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家里做客吧。”
陆善柔说道:“这怎么好意思,救命之恩都没有报答,还要劳烦郭夫人忙碌做羹汤。”
郭夫人笑道:“家常饭菜我自己做,请客吃饭都是从外头馆子里叫的席面,我还落个清闲呢,不麻烦的,你们今晚只管去——两位可有忌口的?”
不等陆善柔客套说“都行”。魏崔城开口说道:“她不吃内脏。”
啊!你这个傻兔子!还真把我的忌口说给别人听啊!
郭佳嘉听了,啧啧称奇,“没想到他还这么细心,记得这么清楚。”
既然魏崔城先开口了,陆善柔只好说道:“他不喝酒,二杯就倒。”
郭夫人笑意越发浓厚了,“两位都知对方的忌口,可见是天生一对了。”
记住了郭宅的位置,两人走出客栈,陆善柔说道:“咱们不能空着手去,得买一些礼物,还得贵重一点——他们两个有孩子吗?”
魏崔城说道:“我没问。”
陆善柔说道:“那就送一些名贵的衣料给郭夫人,再买一些人参等好药材给郭佳嘉,他常年驻守京郊,得多多进补。”
魏崔城说道:“都听你的。”
陆善柔买了礼物,堆了半个马车,毕竟有救命之恩,送多少礼物都不为过。
挑完了礼物,剩下的时间不够登上居庸关游玩,就干脆去了城隍庙。
由于昨晚出了命案,城隍庙今天关闭了三间庙门,再无游客,沈金柄的尸首还躺在书案上。
昨天挑着糖葫芦担子的摊贩被叫了进来,陆善柔问他:“你昨天在前殿里躲避冰雹,有没有卖出糖葫芦?”
摊贩说道:“因祸得福,昨天前殿那么多人,生意好得很,我插在草把子上的糖葫芦都卖完了,就捅开了炉子,现熬冰糖,在一串串山楂球上挂糖稀。”
陆善柔想起封住沈金柄七窍的冰糖,问:“有没有找你买热糖稀的客人?”
“没有,绝对没有。”摊贩说道:“我又不是做糖人的,糖稀没法卖啊,拿什么盛糖稀?这玩意儿很烫的,总不能直接倒到客人的手里去。”
陆善柔又问:“你这个熬糖的锅离开过视线吗?”
摊贩眯着眼睛回忆,“熬糖要不停的搅拌,否则就会熬糊了,应该没有——对了,有那么一小会,就是一家办喜事的和办丧事的两家吵架,说什么乱撒纸钱,吵着吵着就要出去打架。”
“我一听说前面打起来了,就去看热闹——我把熬糖的锅离了火才去看的,怕糊嘛,好容易挤到前面去,结果没打起来,我就回去了。”
陆善柔问:“你回去之后,有没有发现锅里的糖稀变少了?”
“这个……”摊贩摸着人中,思考了半天,“这个多一点少一点,看不出来的,我也从未想过有人会偷糖稀。但是——”
“我熬一锅糖,都是一碗白糖,加一碗半的水的配方熬煮,一般一锅糖稀可以挂十五串山楂球的,那天挂出来的有点少,好像也就是十串吧,有时候火大了,或者糖的质量不行,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就没有深究。现在想想,可能有人偷偷倒一些锅里的糖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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