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偷偷告诉你,我其实已经选好阿玛了,但我阿玛年岁不大够,我得再等等。”
康熙脸上的笑容扩散至每一处皮肤:“既如此,你应该叫我皇玛法。”
先生教我
次日,康熙醒来时足足愣了一刻钟的时间,早朝完后便匆匆的来到了孝庄皇太后生前居住的慈宁宫,慈宁宫内一切如旧,每日都有宫人小心翼翼的打扫灰尘。
康熙坐在宫殿内,拼命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皇玛嬷,孙儿孙儿梦到了一位皇孙,他身后的紫龙之气比孙儿更甚”
康熙说着说着眼角便有些湿润,“皇玛嬷,孙儿抱了抱他,他他给您磕了三个头,说您是他的老祖宗。可是梦醒后,孙儿记不得他的样子了。”
“皇玛嬷,大清日后只会比现在更加强盛,孙儿日后也能笑着见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了”
自那日起,康熙突然加大了对皇孙的培养力度,尤其是集中在了几个年岁稍长的皇孙身上。
四贝勒府,邬思道一瘸一拐的来到弘晖院子里时,弘晖正在仔细的阅读历史古籍。
“大阿哥喜欢看古籍?”邬思道笑着问道。
“高汲,给先生看座。”弘晖放下手中的书吩咐道。“以史为鉴知兴替,以史正人明得失,以史化风浊清扬,所以我喜欢看史书。”
邬思道闻言点了点头,邬思道看着眼前的弘晖,开口道:“大阿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弘晖未曾有一刻的迟疑,朗声道:“想成为令大清国力更加强大,百姓更加富足的人。”
“大阿哥鸿鹄之志,既有鸿鹄之志,就要拼尽全力去实现,区区皇孙的位置,装得下吗?”邬思道笑着说道,这是第一次,邬思道在弘晖面前直言不讳的论及胤禛的心思。
弘晖愣了愣,对于阿玛的心思,弘晖说不知晓那是骗人的,何况胤禛在弘晖面前也从未有掩盖之意,可如今被邬思道赤裸裸的挑明
只见弘晖眼光明亮,微微一揖:
“先生教我。”
邬思道突然笑了出声,艰难的杵着拐起身,“大阿哥这句话让在下想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
在弘晖灼灼的目光下,邬思道缓缓的开口:“纵览自秦以来各朝历代君主,能说出“先生教我”这四个字的,都名留史册。
如今能听大阿哥说这一句,在下死而无憾了。”
“先生走的路见的景都比我多,我身在京城,对百姓疾苦十不知八九,还望先生教我。”少年脊背挺直,如同大清的蒸蒸日上。
几日后,正院。
“最近邬思道常去弘晖院子里。”宜筠笑着说道。
胤禛闻言也一副早就知晓的模样,“邬思道此人精于筹谋,有他在弘晖身边,弘晖成长的只会更快。”言语间,竟是未有丝毫的介怀。
“你也任由邬思道教给弘晖一些旁的东西。”宜筠这些话明面上是站在胤禛的立场来说,实则是在提前替弘晖把话说清楚,若是胤禛此时都直说了不介怀,那之后便不能借此对弘晖产生芥蒂。
母亲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宜筠不否认如今胤禛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可弘晖是自己的命根子,宜筠所有举动首先都是出于对弘晖有利的角度来的。
而胤禛则像是明晰了宜筠的心理一般凑到了宜筠的耳边,郑重的说道:“我以后的家业,都是弘晖的,无妨。”
他爱新觉罗胤禛的嫡长子,就该有鸿鹄之志,若是连想都不敢想,那便白瞎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栽培。
直到晚膳时弘晖方才来到正院,看着弘晖明显有些疲惫的神色,宜筠顿了顿,“谷荷,以后晚上给弘晖备上一碗参汤。”
而用完晚膳后,正准备回自己院子里继续用功的弘晖却被宜筠笑眯眯的拦下了。
“弘晖,额娘耽搁你一些时间,额娘想与你说说话。”宜筠叫人将阿福抱了出去,胤禛也笑着带上弘晏和乌那希去了院子里,彼此心领神会的将空间留给了宜筠和弘晖。
“额娘说哪里的话。”弘晖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儿子最近太忙了,都疏于陪伴额娘了。”
宜筠摇了摇头,如今弘晖也大了,她不能像抱着阿福一样将弘晖揽进怀里了。
“你是额娘的长子,额娘在你身上花费的时间最长,也最疼爱你,所以额娘有些话想跟你说。”宜筠缓缓的说道,语气里有些无限的爱意。
弘晖一瞬间觉得自己似是有了儿时伏在额娘膝上的那种感觉,弘晖觉得周身舒适极了,身上和心里都暖洋洋的。
大抵是,额娘从未掩饰过对自己的偏爱,让自己无论何时都有了最大的底气吧。
“额娘给你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腰缠万贯的富豪,富豪甚是喜欢自己的一个孙儿,于是因为这个孙儿将家业传给了孙儿的阿玛,那孙儿的阿玛本也不是个弱的,只是做实事不喜张扬,不料却被自己儿子的光芒掩盖,众人提及他时,只说是借了儿子的光。”宜筠看着弘晖变得严肃的脸色,开口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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