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她想不起来有谁想害她,感觉同学们都挺友好的。
“爷爷,严长卿都说那个人没有恶意,你别担心了,或许只是想拿人作试验呢,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顾糖糖安慰。
“你不懂,算了,出去吧。”
沈老爷子欲言又止,挥了挥手,让顾糖糖出去了。
坐着发了会儿呆,蒋玉华进来了,关心地问:“怎么了?糖糖说你心情不好,让我来安慰你。”
“玉华,祝由术出现了。”
沈老爷子语气严肃,蒋玉华变了脸色,喝问:“是谁?”
“目前不清楚,应该潜伏在糖糖身边,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
沈老爷子摇了摇头,心里惴惴不安,既希望是那个人,又希望不是。
“会不会是他的后人?”
蒋玉华说完,便否定了,“不可能,那人发过誓的,不会将祝由术传给任何人,他最重誓言,肯定不会违誓。”
“但厉谷华却有可能,她那人十分偏执,说不定会私下传授给后人。”
沈老爷子皱紧了眉,眼前浮现出了一个苍白着脸的斯文男人,是他亲生的大哥。
大哥医学天赋极好,论理回春堂应该是大哥继承,可大哥却认识了个女人,那女人叫厉谷华,是严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就带着年幼的妹妹来投奔了严家。
当时世道不太平,厉谷华一个才十六岁的姑娘,却能安然无恙地从东北来到东城,还带了个小妹妹,两姐妹气色也极好,并没受一点苦,现在想起来,处处都透着诡异。
是他们都小瞧厉谷华了。
大哥和厉谷华一见钟情,相恋了,父亲和严家都不反对,还准备大办婚礼,可之后却发现,厉谷华竟会祝由术,而且不止是救人的术法,还有害人的。
这也难怪她能带着妹妹,从东北平安到达东城了,还能吃好睡好。
父亲知道后,强烈反对他们在一起,大哥是要继承回春堂的,沈家的当家主母必须正直大度,绝不可以是厉谷华这种偏执且学了邪术的女人。
可大哥和厉谷华感情极深,而且厉谷华还有了身孕,两人早就私订了终身,并有了夫妻之实,父亲痛心疾首,对大哥十分失望,对他实行了家法,还取消了他的继承权。
大哥为了不让家里为难,主动离开了沈家,还在沈家的列祖列宗面前发誓,绝不将祝由术传授给后人,之后就带着厉谷华离开了东城,再没音讯,连一封书信都无。
父亲思念大哥,还心存内疚,一直郁郁寡欢,沈家人寿数都很长,活到九十一百是常态。但父亲却不及八十就去世了,多少是因为这事的缘故。
临死时,父亲还再三嘱咐,沈家人绝对不可以学习祝由术,也不可以娶会祝由术的女人。
沈老爷子知道父亲的顾虑,严家就是前车之鉴。
严老爷子娶的是厉谷华的亲妹妹,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顺理成章地成婚,严夫人温婉贤淑,生了一儿一女,和严老爷子极恩爱,可就在她生了小女儿后不久,精神错乱了,成日胡言乱语,不到一年就上吊了。
此事是严家的秘密,东城很少有人知道。毕竟严家的主母精神错乱而死,并不是光彩的事。
后来才知道,严夫人也学习了祝由术, 一直没断过。但她天赋有限,又先天体弱,再加上生孩子元气大伤,心志便受了损,导致了精神错乱,成日疯疯癫癫,就算严老爷子用好药也无济于事。
也因此,严沈两家对祝由术讳莫如深,严禁后人学习。
“厉谷华老家在东北,我们都猜测大哥和她应该回了东北,回头我去学校查查,糖糖身边有没有东北的同学。”沈老爷子说道。
“你也别太担心了,可能只是虚惊一场,就算真是厉谷华的后人,那也是自家人。”蒋玉华安慰。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感慨道:“其实父亲后悔了,他和我说,不应该做得那么绝,当时世道不太平,厉谷华又怀着身孕,大哥身体也不太好,父亲当时就是气极了,才会赶大哥走。”
他当时也没说话权,只能在大哥走的时候,塞给他一些钱,大哥还让他好好学,别和他一样让父亲失望。
“我以为以后还能见面的,哪知道是最后一面,也不知道大哥在哪儿?”沈老爷子神情黯然,大哥现在也才七十出头,论理应该健在的。
蒋玉华在他肩上轻轻拍了几下,有些话她不方便说,其实大伯哥那样的性格,并不适合继承回春堂,大伯哥多情又软弱,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夫,就算没有厉谷华, 公公很可能也不会将回春堂交给大伯哥。
时间一天天过去,秋风越来越凉,陆长川晚上复习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快要考级了,时间越近,他越紧张,就怕给媳妇丢脸。
考级那天,陆母特意准备了油条鸡蛋,让陆长川吃得饱饱的。
“没事,平常心对待,尽力而为就好。”顾糖糖安慰道。
“我一定能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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