下。
傅九城坐在位上没动,捡起搁在身旁的书册随手翻开一页。须臾间,纸张上字迹褪去,又密密麻麻显出新的内容。片刻后,他重新合上丢至一旁,起身离开车驾。
“离京城还有多久?”
于伯道:“照如今速度,还有大半月的路程。”
傅九城垂手,看向前方东珠背影:“明日起加速。”
“大人是有何打算?”
傅九城嗓音淡淡:“再不回,这东秦的良驹怕是要折损不少。”
于伯还想再问,可刚要开口,身边的傅九城已经远去数步,徒留一身玄黑背影。
夜色渐沉,东珠早已躲进屋中,傅九城让于伯也退下,只留了谢浔在身边。
“这么多年,你可曾想过回千山殿?”傅九城从棋盒里捉了个黑子,落棋。
谢浔:“大人若回,谢浔便回。”
“这可不是我问的。”又落了几子,傅九城方道,“你不觉得我们在东秦已经停留得太久了吗?”
谢浔依旧没什么表情:“大人自有计划。”
傅九城失笑,手中黑白棋子尽数丢上棋盘:“你可真是无趣。收拾收拾,找几个能用的。”
谢浔默然颔首,并没有追问他要收拾的究竟是何物。
傅九城折身回屋,临到推门之际忽又问道:“景宴可有什么消息?”
“暂时还没有。”
傅九城顿了一瞬,推门进屋。灯火已点,小姑娘孤身对着满桌珍馐,愁眉轻蹙。
他走过去时她一无所觉,等到俯身掌她腰,她方骤然回神,惊慌失措的模样像是一只陷入虎口的小羊羔。傅九城捞着人坐到腿上,还没出声,小羊羔便成了炸毛的小野猫。
“小锦说了,只有道侣才能双修,你别碰我!!”
傅九城一手钳住她两只手腕扭向身后,一手捏了她软乎乎的脸蛋,迫她看向自己:“我何时说要双修了?”
小姑娘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眼底烈烈如火:“……另一个也不许!”
傅九城松开她的脸,指尖向下挑开了衣带。
她开始闪躲,可人就在他怀里,又能躲到哪儿去?他隔着肚兜握住一只奶儿,收紧了揉捏,感受衣下的柔软:“还胀吗?”
她眼底的火更烈了,贝齿咬紧下唇,目光气恼又鄙视,偏眼睫颤颤泪光浮现,却比方才更勾人。
逗弄得差不多,傅九城松了手,一根根衣带帮她重新系上:“真要拒绝,便不要留有余地。今日在这儿的若是三皇子,你觉着你能逃得掉?”
“那你倒是把镯子给我解开啊!尽说风凉话!”
傅九城手臂一收,将起身欲跑的小姑娘又带了回来:“再来一次。想一想,没有了修为,该如何保全自己挣脱开?”
“你是不是有……唔病……”
他卡着她的下颌低头吻上去,粗糙的舌挑开唇瓣长驱直入,压着她柔滑的小舌头舔吮索取。
“想。”傅九城搂紧她的腰,吐息的间隙沉声哑哑,“否则……”
“每天肏一次。”
他到底还是没有真的碰她。倒不是因为她当真挣开了他,她的力气实在太弱,挣了几次不仅没挣开,反倒把她自己弄得气喘吁吁。而亲到最后,她已经昂起了下巴回应。
他想起了当日从青阳手中将她接过,倘若他没有,这会儿她是不是也同样会在青阳的怀中任他予取予求?
傅九城将人按进颈窝,眼帘低垂,千山殿里的那些家伙究竟教了她什么?
次日清早,又是一道圣旨送到了傅九城手中。
宣旨的是京卫里的一个小统领,名叫钟林,平日里五大三粗的小伙子昼夜奔徙,面色是显而易见的苍白。
“上曰:着傅九城即日立刻回京觐见!”钟林喘着粗气念完,抖着手将圣旨递上去,“大……大人,您还是快些回京罢,陛下后两道圣旨已经在路上了。听、听说是有人参了您一本……”
于伯回道:“大人本也准备走了,钟小将不妨再多歇会儿。”
钟林摆了摆手,扶着腰往大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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