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而且一般只有两个人,你知道吧?”
池遂宁的声线流露出危险:“不然你还想跟谁私奔?”
她悬着的心这才落地,真情实感的地发誓保证:“没有别人,绝对没有!”
直升机降落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上,然后掉头飞走。
姚牧羊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海面,又看看背后黑漆漆的灌木从,倒吸一口凉气:“玩这么刺激?我本以为是空中游览,结果是荒岛求生。”
池遂宁捏住她尖尖的下班,让她仰起头。
她识趣地闭上眼睛,既然他喜欢野趣,就迁就他一回好了。
意料中的吻始终没有落下来,耳边却响起他的轻笑:“让你看天上。”
姚牧羊不肯让自己的期待落空,勾住他的脖子,拉他靠近自己:“你又耍我。”
她如愿触碰到那对微凉柔软的唇瓣,海风潮湿,沙滩细软,荒岛宁静,而池遂宁一如既往的美味,勾出她体内所有羞于启齿的欲念,和人前不敢作为的举动。
是她起的头,却也是她先受不住,她一边告饶一边睁开眼睛,入目是璀璨的星河。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见过银河,京城和港城都太大,也太亮,人间烟火早就胜过了天上星河。
上一次大概是慈城还是县级市的时候,海边没有明亮的射灯,城中心也没有多彩的霓虹。
外婆拉着她的手回家,抬起头,看见星云罗织成长长的飘带,横亘天际。那时她十分惊奇,外婆告诉她那是银河,并教给她好多与之相关的诗句。
姚牧羊激动地拽着池遂宁的领口:“你看,是银河!”
在她的视线盲区,一颗贝母材质的衣扣应声崩开,悄无声息坠入沙滩,和砂砾中的贝壳和谐相处。池遂宁低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把衣襟往外扯了扯。
原来池总安排的项目不是荒岛求生,是看星星。
姚牧羊为错怪他感到不好意思:“你是懂一点浪漫的,还有人性。”
没有人会不为恢弘的东西折服,也没有女人会不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
池遂宁指向北边的处女星:“那个是天琴座。”
“天文学你也懂?”
“我不懂,新闻里说的,今晚有天琴座流星雨。”
说是流星雨,但呆坐好几分钟,才有一颗流星划过。好在她现在有大把可以挥霍的时间,身边还有驱赶寂寞的人陪着。
她枕在池遂宁腿上,看着星星点点的夜空瞎聊天:“你说这些星星离咱们有多远?”
“目前观测到最远的星星,离地球有150亿光年,我们看到的是它150亿年前的样子。”
这个数字令人咋舌:“那它会不会其实已经不在了?”
“有可能,但对一颗恒星来说,100亿年并不是那么久远的时间。”
“怪不得古人喜欢用星辰变换来占卜,和它们相比,人的一生太短了。”
池遂宁低下头,看着她映满星光的眼睛:“没错,和它们相比,我们的永远不值一提,一眨眼就过去了,根本来不及发生什么变数。”
姚牧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反驳的论据:“你这是诡辩。”
“唬得住你就行。你只是运气不太好,没有见过很多从一而终的例子,便以为它们不存在。”
她坐起来,沾着细沙的手抚上他的脖颈:“不,我已经很幸运了。我没有见过,但它搞不好会发生在我身上。”
石英砂粘在他的锁骨上,在星光下闪着光,妖孽又诱人。
“谁教你把领口开这么大?”她的手指摸上去,晶莹的细沙恰似她身上的战栗。
“是你刚才亲手拽掉的,姚牧羊,做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流星!”天际忽然划过一颗明亮的流星,拖着长尾,雄赳赳气昂昂。
“许个愿吧。”池遂宁轻声蛊惑。
姚牧羊下意识双手合十,想了想又松开,撑在地上:“我没有愿望可许,许了也未必会实现。”
池遂宁朝她倾过身:“你说给我听,就会实现。”
她笑了:“那我更没有了,你已经好得超出愿望,我想象不出来,还能要求你什么。”
池遂宁佯怒,往她撑地的手上洒沙子:“你知道你给我发过多少张好人卡么?”
随手抓的一把细沙中,藏了一只细小的白色贝壳,覆在她的手背上耀武扬威。
姚牧羊盯着看了半晌,闭上眼睛:“我确实还有一个愿望。”
——我希望,我的小贝壳,下次还愿意选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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