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教练旁边的翻译糊弄了两句,默默地从手机上给自己下了一单健胃消食片。
“哎,那老畜牲怎么走了?”比起上马这件事,胖汤圆似乎更关注远处的那对有情人。他二话没说,把套上蹬子的左脚抬下来,没站稳就掏出手机播了出去。
杨飒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好一会儿才按下接听键。
下一秒,八卦的魂魄从听筒里传出来:“小队长,老队长干嘛去了,他怎么走了?”
“他的事,你去问他。”冷淡的声线,一如杨飒一贯给人的感受。
提了一口气,给自己壮胆:“那不是邵队手受伤不方便接电话嘛。”胖汤圆眉毛乱飞地解释着,“你就告诉我嘛,总不会这是你俩的机密吧。”
闻声,原本留下来提供帮助的庄柏跟江然然对视一眼,默契地骑上各自的马跑开了,远离这个作大死的混蛋玩意儿。
杨飒沉默了半晌,见对方还在电话那头孜孜不倦地等着,只得说:“总部那边临时有事,他要赶回去处理。”
胖汤圆哦了两声,没给他再开口的机会,通话被挂断。瞬间来了精神,理也直了,气也壮了,连声线都不抖了,对着熄屏的手机骂骂咧咧:“问问都不行,那是你自己的队长吗?哥们是给你面子,真以为自己……”
正说到瘾头上,只听一声长啸,杨飒单手挽着缰绳,原本悠哉悠哉迈步的棕红色小马疾驰而去,闪电一般消失在绿叶掩映的林间。
“小小……小队长这么飒爽的吗?”胖汤圆翘着一只脚,像坏掉的雕塑一般愣在原地。
德国教练嘟囔了一句,胖汤圆朝着没有开口意愿的翻译斜了一眼:“什么意思?”
“他说,”翻译认命地回答说,“坎贝尔家族长大的孩子,怎么能不会骑马。”
“什么家族?”胖汤圆眯着眼睛追问,被不耐烦的翻译怼回来。
“别问,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呢,”胖汤圆气呼呼地拍着马屁股,早就想去找同伴的马儿得到了许可信号,抬脚就跑,被另一侧的马术教练大力拉了回来。
原本单腿立着的胖汤圆被这突如其来的启动撞了腰,肉球一样朝着相反的方向倒下去。速度不快,临近的翻译好心好意地伸手去拉他。
结果这一拉出了问题,原本的汤圆是个灵活的小胖子,挺会保护自己的。被撞的瞬间找好了方向,蜷缩着身子背侧着地,疼点倒是会疼点,靠着厚实的肉不会出什么事故。
翻译这一手恰好帮了倒忙,重心不稳的胖汤圆在空中失去平衡,带着拉他的人一起倒下去,左腿下意识地去挡,膝盖当场就不能动了。
马场的医生拎着药箱赶过来,做了检查和简单的加固后,值班的经理亲自开车将伤患送到医院。
检查、拍片子、处置,这一套手续下来就忙到晚上九点多。
特地朝护士要了病号餐做夜宵的胖汤圆给刚歇下来的邵战打视频电话,给他看自己上了石膏,吊起来的腿,兴奋地说:“队长,咱俩现在可是病友了。”
“谢谢你陪我,”邵战应付着,“把电话给新队长。”
“怎么就不能发扬人道主义陪陪我呢?”胖汤圆吐槽着,对面直接挂断,下一秒杨飒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听着新队长回答对面的提问,胖汤圆将满腔悲愤发泄在食物上:“太没人性了,我都伤成这样了,一句要好听的都没有!”哼哧哼哧地把碟子吃了个底朝天,还不解气,刚准备按铃,一直守在旁边的翻译端起餐盘,说再去给他要一份,飞快地跑了出去。
看不下去的江然然拍了拍队友从病号服里鼓出来的肚皮:“大哥,拜托你收敛点吧。”
胖汤圆护住肚子上翻滚出的白花花的肉浪,骄矜地说:“你嫉妒我!”
细腰
“我嫉妒你?”江然然掐着细腰, “对,不止我嫉妒你,我们全队, 整个基地都嫉妒你, 可以了吗?”
“承认就好。”胖汤圆裸露在石膏外面的脚趾头欢快地翘了翘, 被看不下去的同伴掴了一巴掌,疼得他嗷一嗓子直冲云霄。
在走廊里商量后续训练计划的杜长城和李白冲进病房:“怎么了,怎么了?”
邵战也在电话那边等待后续的消息, 江然然吓得脸都白了, 像个假人似的立在一旁, 连一贯冷静的庄柏都放低声调:“很疼么,要不要给你找医生……”
病床上接受万人瞩目的胖汤圆摇了摇肥硕的脖子, 又摇了摇同样肥硕暄软的脚趾头:“好奇怪哎,不疼的……”
没忍住的教练杜长城直接在那大脑袋上敲了几拳头:“不疼你喊什么?!”没见过这场面的德国教练李白, 吓得赶紧把人拉开。
胖汤圆揉着被打乱的发型,敢怒不敢言地念叨了两句, 也不敢多说什么, 整个人像王八一样瘫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地摆烂。
“胖胖呀, ”邵战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是他让杨飒打开了公放,“我的胖胖伤得好严重哦,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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