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在母亲饮食下毒、雇凶杀害二哥,在你眼里,我们都是庶出,不配与你这个嫡长子争。”
赵大钱说道:“你为何就咬准我是凶手?山西巷里停灵的棺木里头,难道真的就是二弟吗?他摔得支离破碎,戴着黄金面具,谁能保证棺材里的就是他,而不是他故意诈死,使出来的障眼法?”
“依我看,这是陆善柔和赵二钱联手演出来的好戏,逼我们兄妹互相猜疑,他好渔翁得利。”
赵四钱真是大开眼界了,“赵大钱,你连死人都不放过,往二哥棺材上泼脏水,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嘘。”赵大钱说道:“四妹小声一点,你要是太过激动,在灵堂又打又闹,影响分家,明天五个三通钱庄门前的告示该怎么写?你让钱老板和孙老板这个大股东怎么看你?你连情绪都控制不住,三通商号上下下下上千个伙计镖师会服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中年泼妇?”
赵大钱就是拿捏住赵四钱要保住赵老太太一生心血的弱点,势必会选择顾全大局,息事宁人。
“你——”赵四钱恨不得撕了这个人。这就是庞大家族掌门人必须要具备的本事,明知嘴里有个苍蝇,想想就恶心,还不得不先咽下去。
“四钱,不必和他多言。”寒江独钓过来了,说道:“恶有恶报,他的报应很快就到了。”
赵大钱对寒江独钓点头示意,“韩举人,赵如海已经逃跑,给你腾出了位置,你要抓住这个机会啊。”
寒江独钓反唇相讥:“你现在在赵老太太灵前坦白悔过,恐怕还有机会求得原谅,你要抓住这个机会啊。”
与此同时,棋盘街似家客栈地字丙号房。
逃跑的赘婿赵如海被李捕头牵着猎犬,还有东厂锦衣卫暗探们的围追堵截之下,被抓到了这里。
陆善柔一人走进屋子,“赵如海,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赵如海警惕的抱着包袱,“你要我做什么?”
陆善柔说道:“赵老太太的遗嘱我已经找到了,并当场宣读,赵四钱继承三通商号股份,其余两房平分其他遗产。”
“我就知道!”赵如海兴奋得把包袱往空中一抛,“老太太最看重的就是四钱!现在我们四钱就是赵家的掌门人了!我们的孩子、孙子、重孙将来也是赵家掌门人!”
啪啪,陆善柔鼓掌,“我也很为赵四钱高兴。不过,此时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吧,你已经没脸见赵四钱和你们的孩子。将来,你的名字都会在赵家家谱里除名呢。”
赵如海目光一黯,嘴硬道:“那有什么关系,他们身上都流着我的血。”
陆善柔坐在椅子上,“我刚才说过了,有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要不要?你要是抓住这个机会,赵家的家谱绝对有你的名字,你的子孙后代们,也会挂念你的好。”
“真有法子?”赵如海扑通跪地,“请陆宜人指点!”
陆善柔说道:“别急啊,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赵如海忙道:“你问。”
陆善柔说道:“琥珀是你杀的吧?”
赵如海顿了顿,说道:“是,我学着寒江独钓《诸公案》的方法——这个男狐狸精写的书,我读的次数不亚于赵四钱,我先把她按在床上掐晕,然后把她挂在房梁上,伪装自缢而死。”
陆善柔又问:“你为什么杀她?”
赵如海说道:“因为她威胁我。她给了我几颗药丸,说混在赵四钱的饮食里,会让她神经失常,发疯。一个疯女人是无法和寒江独钓勾勾搭搭的,这样一来,我在赵家的地位就稳了。”
“她说,如果我不这样做,她就会在灵堂之上,揭发我和她的奸情!”
“我讨厌寒江独钓,但我不恨赵四钱,怪就怪寒江独钓这个男狐狸精总是缠着她不放!如果把药下到寒江独钓的饭食里,我马上就去做,可是如果要我害四钱变成疯女人……我做不到。我们两个曾经是有过好日子的。”
陆善柔见过恶人无数,这种恶毒又缜密的算计头一次见,“琥珀怀着赵大钱的孩子,赵大钱要她用身体诱惑你,挑拨你和赵四钱的关系。现在赵二钱坠崖死了,如果赵四钱疯了,那么赵大钱就稳居赵家掌门人之位。”
“果然是他!”赵如海说道:“我在山西巷赵宅听到赵二钱的噩耗,就猜到赵大钱干的了!赵四钱向来以家族和生意为重,她不会对亲人动手的。”
陆善柔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所有人知道是他干的,但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唯一的人证琥珀有被你杀了,他雇佣了江湖著名的算盘刺客杀赵二钱,还意图杀我,阻止我查案,但算盘刺客组织的老窝连锦衣卫衙门现在都没有什么眉目,我找谁对质,证明是他雇凶杀人呢?我们都拿他没有办法。”
赵如海急忙道:“你快想办法啊,你不是陆青天的女儿吗?你一定有法子的。”
陆善柔将一炳短刀放在桌子上,“所以,我想到了给你一个在赵家家谱留名的机会。”
“刀刃上淬过剧毒,只刺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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