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成么?”
谭小叔:“不用,我平日都在你们往东的镇子抓鱼,往县城去总要经过你们村,停一下的事,收什么钱!”
卢栩:“那不行,这可不是顺便停一趟的事,我坐了你的船,就已经害你们得罪船帮了,咱们萍水相逢,你们愿意仗义出手,我心里感激,咱们又意气相投,我就更不能叫朋友吃亏。咱们和宋家不一样,都是赚辛苦钱,大家都是迫不得已才出来,不都是讨个生活吗?二百文现下不值钱,能买些盐糖,回家哄哄孩子也好。你要是不收,我以后也不敢坐你的船了。”
谭小叔被他说得还不上嘴,坚持今天算了,“船费多少,咱们明天再说,我回去也打听打听,也不能叫你吃亏。”
“我吃什么亏,净赚了,你瞧我车上,梁兄弟多给我添秤,石头又白送我两条大鱼!”
卢栩没再客套,在河边和他道别,待谭小叔船划远了才推着推车回家去。
谭小叔划船不行,捕鱼运气却不错,石头摊子上卖的都是大鱼,给他这两条尤其得大。
卢栩刮鳞去内脏,把鱼鳔留出来给卢锐踩着玩,一条做汤,一条红烧。
怕卢锐和腊月喝汤不小心吞了小刺,卢栩把鱼肉剔下来,剁成肉泥滚丸子,只用鱼头鱼骨炖汤,炖好了用细孔笊篱捞干净鱼刺,再下鱼肉丸子。
鱼大,卢栩添的水也多,做好了,有足足一大锅,卢栩叫卢舟给三婶、四婶家各端过去一盆,还舀了两小盆给颜家和三奶奶家送去。
红烧鱼,则只有他们和爷爷奶奶的份儿了。
卢舟送完鱼汤回来,卢爷爷还给了四个新烤的烧饼。
粗面烧饼有嚼劲,泡鱼汤正好,他们一人一个,腊月和卢锐分一个。
卢栩吃饱喝足,将要收拾的食材收拾妥当,溜达到颜君齐书房来,和他八卦今天的见闻。
“……世上没有只占便宜的道理,若我一直不付船费,心里就觉得亏欠,人家也会觉得不舒服。那样反而做不好朋友了。你觉得呢?”
颜君齐赞许,“这样做是对的。咱们和人家不熟,本是互利才能深远。”
“嗯!我也这么想!”卢栩心情舒坦了,马上不再心疼他的船钱。
他兴致勃勃又和颜君齐聊起裘家来。
“我听说裘虎是一个人下山闯荡,混出头就把村里人都带出来了,我看,裘虎脾气够硬,他那帮兄弟也都跟他一条心,早晚要和船帮打起来!”
他眼睛晶亮,跃跃欲试。
颜君齐提醒他,“打斗不是上计,弄不好是要坐牢的,你行事千万不要莽撞。”
卢栩噘嘴,“我知道。要是打一架能解决,我早揍宋六那孙子了。真想套他麻袋揍他一顿。”
颜君齐莞尔:“你能想到和裘家交好,对抗船帮,很厉害。”
卢栩注意力瞬间转移,支棱着脑袋欢快地拍桌子,“是吧!我还有后手呢!”
“要是只裘家兄弟还不行,我还能再找罗慎和小马,你不知道,船帮手太黑,占了河运不说,所有渔船都要给他们家交保护费,在县里欺行霸市,收了一群流氓混混小弟,连乞丐都得听他们的。我瞧着罗慎早想收拾他们了,只是罗慎家没姓宋的人多,宋大宋二在州府有些头脸,罗慎又在衙门当差,他不好动手。只要我找到足够的由头,罗慎一定会揍他!”
颜君齐笑吟吟听他讲,“栩哥最聪明了。”
卢栩喝茶,“嘿,我不如你聪明。你是大聪明,我是小聪明。”
颜君齐给他添茶。
这茶还是卢栩从县里给他买的。
卢栩嫌他先前喝的茶太苦,给他换上了据说性价比最高的中档茶。颜君齐喝着,的确比先前回甘。
颜君齐:“说来,我最近在饮马镇码头的确也见到几艘眼生的渔船。黑旗画着绿山,口音听上去也陌生,应该是裘家的船。”
卢栩瞧他,诧异地瞪着眼:“你去饮马镇?”
颜君齐:“嗯,买豆腐。”
卢栩默默回想着饮马镇的铺子的布局,无论去哪家豆腐铺,颜君齐都不用过码头!
他坐得正经了些,朝颜君齐道:“君齐,我不如你,我就是去买一百趟豆腐,也不见得想起来到码头看看,就算去了码头,也不见得会注意到这些。”
颜君齐:“若是你去,你一定注意的比我更多。”
卢栩连连摇头。
他撑着下巴想啊想,忽然灵光一现,“君齐,你说我要是建议裘家从县城运了东西,到饮马镇、卢家村来做买卖,如何?”
颜君齐笑起来,“我就说栩哥最聪明。”
卢家村行,饮马镇行,那观阳沿河哪个村镇不行呢?
宋家不就是这么起来的?
只不过他们如今势大看不上这些小买卖,转去收往来船只保护费了。
裘家愿意交钱,宋家未必不肯,但时间一旦长了,家大业大,人多势众的裘家还会甘心给宋家交钱么?
他们对视一眼,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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