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沉微微勾起唇:“你听见了?”
“没有。”沈煦川用夸张的吃相掩饰谎言。
许青沉说:“我在跟海丝特通电话。”
“哦,原来是她,”沈煦川在说话的过程中迅速消灭一块肉饼,擦擦手和嘴巴,脸转向许青沉,笑容甜的很不符合他的年纪,“说什么啦,我能知道吗?”
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期待和喜色都写在脸上,根本瞒不过许青沉的眼睛。
许青沉愿意配合他演戏,耐心地解释道:“我跟海丝特提到结婚的事,她为我们高兴,你想在哪里举行婚礼。”
“结婚?!”沈煦川的反应好夸张,两只手捂住嘴巴,“许管家,你不是不喜欢走形式吗?”
许青沉有意哄着他说:“你喜欢就好。”
沈煦川再也装不下去了,撒开膀子朝男人扑过去。他异常熟练地钻进许青沉的怀里,搂着人的脖子使劲摇晃身体,方圆十里之内都能听见他兴奋的声音: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我提结婚的时候你就在想对不对,你这个嘴硬的王八蛋,只会口是心非,你心里惦记我,关心我,在乎我,我都知道,你逃不掉的!”
许青沉不置可否,依旧矜持:“陪你玩玩。”
“玩什么玩,我可是认真的。”沈煦川把脸贴在许青沉的脸上,像小猫那样黏人的蹭了蹭,“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种场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感到难受,我们的婚礼一定是美好的,最特别也是最简朴的,我都想好了,就咱俩,不邀请任何人。”
许青沉有些意外,抬起了沈煦川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你真的这样打算?”
沈煦川那亮晶晶的眼眸眨了两下,性感的唇瓣开启:“真的,就咱俩。”
每次听到后面的三个字,许青沉都以为他要犯病了。
“好,只有我们两个人。”许青沉乐得清静,当然是点头答应。
“一切都交给我!”沈煦川做出胜利的手势,转头环顾一圈,“怎么没看见九斤?”
许青沉说:“时笙在照顾她。”
“师弟来的这么早?”
“嗯,他喜欢。”
“你可拉到吧,”沈煦川忍不住为时笙叫屈,“人家拜你为师可不是为了做男保姆,你可真会欺负人。”
许青沉挑起眉梢:“我不会强求任何人,想要留在我身边,这是最基础的要求。”
“”沈煦川无言以对。
他不再为时笙上诉,视线落在了许青沉的嘴唇上,有些心动地抿了一下自己的唇,然后贴过去和许青沉开始接吻。
亲了能有两三秒,沈煦川还没来得及舌吻,忽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涌,这种感觉来的急切,而且没有任何征兆。
刚刚的肉饼吃的有多香,现在就有多恶心。
沈煦川一把推开了许青沉的胸膛,转过身对着石桌深呼吸,脸色有些灰青。
“唔”他难受的捂住胃部,可怜兮兮地嘟囔,“老许,我想吐”
“一定是刚刚吃的太急了。”许青沉清楚记得他大口吞咽肉饼的样子,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口就没了。
沈煦川从男人身上爬下来,一只手撑住石桌,微微弯着腰,做出随时呕吐的姿势。
这种时刻,他还不忘跟许青沉贫嘴,病恹恹地说:“什么吃的太急,是你让我想吐的。”
许青沉在后面扶着他的腰,打趣道:“我还没嫌弃你嘴里的肉味儿呢。”
这一听不得了,沈煦川更恶心,赶忙叫停:“别说别说啦,再说真的要吐了。”
许青沉拿过旁边的茶壶,里面有清凉的花茶,倒出一杯后递到沈煦川有些干涩的唇边,柔声哄着:“喝一点,会好些的。”
沈煦川乖乖地喝了一口。
微凉而清淡的茶水顺着喉管流下,像是有净化的作用。
他看着一旁很‘干净’的许青沉,心里想着神仙该有的日子,确实好了很多,那种恶心的感觉慢慢褪去,随之而来的是积压的力量。
缓过来的沈煦川生龙活虎,拍拍胸脯站直身体,脸色也恢复了先前的红润,他甚至想跳起来证明自己的精力。
“这就是何斯体质。”
许青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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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随着钟表的指针在悄悄前进,不知不觉又过去一周。
这天下午,c市下了一场小雨,路面湿漉漉的,到处闪着蚌壳状的圆形光亮。
别墅的前院有一池干涸的池塘,里面积了一层雨水,可以照映出人的面颊。
小九斤特别喜欢,有事没事总是往池塘跑。
她把乌龟放到池子里,嚷嚷着也要下水玩,时笙知道后立马拒绝,她伤心的差点哭出来,急的直跺脚。
时笙想了一个笨拙的办法,他穿上雨靴抱着九斤下池子,蹲着看乌龟在浅水里爬行。
小九斤指着乌龟叽叽喳喳的说话,开心地分享自己的童话故事以及最近的绘画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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