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川直愣愣地坐起来,皱眉噘嘴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拜托,这就分房睡了,别忘了恋爱协议,天塌下来也不能分开睡。”
“协议里没有这一条。”
“我说有就有!”
许青沉不想继续在这里掰扯,警告似的瞪一眼沈煦川,转身往楼上走。
沈煦川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虚情假意的模样像是旅行推销员。
“老许,我给你揉揉啊。”
“用不着。”
沈煦川冲他后脑勺翻白眼,小声嘀咕:“怎么变得小家子气呢。”
许青沉径直往前走,耳朵很灵,头也不回道:“跟你学的。”
“好吧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嘛。”沈煦川去拽他的衣摆,学着九斤要奶喝的模样摇了摇。
两人走到二楼书房的门前,许青沉驻足,缓缓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人,他的眼睛一向有魔力,尤其是在夜晚来临的时刻,仿佛能把人的眼光和思想带到一个宁静的绿色隧道。
沈煦川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男人的衣摆。
许青沉微低下颌,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悠悠开口:“我生气不是因为你忘记约定,我是很难理解,你会担心我和时笙之间有什么。”
沈煦川的长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两下,低声说:“确实是我多想。”
“今晚我心情不错,”许青沉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唇,“我要把九斤的那幅画完成,你一个人安心的睡,好好休息一晚,不要胡思乱想。”
沈煦川眼眸瞬亮,开心地握住他的胳膊,“你不怪我了,对吧?”
“我没怪你。”说完,许青沉感到胸口钝痛,无奈只能在心里摇头叹息。
沈煦川似乎感应到他的不适,手敷在他的胸膛,小心翼翼地揉两下,“明天去医院看看,万一踢出内伤怎么办。”
许青沉笑了,拔开那只手,“你对你的脚太自信了。”
他终于笑了,沈煦川却想哭。
书房的门被推开,许青沉一个人走进去。
他把沈煦川阻隔在外面,狠了狠心,下定决心不能让粘人精跟进来,不然一晚上都做不了事。
“去睡觉。”
“嗯。”
沈煦川点头,模样挺乖的。
要是以前许青沉就让人进来了,他知道这是沈煦川惯用的伎俩,这次不会妥协。
他的手做出关门的动作,快要关上的时候,他忽然腾出手捏住沈煦川的下巴,身子稍微往前探,笑容诡谲:“你觉得爽吗?”
沈煦川反应两三秒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先是摇头很快又点头:“当时不觉得爽,后来想想是真的爽,好刺激,好好玩。”
“小变态。”
“我要是小变态,你就是大变态!”
许青沉哼笑一声,直接把门关上了。
沈煦川拍着板门,隔着门叫嚣:“喂!大变态,你还要陪我玩警察抓小偷,我现在就去写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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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好长时间,许青沉在沉默中生闷气。
不管别人怎么想,沈煦川是这样认为的。
他觉得许青沉变得越来越神秘,经常早出晚归,每次问在忙什么都是用几句话来敷衍他,很可能还在为停车场挨踹那件事郁闷,要么就是为了时笙。
凭良心说,他不能怪人家时笙,对方没少帮忙照顾小孩,九斤现在除了喊爸爸和奔奔,叫的最频繁的就是笙笙。
如果许青沉真的在生闷气,也不至于连续一个月吧?
何况在这期间,他俩滚床单的次数没怎么减少,到了晚上,许青沉依旧像从前那样表现的很棒,可以温柔,也可以强势,沈煦川提出什么要求都能满足,就是白天不太爱搭理人,总是很忙碌的样子。
沈煦川打电话询问海丝特,怀疑许画家是不是接到了秘密任务。
海丝特笑说:“哪有人会给他派任务,可能是灵感爆发。”
灵感爆发也可以在家啊,后院那么大片的空地供许青沉一展身手,没必要每天坐一个小时的车去艺术馆,然后在坐一个小时的车回来,将事情变得如此麻烦可不是许青沉的风格。
这天晚上,沈煦川终于憋不住了。
他亲自下厨,做了几道黑暗料理招待许青沉,还有小跟班时笙。
餐桌上的氛围还算轻松愉快,就是没几个人吃菜,只顾着喝酒。
相处了一个月,时笙跟一家三口混熟了,见到许青沉不像最开始那样拘谨,可以做到谈笑自如。
许仙儿并不像传闻中那样高冷,难以相处,做事不讲道理。
他只是懒得跟人周旋,讨厌应酬,骨子里有些傲慢,对于不喜欢的人不会主动去搭话。
时笙喜欢许仙儿,欣赏他,崇拜他。
菜咽不下去,所以酒喝多了。
时笙忽然眼眶一红,对着许青沉不停地举杯敬酒,脸上充溢着感激之情,显然是真情流露,一开口舌头都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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