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羞耻,好愧疚,差点破戒,对不起我的信仰。我慌忙穿了衣服就走了……”
之后,无尘仙姑送来道歉的信件,和几罐新茶叶,态度如此诚恳,文虚仙姑差一点点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但,更离奇的事情来了。”文虚仙姑说道:“没过几天,无尘仙姑突然不告而别,搬走了,谁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
“而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就是一张发黄的通缉令,虽然是个男的,但是他和无尘仙姑长的很像,而且,通缉令里还写了他男扮女装,骗财骗色的恶行……”
当时,文虚仙姑如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如梦初醒。
原来,她差一点被骗财骗色了!
这个无尘仙姑晓得她出身京城豪商赵家,是个聚宝盆,只要吃定了她,就会拥有一辈子都挥霍不完的钱财。
翻旧账复查撸高官,汇恶徒再现凶算盘
文虚仙姑以为,她出家不出嫁,只要不结婚, 就不会沦落到那个被诬陷与猴子通奸寡妇的下场。
但事实证明, 她还是低估了这个险恶的世道。
对于她这种独立的、有钱的女人,无论她是否身在红尘,都是被有心人盯上的肥美猎物,或栽赃陷害, 或投其所好、柔情蜜意,目标都是把她的财富搞到手。
没想到只是听说而已的骗局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更没有想到的是危机居然就这么轻易解决了!
文虚仙姑说道:“当时我又慌又乱,你那时候还在山东乡下守丧, 寒江独钓虽然在京城, 但是他是男子,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俗家的血亲们……和赵四钱他们关系又不好, 老太太年纪大了,还在当赵家掌门人, 一心赚钱,不想让她再操心我的事。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商量倾诉的人, 我当时就把通缉令烧了, 那个寿字头簪子也扔到湖里去, 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到昨天, 看到你书案上的寿字头簪子, 又看到通缉令……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陆善柔握着文虚仙姑的手, “没想到我不在京城的时候, 你一个人经历了这些困境, 差一点点就落入了采花大盗的圈套。”
“我觉得, 那封神秘的匿名信八成和无尘仙姑突然消失有关系。或许是无尘仙姑被以前的受害者认出来,就吓得跑了;或许知情人见无尘仙姑屡屡和你亲近,怕你上当,就寄给匿名信示警,无论如何,此人对你是善意的。”
文虚仙姑点点头,“所以,我听到你说采花大盗被人刺死,抛尸护城河,就立刻想到了送信的神秘人,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人?”
“这个呀?”陆善柔回想着落跑新娘张隐娘的出身和年龄。
普通军户出身,家里顶多算是衣食无忧,不是有钱人家。骗财不可能。
相貌清秀,算不得大美人,骗色嘛——但是从采花大盗以前犯下的案子来看,他骗色只是手段,以此控制要挟女性,真正目的永远都是骗钱。
所以,张隐娘不太可能是采花大盗的目标。
关键是,张隐娘武功高强,能够徒手搏狼,采花大盗除非是老太太上吊——嫌命长,他才会去骗张隐娘。
这两人看起来没有任何交集。
陆善柔安慰师姐:“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没有错,是这个采花大盗骗术高明。你心志坚定,一心服侍碧霞元君,关键时刻没有着他的道。”
“如若不然,那封匿名信就是到你手里,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为之晚矣。”
文虚仙姑点点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可别跟别人说。我……我这里还是有些过不去。又担心有人以此大做文章,玷污我的名誉,把我挤出北顶——我已经把所有财富都给北顶,这里就是我的根,我的家。”
文虚仙姑的顾虑,并非杞人忧天。如果要对一个有钱有地位的女人动手,最好最有效的方式永远都是朝她破脏水、传播乱搞男女关系的谣言。
即使最后不能得逞,女人至少也得脱层皮,因为这个世道就是对女子有远远高于男子的贞节和道德要求。
陆善柔把手指放在唇边,“我会的,还有,以后若有其他事情,别憋着,就是与我相隔千山万水,也要告诉我。”
有这样的朋友,总能让人安心,有安全感。
文虚仙姑当晚和陆善柔同塌而眠,两人说了好多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陆善柔虽然睡了,脑子还是在转,梦里一会是师姐和采花大盗打捶丸、一会又回到了坟场迷宫里被刺客追杀、一会又是她和魏崔城大婚,新郎的脸一直在变,时而变成陈一姑爷,时而变成周二姑爷,时而是魏崔城,搞得梦里的陆善柔不知道该睡了新郎,还是杀了新郎,还是先睡后杀。
过了几日,陆善柔能够下地走一会了,锦衣卫衙门派人来接她过去协助查案。
魏崔城、李捕头、寒江独钓一路护送,将她送进江米巷的锦衣卫衙门。
牟斌满面春风,说道:“案子破了,通政司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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