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浓的烟味,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褚瑨。
“褚瑨你到底在玩儿哪一招?我他妈对你来说不就是个鸡,你至于当众让任垣逸难堪?”怎么又开口就是他妈,褚瑨皱皱眉。
“你在乎他。”褚瑨只回了这四个字。
“废话,我不在乎他我在乎你啊?”景斓翻个白眼,至少今天任垣逸就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带她出来的。
“为什么?”褚瑨追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景斓不想回答。
“你和韦林泊、彭星瀚、彭星浩还有网上最近当红的那个小歌手都有关系,你别告诉我,你真心喜欢任垣逸,和他是男女朋友。”
淦,他是属侦探的吗?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景斓理了理他话里的措辞,这是…替任垣逸打抱不平的意思?觉得任垣逸不知道她这些事情被她骗了?
景斓冷笑,褚总您管得可真多啊…
任垣逸说他冷面冷心,他倒对任垣逸上心得很?
不对不对,这逻辑有问题,但景斓一时没想明白。
“烟。”她向他伸手。
两人背靠着树各自抽烟再无旁话,月光照耀下,他们的身影都显得单薄。浓烈的烟草带来的头昏脑涨不得不让她想起那天在鹰岭的场景,想起他在她口中肆无忌惮搜刮的感觉。
几乎是抬头看向他的瞬间,褚瑨捏住她的下巴,湿舌直入口腔搅动起来,褚瑨的味道是,绝对占有。
她越是挣扎,他的怀抱收得越紧,手指也从下巴移到了玉颈。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辈子也不要再与长恒集团的副总裁有任何交集,可惜这男人竟如鬼魅般如影随形。
她抗拒不了,他的吻仿佛在抽走她的灵魂,听见心跳的声音,他冰冷的手只找到了她颈后的一片裸露肌肤欲往下探,只是刚触碰就激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清醒过来。
“回去吧,我怕冷。”
褚瑨吸完最后一口,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原来,再冷面冷心的人,衣服里衬也是温热的。
他搂着她往前走。
赛车的男人们这时候刚好回来,夺得了第一名的任垣逸在往日的兄弟们面前找回点当花花大少时的样子,与他们嘻嘻哈哈地走着,抬头便看见了她与褚瑨二人,两人从小树林走来,她口红都花了,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其他人不想多想都难。
“褚瑨!”任垣逸一拳头挥了过去,如果说前面那次强吻他没有动手是他考虑到袁心婷的想法而忍住了。那么这一拳他是为自己的自尊心打的,他不可能对于大庭广众之下一晚上同一个男人抢走他女人两次这件事无动于衷,而且,这个女人也并无反抗。
她说今晚回家随他折腾,那现在,她要跟着谁回家呢?
任垣逸觉得,给她自由的滋味真他妈的不好受,他哪有那么大度。
他现在以“转正”的身份自居,才明白当初彭星瀚看他这个野男人是什么滋味,那时他只挨了一拳头算轻的了。
景斓再次成为众人焦点。
刚刚她胡思乱想,褚瑨是怕任垣逸被骗才想揭穿她的面具,虽然这结论有点问题,但她还是免不了被情绪引导本能的去扶了褚瑨。
任垣逸错愕地看着她,她竟这样不在乎自己的吗?不在乎他的心情不在乎他的面子?他还以为,他们每天吵吵闹闹的,她至少会偏向他那么一点点。
她看到,褚瑨如墨冰冷的眼睛里颤动了一下。
她默默脱下身上的外套还给褚瑨,只是又从容地从他身上掏出烟自己点燃,在众人八卦的眼神中摆摆手向着海滩走去,示意谁都不要跟上她。
烦。
景斓打听过,褚瑨以私生子的身份十岁时被接回褚家,公开的资料对他的母亲只字未提。褚瑨向来不受褚广业还有褚家长公子也就是现在长恒的ceo待见,褚家除了给他一口饭吃,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挣来的,努力申请了美国的名校,回国后从长恒的销售干起,是他的能力让他坐上了副总裁的位置。
可以说褚瑨也就仅仅和褚广业有血缘关系了,也是这样,景斓可以勉强劝服自己的心理矛盾。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敢拉黑,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牢笼。”刚褚瑨拿她的手机把他加了回来,呃…他那房子的装修确实挺像地牢的,还是十八层那种。
但她作为袁心婷,除了像从前发被褚瑨认为是欲擒故纵的脾气以外其实没有理由拒绝他,更何况还真收了他五万块。
用自己伤心的往事让褚瑨离开?到时候自己哭到背过气他拍拍屁股走了?她凭什么要这么做。
想来想去,若褚瑨真的看得起她这具身体,五万一次最好,谁都不用,想太多。
想明白了这件事她开始往回走,任垣逸挺容易哄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别说她抽一支烟,就是抽半包都该回来了。小岛虽然都是他们一个兄弟开发的旅游场地,今晚只有他们,但有些地方没有路灯,还是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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