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
深呼吸口气。
打小孩是不对的。
“姐,你怎么是这表情?你不相信我以后能当城主?这肯定是真的,我觉得那个游方卦师肯定是个超级卦师,他给我卜的卦绝对是会应验的!”江廷急了。
江廷这熊孩子,在小的时候,曾碰到过一个野卦师。
当时江母出门,恰逢一个快要饿死的中年男人,江母看他可怜,就让侍女回家中给这人取了些食物果腹。
这人说他身无分文,无以为报,就卜一个卦,当是还礼吧。
然后这人就嘟囔一阵,写写画画,最终说道——
“这位夫人,您家中是有一个幼子吧?此子福缘深厚,将来定会成为一城之主,庇护一方。”
江母听完,只觉想笑。
你要有这本事,还至于差点在路边饿死吗?
所谓的还礼,怕是只想说点吉祥话哄她开心一下吧!
所以江母没有当回事,还把这事当笑话告诉了江父,没想到的是说话时江廷正好经过,于是,年仅5岁的他就把这事当了真,还给牢牢记在了心上。
随着他的长大,江家二老越发觉得那个野卦师是个骗子——
就江廷这样子,还当城主,还庇护一方?听着就好笑啊有没有。
但不管别人怎么说,江廷自己反正是信了,还把这事告诉了他的小伙伴们知道,于是“江城主”就成了江廷的外号,是朋友们拿来取笑他的。
偏偏他还不自知,不觉得这是取笑,还很开心听到别人这样喊他。
在外面跟别人说,在家就更说了,导致家人一听到“城主”二字就脑瓜子嗡嗡的。
“行行,应验,应验。”
江楚敷衍的点点头,没有与小家伙理论的意思。
“那姐,你是不是没事了?”江廷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
“嗯,没事了。”江楚笑了笑,“就像你说的,不能学武了也不见得就是坏事,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对了嘛姐,你别怕,等我长大了,成为城主了,我来罩着你!”
江廷拍着胸脯承诺起来。
江楚咬了咬牙,平复呼吸,“行,那我等着。”
“对了姐,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前几天咱们城里不是刮狂风了吗,有个符篆店的老板正好那天摆摊卖符篆,结果狂风骤起,他的摊子上数百张符篆漫天飞舞啊,刮的满大街都是,有一大半都被路人给疯抢偷跑了,听说那家店的老板气的回来就病倒了,店里这几天都没开门呢。”
江廷兴致勃勃的讲起了故事,“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天有个路过的女卦师提醒他会刮风了,但他没有当回事,仍然坚持着摆摊了,你说是不是神了?”
江楚神色莫名,“没当回事啊……”
这就是命啊。
有的人,无人提醒,会按命数走他的路。还有人,有人提醒,但没有听信,所以还是按命数走。
江楚身为卦师,也没少见这样卜完卦后只是听个乐,转头就给抛一边,我行我素的人。
对于这种人,这种事,她早已经看淡了。
说不说在她,可听不听,就在他们了。
“哦,还有,你要是心情不好就打二蛋吧,打它可解气了。”江廷小心看了看江楚,“或者,你出去散散心也行,有话咱都能好好说,就是有一条……咱能别当街脱肚兜了不?我几个朋友都嘲笑我呢,我还跟他们打了一架,喏,你看,这个就是刘大耳给我抓的。”
他侧了侧头,扒下了一点衣领,给江楚看他脖子上的几道红痕。
江楚:……
短短说个话的功夫,她就有了三次想要揍孩子的冲动。
这个弟弟真是好本事。
“行不姐?要是你实在想脱,那你可以关了门在屋——”
“你给我闭嘴。”江楚忍无可忍,“再说话我揍你了啊。”
“闭嘴闭嘴,我不说话了。”江廷嘿嘿笑起来。
“对了,二蛋是谁?”江楚问。
“就是咱们练武房的那个木桩啊,大耳,二蛋,我取的名字是不是都特别棒?”
“知道了,你快给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那你得答应我啊,不能再脱——”
“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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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楚一早就起了床,然后在衣柜前挑选起来。
原主的穿衣风格和她相差甚大。
江楚自己在做人时很低调,只有在做事和展现实力时才会高调。
这也是没办法,因为已经成了习惯,为了安全和自保,做人不低调是不行的,至于行事高调,那是实力使然的缘故,想要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在穿衣上,江楚更喜欢偏男性化的颜色,像是灰啊,棕啊,深蓝啊,黑白这种。
但是原主不同,她张扬明媚,像一团火,穿的衣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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