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顿时恨不得把自己一劈两半,好抱住这两个乖孙,坐在最上位的康熙见到后,笑着开口道:“乌那希,来皇玛法这里。”
康熙话音一落,坐在下面的人眼神唰的一下都聚焦在乌那希身上,善意与恶意掺半。
只见小人儿丝毫不怯场,咬了一会儿手指思考了片刻后迈着小步子朝x最上方走去。
“皇玛法,皇玛法。”同样是手脚并用的试图爬到康熙的身上,叫人一看便知同弘晏是一脉相承。
“最近想皇玛法了吗?”康熙笑着慈祥的如同寻常百姓家里的长辈。
“想了。”乌那希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指着自己的小心脏,响亮的说道:“这里想!”
康熙胡子微抽,乌那希的眼神一下子就被胡须吸引到了,而康熙还尚未意识到未知的危险。
“跟谁学的这一套?”康熙可不信一个一岁多的奶娃子说话有这么多套路。
“阿玛就是这样说的啊!”小小的乌那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自己的阿玛卖的一干二净,说罢便迅速的揪上康熙的胡子。
“哎呦!”康熙吃痛而呼,始终注视着乌那希那边动静的胤禛和宜筠心一沉便要起身请罪,而康熙似是早就预料到两人下一步的动作,摆摆手示意两人继续坐着。
下面的皇子和皇子福晋们的眼神越发晦涩不明。
“乌那希,你这样揪皇玛法的胡子,皇玛法是会疼的。”康熙握住乌那希作乱的小手,缓缓地说道。
“是和摔倒一样的疼吗?”乌那希随即问道。
康熙点了点头,乌那希瞬间心疼的摸了摸康熙的胡子,“皇玛法,我不应该乱揪。”
“乌那希真是个乖孩子。”康熙对乌那希的乖巧懂事非常满意,果然老四和老四福晋就是个会教孩子的。
而乌那希狠狠的点了点小脑袋,“皇玛法,我很听话的,不像三哥,三哥不听话,阿玛打!”边说边还使劲的挥手,生怕康熙意识不到弘晏的调皮捣蛋。
康熙哈哈大笑,一旁的梁九功也低声暗笑,四贝勒家这个小祖宗哟,皇上还没问呢自个儿就像个小漏壶一样把四贝勒和弘晏阿哥的事都给抖落出来了。
上位上祖孙两人有说有笑,而德妃怀里的弘晏也安安省省的坐着,享受着德妃的投喂,并且尽可能的忽视来自阿玛和额娘带些“警告”的视线。
宴会上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弘晖起身走到康熙的身边小声嘀咕了一会儿,然后便看见康熙点了点头,并且一脸欣慰的看向弘晖。
一旁的胤礽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以前的宴会自己才是皇阿玛关注的重心,如今皇阿玛竟半天都想不到自己
“保成,再喝就醉了。”熟悉的声音从上方响起。
胤礽忍了忍眼角的涩意和心里的愤愤不平,撑着笑脸起身回道:“今日宴会上的酒不错,儿臣才贪了几杯。”
“你若是喜欢,宴会后朕让人给毓庆宫送去一些。”
胤礽的脸色刚刚放缓,却在察觉到康熙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挪开后又立马阴沉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盯着康熙视线所在的位置。
弘晖在得到康熙的准许后便迈着大步朝下方走去,从康熙的视角看,少年玉树临风,气概不凡。
弘晖对身边传来的视线一概不闻,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在觉罗氏的面前停下。
觉罗氏放在桌下的手一紧,连忙堆起笑意,“弘晖阿哥可是有何要事?”
“我来与贵府大小姐说几句话。”
说罢便面向一旁的富察明月,“多谢你当日宽慰于我。”少年的嗓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又有摄人心魄的干净。
富察明月猛一抬头,正要说什么,便被弘晖出言堵住,“我大姐姐很喜欢你,有时间可以来府里做客。”说罢便轻轻颔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刻钟后,觉罗氏旁边便响起了各种对富察明月的夸赞,有的夸富察明月胆识过人,有的则夸富察明月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觉罗氏打起精神一一应付过去,同时心里也对当初道士批的命格产生了怀疑。
胤禛和宜筠注意到弘晖的举动后,同一时间扶了扶额,爱新觉罗家素来都是护犊子的性子,弘晖本就与明月有些际遇,加之大格格每每提及明月都是各样的赞美, 恐怕是弘晖将明月划成自己人这一列了
这觉罗氏定是在宴会上没给明月好脸色,让弘晖看见了,不然也不会出这个头。
坐在首位上的康熙则对李荣保和觉罗氏的糊涂直摇头,满人家的姑奶奶那都是金尊玉贵的,何况是嫡长女,既然当初于弘晖有恩,那弘晖今日出头也在情理之中。
而坐着的弘晖面不改色,丝毫叫人瞧不出刚刚虚构了一位“救命恩人”的慌乱,一个如假包换的白皮黑芝麻馅人物。
十四爷大婚
康熙四十二年十月十六,宜嫁娶。
婚期前几日,近半百口箱子浩浩荡荡的从十四阿哥府里抬出,绕着京城送进完颜府,太监独有的嗓音高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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