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沉看一眼时间,猜到了电话里的内容:“破案了?”
沈煦川攥紧拳头捏的咯咯响,“管家,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许青沉竟然点了一下头:“婚礼不要迟到。”
“放心,我会赶在仪式之前到达,不会耽误正事,你等我。”
说罢,沈煦川在许青沉的额头上匆匆留下一吻。
许青沉不忘嘱咐他:“小心宝宝。”
沈煦川敲了一下驾驶位的车窗,示意司机开车,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别墅走去。
车子保持均速前行,一路上要比想象中的惬意。
许青沉静默地坐在车子里,手里还捧着一小束白玫瑰,是气昏头的沈煦川匆忙塞进他怀里的。
他轻抚着洁白的花瓣,心里开始向往那种庄重的仪式。打开车窗,风吹在脸上是软的,是孩子们作文里所写的和煦微风,他抬眼往上看,薄云像流动的和玉,在广阔的蓝天自由变换着。
直到这一刻,许青沉依旧被一种类似梦境的幸福包围着,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结婚,以前觉得这种事无聊头顶,但这这种想法不知何时在他的胸口消散了。
当车辆驶出庄园时,他的手机开始振动,消息弹出时屏幕亮起。
是海丝特打来的电话。
“许画家,你的好记性带给你无数的惊喜。”海丝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许青沉心情很好地嗅着白玫瑰的香味,轻咳了一声,慢悠悠道:“怎么了,案情进展的怎么样。”
海丝特朝天翻个大白眼:“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沈煦川去找小少爷算账了,他误以为你被人耍流氓,你快点打电话解释清楚。”
“小少爷是谁?”
“当然是威廉家的小少爷,昨天送你们红酒的那个孩子。”
“哦”许青沉恢复了一点记忆,“原来是他,这么说我的脖子是拜他所赐?”
“确实是拜他所赐,”海丝特被这个乌龙闹得哭笑不得,“是你主动伸着脖子让人家帮你揪住喉咙,这点小事要喊打喊杀,你和沈煦川都不太正常,婚礼让你们失去理智,天哪!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许青沉还在想着婚礼的事,不太走心,“我明白,我嗓子不舒服嘛。”
“那你还不打电话拦着沈煦川?”
“为什么要拦,我觉得那个小孩打不过奔奔,森晚整理随他去吧。”许青沉舒服地吸口气,思绪飘向未来,“我和奔奔之间的婚礼少了点激情,在举行仪式之前,让他放纵一次。”
“你竟然有心思煽风点火。”海丝特警告道,“我告诉你,小少爷身边可是有私人保镖。”
许青沉眼神沉了几分,心中估摸着沈煦川能有多少胜算,“奔奔也是我的少爷,你去告诉他们,奔奔的保镖是我。”
“你在放任他犯错误。”海丝特头疼地捏眉心,“想不到你是个恋爱脑”
许青沉无所谓道:“那又怎么了,他需要发泄,你的任务是阻止他们报警,我可不想结婚当天新郎被警察带走。”
他的语气很平静,勾着一点似是而非的纵容。
海丝特为他和沈煦川的感情为之动容,也为接下来自己要收拾的烂摊子感到无奈,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成一句轻微的抱怨:“我都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我很高兴。”许青沉发自内心地说:“你知道,我要结婚了。”
“所以就可以纵容新郎去教训别人,或者被人反教训?”
许青沉碰了碰鼻梁的牙印,那里被咬的发烫,他坏心眼地说:“有什么不好,我的脸挂彩了,谁让他咬我,不能只让我一个人丢脸。”
海丝特笑了:“好吧,那我就再等等,等到你的新郎和私人保镖大战三个回合以后我再去捞人。”
许青沉那边没了声音。
海丝特以为他不高兴,叹口气道:“我开玩笑,你放心,我会让人完完整整的去找你。”
“我的意思是”许青沉在电话里的声线性感而慵懒,“咱俩还能多聊一会儿。”
“”
“怪不得你生病,报应!自己的新郎都捉弄。”
说完,海丝特异常用力地把电话截断。
她深呼吸一口气,脑子里在想拉架的措辞的同时,身体已经开始行动。她拿起外套走出安保室,当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时,沈煦川已经来到她面前。
男人之间的战争有这么快吗?
几分钟的工夫就结束了,属实有点没劲。
海丝特震惊而疑惑地盯住朝她走来的人。
沈煦川捂着一只眼睛,像雨中的狮子。
“海丝特,我真是丢大脸了,”沈煦川边说边挪开手,露出乌眼青,“你看,这是我冲动的代价,我去找小背头算账,没想到碰见他跟他女朋友在那个,我靠!我什么都没看见,还没来得及说话呢。”
海丝特强忍住笑,识相地露出同情的目光:“奔奔,这件事是误会,他没有亲吻劳伦斯,这一切的一切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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