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丝丝连声附和,“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她欺负,李大嫂又是小辈,不可能真的揍你婆婆,只能智取啦。”
马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破土而出,她的姐妹为她做到这份儿上了,剩下的就看她了。嫁给老赵以后,她没少受公婆磋磨,二老仗着自己儿子在部队里,对她也是各种瞧不起,本来丈夫探亲假就少,怀孩子自然费劲。在公婆眼里就成了她的不是,对她的交友和打扮也是看不顺眼,马兰都忍了,渐渐也和朋友不怎么联系了,只想着有了孩子就好了。老赵回家时间短,在儿子面前公婆惯会表现,一家人看起来和和睦睦,马兰和老赵真心相爱,所以也不愿意揭穿他们,给丈夫徒增烦恼,能忍则忍。
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她父母早亡,带大她的爷爷也去世了,没人给她伺候月子,公婆嘴上稀罕孙子,可是白天给孩子洗衣服、半夜喂奶,他们一样也没管过。她从小没了父母,被结婚前公婆说要把她当亲女儿的谎言给哄住了,日子长了,才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心也渐渐冷了,那些年马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但是今天是婆婆第一次动手,她不想再忍了。“等我好消息。”马兰眼神都变坚定了,起身要回家和婆婆好好说道说道。
到家以后,那老太婆还悠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吃水果,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马兰拍了拍桌子,盯着婆婆,这回婆婆才抬头看她,“哼,那丫头片子不会流产了吧?真是能吓唬人,哼哼唧唧的。”
马兰欲哭无泪,她怎么会摊上这么没冷心冷肺的婆婆,转转眼睛强忍了泪,马兰开口了,“现在得卧床保胎,既然是妈的责任,您得负责到底,出了什么闪失您都得承担。”
马兰婆婆没说话,又哼了一声,“我干嘛承担,是她自己不长眼睛凑上来的。”
“她丈夫也是军长,和您儿子同级,不过她丈夫是政委一手带出来的,又年轻有能耐,前途无量,您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打伤战友家属,人家一上报,您儿子的官职可就不一定能保住了。”马兰知道婆婆在乎什么。
马兰婆婆这才有些慌神,儿子光宗耀祖,家里都指望着他呢,舔舔嘴唇嗫嚅道,“那怎么办,可不能影响我儿子呀,你是他媳妇儿,你得想办法!”“我想办法?事儿是您惹出来的,您自己也说过,这个家,您活一天就当一天,唉,只可惜老赵一直勤勤恳恳做事,如今要被您这个当妈的行为给拖累了。妈您现在只能祈祷了,祈祷人家母子俩没事,否则追究起来您故意伤害,恐怕您还得坐牢。”
马兰婆婆受不了了,她也就是这么多年在马兰面前厉害点,平时耍耍威风,儿媳妇这么一吓唬,纸老虎的原型显出来了,起身扯了马兰胳膊,“我不管,我不管,你得想办法,想办法。”
说着,就要回屋收拾行李,把烂摊子留给儿媳妇。马兰拦着她,她急了,“好孩子,帮帮妈,妈不是故意的!以后妈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这个家都听你的,妈再也不管了。”说着,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马兰彻底寒了心,以后她真的不会再顾及谁的面子了,她想不通,自己丈夫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第二天天没亮,马兰婆婆就拎着行李走了,对门口站岗的士兵嘘寒问暖,士兵们都很疑惑,来时候还有些目中无人,怎么变化这么大,司机给她送到了车站,马兰婆婆灰溜溜的回了家,后来她再也没来过部队大院。
三人取得了胜利,马兰认定了两人为姐妹,于是在一个下午,三人义结金兰,结拜为姐妹了,叫李大嫂为大姐,马兰成了二姐,柳丝丝成了小妹,柳丝丝嘟着嘴抱怨,怎么在哪我都是小的!
时间就这么飞快过去了,柳丝丝有孕八个月的时候,宋协明和赵大哥也回来了。见到宋协明那一刻,柳丝丝呆住了两秒,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宋协明也是近乡情更怯,小心的伸出手,温柔摸着柳丝丝的脸蛋儿,小心翼翼的,怕指头上的老茧磨到她的细嫩的皮肤,好半天才开口轻声叫了一声媳妇儿。柳丝丝捧着肚子站在原地就开始无声流泪,宋协明心疼的呀,像是有刀子在剜胸腔里的那块儿肉,搂过媳妇儿把怀里填满,才感觉好些。
“我回来了媳妇儿,不是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柳丝丝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擦去眼泪抬头看他,他黑了,瘦了,脸上还有一些快要愈合的小伤口,再想仔细端详,眼里新冒出来的泪花又模糊了视线,宋协明用指腹温柔的擦去她的泪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柳丝丝如梦初醒般,用拳头怒锤他胸膛,“混蛋,混蛋,混蛋…”
媳妇儿的粉拳,宋协明照单全收,“对不起,对不起,”嘴里不停哄着。
柳丝丝打累了,又开始心疼上了,和宋协明诉衷肠,深情告白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宋协明捧着媳妇儿的脸蛋儿,他又何尝不想她呢,每个深夜,他都翻来覆去的惦念着媳妇儿,担心她吃不好,担心她睡不好,担心她被孩子折腾,好不容易任务结束了,归心似箭,连夜赶回来,只为了早点陪着她。
“媳妇儿我也想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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