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泊。”
“严董。”
“林泊跟我这么见外?”
“严叔。”韦林泊略行了个礼。
与年底那些作秀的晚宴不同,年后的这个慈善大会是真正由官方牵头联合各企业举办的,一年只开一次会,总结、表彰、计划都合在一块儿,因此大佬们也愿意亲自参加。一天下来,各个老总都觉得不亚于自个儿公司赶项目时的忙碌。好容易散了会,梅沙集团的董事长严启碰上了韦林泊,两人便闲聊了起来。严启与韦父是大学同学,两家还算熟识。
“上次同学聚会我跟你父亲说,羡慕呀,我要是有林泊这么能干的儿子,我早享清福了。”
“严叔太抬举林泊了。”
“后生可畏呀,我们都是老头子了,我女儿也都要嫁人了,唉老了啊”
“这是喜事啊,恭喜严叔。”
“是喜事,喜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上次听你父亲说,你今年得有叁十了吧,终身大事也上点心。对了,梅沙正准备一个高级海景别墅区的开发呢,到时候来严叔这里选套婚房啊。”
“这么说,梅沙要转型?”
韦林泊没有接严启的话,两人还聊着公事,但心却已按捺不住。
近来是想着,该置一套新房了。
斓斓一天天好起来,有些事,该准备了。
原先韦林泊想的还是在这附近的山林里买块地,依山傍水,再设计些庭院。地方大些,再种上各色花木,总归是有益人的身心的。今天听了严启的介绍,他们这个高端别墅区,每户还能有私家海滩,景斓喜欢海,韦林泊便觉得海边也是个好提议,想到这些不由得露了些喜色。
“你这五分钟看了几十次表了…”
春节后,任垣逸便火急火燎地把办公室改造了一番,彻底将两个办公室打通,王月瑶不在时,便把中间的滑门打开,两人可以同桌办公似的凑在一块儿,倒颇有些红袖添香的趣味儿。任垣逸也把让诚逸搬进新大楼,给景斓装修一个更舒适的办公室当成了动力。
乍暖还寒的天气,室内一片温馨景象,只是五点刚过,身边的女孩已经坐立难安,任垣逸不得不从一堆方案中抬头。
“执行部半小时前就说要送预算表过来…”女孩嘟囔一声,她还要核对呢,想按时下班怕是难了。
“有事?”
“嗯,今天林泊要来接我。”
“那我替你收呗。”
“哪有老板替秘书工作的?”
“那老板还天天接秘书上下班呢,”任垣逸掐掐她的脸蛋,“去吧,正好我也看看他们执行部究竟在搞什么鬼。”
景斓搂着任垣逸吧唧一口。
“先说好,是你自愿的,我可是认真工作的好员工。”
“是是是,大小姐,快下班吧你。”
某种程度上来说景斓和任垣逸很相似,打小便在商场中耳濡目染,只是从前日子太闲适没有那份自己去打拼的心思,如今两人正好一起成长。任垣逸欣赏景斓在商务活动中的应对自如和管理上提出的某些一针见血的观点,心底中也免不了有一丝疑虑。之前跟景斓提过放她去部门或项目历练,但女孩却有些不在乎,任垣逸越发觉得她像一团迷,像是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可好像真正有人要肯定她时,却避之大吉。
任垣逸按了按眉心,怪不得那么多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呢,没想到自己当老板还来了一段。若是她愿意做任太太也罢了,偏又不愿意,可一日叁餐这么相处着,一段晦暗不明的恋情,终究难让人心安。
“韦老大你最近挺闲的啊。”女孩窝在副驾里,托腮看着他的侧颜,不仅闲,好像最近心情也不错,景斓不由得看入了迷。收起了气场的韦老大自是一等一的美男,幸亏他不爱笑,否则真要把人魂勾了去。
“年后黎升来公司了。”景斓快速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仍是一脸茫然。
“大学校友,后来他去美国读博士,一直在华尔街工作。去年董事会把通达的金融业务划到我这边,我便请他回来共事。”
女孩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心想难怪自己没印象,韦林泊留个学可以说留的是音讯全无,现在提起来她心里还有气呢,便转头看向窗外。
然而韦林泊拉了拉她的手,眼中着实有愧,她又低低地笑了起来。韦老大服软是僵硬了些,但感觉还挺不错。
此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韦林泊瞥了一眼上面跳动着的“jeffrey”的备注,便塞到了景斓手里,女孩像往常一样帮他连了车载。
“韦林泊你还真不回来啊你!我才来几天啊,你就让我一个人开工作会,我再给你干几天你是不是要把公司都甩给我了,你是不是约会去了?有异性没人性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韦林泊任凭jeffrey发挥,倒是景斓小小的惊了一下,印象中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跟韦林泊说话,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过那些常人的友谊,这还是景斓第一次接触韦林泊的朋友,听着jeffrey还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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