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到李砚面前。
李砚没有将杯子拿起,而是把手朝宋楚灵摊开,示意她手上有药,还未干。
李砚平日不会这般矫情,今日这副样子明显是故意的,宋楚灵也没有恼,而是耐着性子帮他将水杯拿起,递到他唇边。
那杯子顶多也就一拳大小,李砚垂眸去喝时,下嘴唇不自觉就碰到了她的指尖。
在触碰的瞬间,那手指明显微微颤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恢复镇定,将这一杯水平平稳稳送入他喉中。
就在宋楚灵转身准备去一旁的椅子坐下时,李砚忽然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忍辱负重,特别委屈,因为想要知道我查了什么,所以才强迫自己耐心的与我周旋?”
宋楚灵没有挣扎,而是极为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以为那晚之后,你我之间不会再有这样的猜忌,我们彼此间应当有的是真诚与信任。”
李砚神情沉冷,可那眉宇间明显带着几分怅然与失望,“是啊,我也曾这样认为,直到我得知那个本该与我一心的女人,过不了多久会成为晋王妃后,你说我会怎样想呢?”
宋楚灵也回望着他,语气平静地道:“如果你当真信任她,那你便该想的是,她为何要做晋王妃,而不是沉着一张脸来责问她。”
瞧瞧,三言两语便又将过错推给他了,李砚知道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偏还是要顺着她的话继续道,“好啊,那你说说,为何要如此?”
“我从一开始接近晋王,为的就是今日,我要他想娶我为妻,要他帮我争取一个能够与他为妻的身份,只有在这个身份上,我才能接近皇后……”宋楚灵坦白道。
“你以为我猜不出来这些么?”李砚未见半分意外,他蹙眉深望她道,“那我问你,两月之后呢?我可是听说,待回到皇城之后,皇后会亲自下旨赐婚。”
“不会等到那个时候。”宋楚灵回答的极为决然。
李砚不解,“为何?”
宋楚灵没有着急解释,而是合眼深吸一口气,等她再度睁开眼时,神情好似完全换了一个人,往日澄澈明亮的杏眸,眼尾微垂,看他时隐约含着一股淡淡的柔情。
李砚微愣,片刻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环住她腰身的手臂不由缩紧,“你……”
“像她么?”她声音也柔了下来,语气与平日的宋楚灵截然不同,“我记得那时你已满十岁,应当还能记得她的样貌。”
“的确像她。”李砚说完,便立即郑重神色道,“宋楚灵你不要去招惹他。”
欣美人只是神韵与她像了几分,便被封为了美人,李砚不敢去想,若是当他看见不管眉眼还是神情,皆与宸妃相似的宋楚灵后,当会如何。
想至此,他神情顿时更加凝重,“宋楚灵,我的目标你是知道的,若你想动他,不必你亲自出手,我……”
宋楚灵手指压在他唇上,“那晚我之所以答应你,便是因为我知道你我在做同样的事,在整座皇城中,你应当是最了解我的人。”
“你可以支持我,帮助我,陪伴我,又或者什么也不错,默默看着我,都不该像现在这样,劝我放弃。”宋楚灵说着,将手落下,要从他怀中起身。
李砚眉心越蹙越深,他恍惚间生出了一个念头,如果他在这一刻没有将她留下,那么以后他将会真正意义上的失去她。
也许他从未得到过,又或者是如她所说,是他对她还不够信任,所以才会这般患得患失。
可不管如何,他都清楚的认识到一点,在他们二人之间的较量中,她才会是赢的那一个。
李砚没有松手让她离去,反而直接握住她后颈,将她按在他面前,紧紧含住那双久违的柔软。
她从最初的凌乱仓皇,到后来试探性地一点点回应,再到最后,被他横腰抱起步入床榻。
也不知过去多久,连她都以为他会抑制不住时,他却忽然停了下来,在她脸颊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后大步又朝净室去了。
许久之后李砚再次出来时,衣衫均已穿戴整齐,他走去桌旁倒了杯水,拿到床边递给宋楚灵,道:“李碂当年的另一位奶娘刘氏,人在盘州。”
宋楚灵接过水杯,一饮而下,那脸颊上的绯色还未消退,神情却已然进入另一个状态中,她蹙眉问道:“可问出什么了?”
李砚自嘲般弯了下唇角,又走回桌旁,直接将那壶拿起来,三两口便喝干净了,随后才又坐回塌边,道:“刘氏知道的不多,不过有一点可以明确,她与王氏的关系不对付。”
据刘氏所说,那时候她的奶水要比王氏多,可王氏贯会巴结人,每日都要和那赵嬷嬷背着人攀扯,想来是给那赵嬷嬷不知塞了多少东西,才会让赵嬷嬷频频带着她去给小皇子喂奶。
刘氏不服气,可人家赵嬷嬷又不搭理她,她也害怕惹事,便混装什么也不知道。
宋楚灵听时,拧眉望着角落处神,不由想起白日里在皇后寝屋时,赵嬷嬷对她厉声的责问。
还有皇后与她独处时,说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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