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谁现在掀开他的衣服,就能看到他浑身都红得像熟透的虾仁一样。
他的反应害羞又生涩。
每次接吻、或者做点什么的时候,沈朝暮表现的都很纯,平时看着很清冷的人,在这方面阈值意外的低。
盛辞紧紧搂着怀里人的手突然放松,瞬间拉开两人的距离。
沈朝暮感觉盛辞就像一个火炉,离开后身边的空气都不再那么炙热黏稠了,他不动声色地把被子往上拉,盖住脸,呼出一口气。
盛辞的姿势微微发生了一点变化,拉过一点被子盖住,脸上的表情看着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又冷静,衝沈朝暮颔首:“说吧。”
沈朝暮:“……”
确定要在这种氛围下说?!
沈朝暮扯过被子蒙住脸,只露出光洁的额头,有几缕头髮被汗渍打湿黏在额头上,还有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睛,眼睛周边都泛着潮湿的红:“……我好像,不是那么着急。”
他试图缓解这种奇怪的氛围:“天还没亮,我睡醒了再说,行吗?”
盛辞知道现在不说清楚,等睡一觉起来沈朝暮可能又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那是他的记忆,他完全无法触及的东西。
如果他没有主动说出,提到关键词他就会想起相应的内容,盛辞直到今天都不知道,现在好不容易又想起一点,他怎么可能放过。
盛辞的视线牢牢锁定在沈朝暮身上,语气有点严厉:“沈朝暮。”
盛辞身上的气势很盛,这样严肃起来气场更加高不可攀,沈朝暮一看就知道他有点生气。
但沈朝暮只是想给出一点时间让彼此都平复一下,顶着这种奇怪的氛围谈话真的好吗?
沈朝暮眼一闭心一横:“你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话说出口沈朝暮整个人都快团进被子里,他也不想说出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做不知道一样掩耳盗铃,可是盛辞以为他是在逃避。
房间里很安静,无声的暧昧似乎在空气中发酵,无孔不入的蔓延在整个房间。
一分一秒的沉默都在此刻显得尤为漫长。
沈朝暮整个人都快团进被子里了,只能听见沉默几秒后盛辞语气生硬地说:“不需要。”
“哦……”沈朝暮慢吞吞从被子里钻出来,看着盛辞状似冷静的神色,这个时候他就感觉盛辞更接近上学时的他,不再那么难以琢磨。
就像第一次接吻,明明也没有经验,吻完后身体都僵硬、呼吸紊乱了,做法却像个拔腿就跑的渣男。
沈朝暮试图忽略某件事,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刚刚,梦到出车祸的画面了。”
盛辞拧眉,在听到沈朝暮的话后,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抛在脑后了,没有出声,继续听着。
沈朝暮:“我梦到我坐在一辆出租车上,看到即将和前方车辆撞上时根本来不及反应,隻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又好像一瞬间想了很多。”
意外来临的前一秒,人是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的,沈朝暮隻记得那一瞬间,他脑袋里似乎浮现了很多的画面,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因为一秒钟实在太短暂,那些画面根本留不住。
盛辞静静地听沈朝暮说完,不禁让他想起接到沈朝暮出车祸的消息时,他正在另一个城市,那一瞬间他隻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的喧嚣都在慢慢远去。
直到知道沈朝暮没受什么伤,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梦境隔着一层玻璃,沈朝暮暂时只能想起这么多,房间里重新陷入安静,他手指揪着一点被子,不知道盛辞平复好没有……
触及到他的目光,盛辞从回忆里抽身,对上沈朝暮看过来的视线,面上看不出端倪:“睡吧。”
盛辞从床上起来,起身进了洗手间。
沈朝暮飞速把被子扯来蒙住脑袋,脸红心跳,脑海里思绪漫天。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所有男人都会有的,很正常。
所以不要胡思乱想。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朝暮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睡在温暖的被窝里慢慢又睡着了。
等他再次睁眼时,外面天光大亮,阳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屋内一片明亮。
沈朝暮睁开眼睛又赖了好久的床,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外面的洗手间洗漱。
已经早上十点过了,沈朝暮打开门就看到盛辞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知道盛辞在忙,沈朝暮放轻动作,洗漱好就看到桌上的早餐用盖子盖着。
他走过去在餐桌旁坐下,粥还是温热的,一杓一杓地盛着粥喝。
沈朝暮边吃早餐边拿出手机看有没有新消息,看到李兰茹十分钟前发了一条消息过来,说是今天节目会上门拍摄。
沈朝暮抬头去看坐在沙发上的盛辞,惊讶:“节目组这么快又要拍摄下一期了吗?”
他记得节目组每期节目结束都会给嘉宾两到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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