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牟斌捋了捋胡须,“那我把你家附近巡逻的都撤了,只留下扮作平民的暗卫。”
陆善柔说道:“应该如此了,我的腿已经恢复,还能一辈子龟缩在家里,闭门不出不成?什么破算盘,我要把算盘砸烂,把算盘珠子撸下来,给麦穗打弹弓玩。”
牟斌出身普通军户,是靠干实事升迁的人,因此很欣赏陆善柔这种敢打敢拼的精神。
可是同样的精神,作为干儿媳妇的身份就看不顺眼了。
牟斌理想的儿媳妇是干事业的时候敢打敢拼,面对公公时低眉顺眼。
可是这种性格不可能在一个人身上。
难道我对她要求过于苛刻了?
“好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牟斌说道:“但是魏崔城这边,你负责安抚他,跟他好好解释,我不想看他拉着一张臭脸,去质问我为何下令撤防。”
陆善柔满口答应,“好,我会的。”
牟斌点点头,正要离开,想起了什么,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满足三个条件的人选。我觉得,在性别上不用卡的太死,不用非得是女性吧,都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男男女女,有时候是障眼法。”
牟斌离开了,陆善柔陷入沉思,脑子里回荡着牟斌的话,“性别不用卡的太死”。
第一武功高强……
第二犯过重罪,误入歧途,但良心未泯……
第三同时认识我和文虚仙姑……
陆善柔把三个条件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不排除男性,发现还真有一个人同时符合三个条件!
那就是文虚仙姑的生父、三通钱庄大股东赵老太太曾经的小情人、三通镖局曾经的王总镖头!
现在自称已经归农、采菊东篱下的王老汉!
陆善柔脑子里掠过几个画面,越想越可疑,她把正在睡觉的寒江独钓叫醒了,问道:
“赵家楼寻遗嘱的案子你应该记得很清楚。王老汉赶到赵家楼奔丧的那晚,身藏竹叶青毒蛇的算盘刺客是不是刚刚咽气?”
因和赵四钱互相仰慕的缘故,寒江独钓对赵家楼的案子最为上心,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寒江独钓说道:“是的,你送给我的铁手镯失效,卡着不动。你使劲按了按,结果触发了机括,飞出去的毒针射破了窗户,没想到误打误撞,刺客就躲在窗户后面,中了毒针,怀里用来害人的毒蛇失控,咬了刺客,双毒齐发,刺客当场毙命。”
“事发之后,楼下灵堂有人喊‘有客到’。王老汉就风尘仆仆的来了,给赵老太太上香,烧纸钱,后来还在文虚仙姑的房门前打地铺,保护她。”
“就连最后真凶赵大钱和赘婿赵如海同归于尽,真相大白了,王老汉还是一直保护着文虚仙姑,我记得出殡的时候他都还在,后来办完丧事,文虚仙姑回到北顶,王老汉跟着去没有?”
陆善柔脸色大变,“去了!师姐心情低落,我赖在北顶,陪着师姐住了些时日,天天陪着她吃饭散步,聊天开解,我跟师姐去了北顶后面的湖泊散心,王老汉也远远的跟着,师姐有些不自在。”
“师姐的身份,赵四钱应该告诉过你吧,王老汉是她的生父。赵老太太扶植他成为三通镖局的总镖头,但他后来因年老色衰,失了宠爱,担心连总镖头的位置也没了,就误入歧途,监守自盗、联合外人偷自家镖银。”
“后来,我父亲查到他头上,他迷途知返,悬崖勒马,配合官府找到了镖银,歼灭所有劫匪,他已经犯成大错,不可能再回去当三通镖局总镖头,解甲归田,没了音讯,知道赵老太太去世,他才再次现身京城。”
寒江独钓不解,“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案子了?算盘刺客要杀的是你,又不是文虚仙姑。王老汉和算盘刺客有什么关系?”
看着实在瞒不下去了,陆善柔只得把文虚仙姑差点被采花大盗骗财骗色的事情,省去洗澡那段,都说给寒江独钓听了。
寒江独钓赶紧起床,由于太着急,连鞋都穿反了,说道:“没错,王老汉符合你描述的三个条件。武功高强、犯过重罪,良心未泯、同时认识你和文虚仙姑。”
“或许赵家楼那回,王老汉是来阻止算盘刺客的,可是他来迟一步,你已经误打误撞,先把刺客解决了。”
陆善柔点点头,不过依然有疑问,“之后,他一直保护文虚仙姑,但是赵大钱已经死了啊,即使赵大钱雇佣其他刺客对文虚仙姑不利,雇主都死了,刺客拿着定金,还不用干活,岂不美哉?论理,赵大钱死后,文虚仙姑就没有危险了,为何王老汉一直都在保护她?”
寒江独钓终于穿好了鞋子,“为人父母者,则为之计深远。真正爱惜子女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的,万一有死心眼的刺客,收了定金,雇主都死了也要继续,文虚仙姑依然有危险,所以葬礼结束他也没有走——现在走了没有?”
陆善柔说道:“我也不知道,此事我没有深想过。况且师姐身份尴尬,不喜欢提这件事情,我后来也没问王老汉究竟走没走——我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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