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林羡鱼:“先跟着他进主线,世界大舞台,有你玩的。”
洛云郅:“好,你带带我。”
林羡鱼不好拒绝,干脆搬上板凳坐在他旁边。
两个大男人缩手缩脚挤在一个课桌前,手脚都差点挨着一起,手指间无意触碰,林羡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指尖多么滚烫,被他触碰到的洛云郅却觉得整颗心上好像烤化了一窝棉花糖。
滚烫、柔软、甜蜜,却又凝聚成另一种化不开的愁。
在林羡鱼反复让他跳山自-杀后,洛云郅终于在最高的山峰上学会了飞翔。
那一刻,天地云间被他踩在脚下,云海翻涌、日光明媚,水天一色,飞鸟啸啼。
洛云郅呆住了。
鹰啸鸢飞,世界宏图一眼望不到边。
这是没见过的世界。
他几乎没有碰过游戏。
在他人生短暂的前半生里,他所能窥见最美丽的光景,是母亲遗留下来的梦幻气泡,被称为“梦想”的演员梦,但那也只是偷来的东西,不能从中感受到一丝激动和兴趣。
他能感觉到蕴含在游戏世界里,熊熊燃烧的梦想,但他又分裂且理智的明白,这也是假的。
他短暂怔松,林羡鱼用肩膀抵了他一下,唤回了洛云郅的心神。
洛云郅问:“怎么了?”
林羡鱼举着手机在他面前晃,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光芒璀璨,干净清澈,倒映出他那张狰狞可怖的鬼脸。
林羡鱼眉眼弯弯:“放我进去。”
洛云郅愣了一下:“进去哪里?”
林羡鱼习惯性跑火车:“当然是你的世界,难不成还进你心里?”
洛云郅脸皮上浮上一层薄色,好在有厚重的妆造,看不出来,但心脏却跳得极快,仿佛敲锣打滚、喜迎春日。
他深深吸了口气,敛下带着燥意的心情,略显急躁的拉出通知消息,让林羡鱼进入自己的世界。
“你在哪里?”洛云郅问。
林羡鱼指了指上面,洛云郅抬头。
只见天空上一道虹光,落下一个酒葫芦,英俊飘逸白衣红裤的少年单脚落在葫芦上,眉眼如画。
林羡鱼:“跟上。”
洛云郅不熟练的操纵着角色,总是半路被山峦挡住。
每次当他抬头,就看到少年晃着脚丫,桃花眼斜飞带笑。
比游戏角色立绘更加精美的存在,在旁边小狐狸精似的摇他的肩膀,还要播放着手里的语音。
“大哥,我在山顶等得花都开了。你再慢一点,路过的鸟孙子都要出生了。”
林羡鱼带着洛云郅玩,观众们也纷纷跟着去打卡同个地点。
一群萌新都半生不熟的,不是跟路过的鸟打起来,就是被野怪给叼走,总之就是慢慢慢。
所以林羡鱼催促洛云郅的时候,观众纷纷化身急急国王。
他们是不着急吗?
他们是打不过啊,大佬!
“鱼鱼听我的,你先去吃个席,坐小孩那桌。吃完了我们就到了!”
“急什么呢,你是急急国王吗?老子还在半坡上撅着屁股呢!臭鸟撅我,他妈的!”
“这破游戏太蛊了,他妈的!”
“可能对小学生来说,有点简单,但对于大学牲来说,刚刚好!”
……
林羡鱼逗了会儿鸟鸟,洛云郅终于爬上来,然后就看到林羡鱼一箭把鸟全家都变成禽肉了。
洛云郅:“……”
林羡鱼:“来,射鸟鸟。”
洛云郅握着箭,跟鸟擦肩而过。
林羡鱼:“你信佛吗?”
洛云郅:“?”
林羡鱼一巴掌拍到他背上:“你佛慈悲,修大慈大悲箭。”
“……”洛云郅气笑了,随即又产生了微妙不爽的感觉。
林羡鱼并不知道妆造后面的人是他。他能轻易跟人打成一片,也能肆意烂漫对所有人笑。
洛云郅望向他的眼睛,压抑鼓动的心脏,像是身体里刮起大风,他问:“你总是这样吗?”
林羡鱼齐密的睫毛颤了颤:“对啊,那样如何。我平等蔑视所有菜鸟。”
洛云郅敛和一笑,明明都不在一个频道上,可他就是喜欢听林羡鱼说话。
弹幕:
“有被内涵到。”“不愧是我儿子,完美继承了我的疯批。我,平等仇视一切生物。他妈的,面前停了一棵树,这傻逼树头发比我还要茂密,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秃头女孩?”
“救命,看完了两边直播的我,发现大问题……鱼鱼,你骂的好像是洛影帝!”
“磕疯了、磕疯了!!啊啊啊啊啊!!!”
“林羡鱼,你犯事儿了你知道吗?”
“笑死,就算知道是洛影帝,林羡鱼不一样平等蔑视吗?”
“nsd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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