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逢人就点赞:你是真的真的真的很不错。
她受不了自己用这副蠢样子出去会客,自顾自摘掉手上的扳指,点醒那个脑子里不知搭错哪根筋的丈夫:“你见过哪个美少女戴扳指的?”
商执悠哉给出答案:“我老婆。”
温轻雪:“……”
调侃间,商执已然做好了折中的决定:他顺手找到一块挂着黑色编绳的和田玉平安扣,熟练地将那根绳子解下来,将扳指缠住,往温轻雪手腕上挽着的荷包手袋柄上一挂,竟也成了件与她今日妆造般配的配饰。
复又挽起妻子的手,淡声催促:“下楼去吃点东西,一会儿,可有的我们忙呢。”
*
商屹凯的寿宴,比温轻雪想象中更加隆重,哪怕商执反复强调说爷爷今年过的并非“大寿”。
看着舞台上引导宾客入席、卖力活络气氛的知名男主持人,候场区那几张非常眼熟的男女明星脸,还有一支吹拉弹唱样样俱全的民乐团,温轻雪不由暗忖,这要是过“大寿”,岂不是得在家里办一台晚会?
再说商执花足了心思准备的伴手礼:一套茶具,一套盘香炉,一份国内赫赫有名的面点大师亲手制作的长寿面和寿桃糕点,还有一张面值高达五位数的哲海海鲜礼品卡,说是联系了当地最好的商家和冷链运输公司,只要一个电话,无论天南海北都能空运到达。
作为商家如今的顶梁柱,小夫妻两人担任着迎宾的重任。
为了不闹笑话,谢律昨晚就给温轻雪准备了一份重要客人的照片和简介,让她多看几遍,最好能背下来--跟在商执身边固然跟着他喊人便好,可保不齐有落单的时候,“弄错聊天对象”可是一件很败好感的事。
商执也为此担心:“都记得住?”
温轻雪却并不在意,姿态优雅地站在他身边:“当然,我连那么多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男爱豆都能分得清,何况是一群奇形怪状的老头……”
话音未落,便自觉捂住了嘴。
灰溜溜地瞥了一眼商执,她急忙改口:“爷爷不是奇形怪状的老头,爷爷是儒雅帅气的老头。”
说罢,又兀自轻笑出声。
商执扭头看她:“笑什么?”
温轻雪如实回答:“只是忽然在想,等你八十岁的时候,应该也是个儒雅帅气的老头吧。”
年轻的商家继承人微微一怔,继而随着她笑:“轻轻啊,我们才结婚几个月,你都已经想到那么远的事了?”
她闹了个脸红:“我、我……只是随便想想而已……”
商执颔首:“嗯,我也很期待看见七十五岁的美少女。”
明明是玩笑话。
可从他嘴里说出来,仿佛就是做好了要相伴到老的约定。
宾客们的豪车一辆接着一辆驶来,再加上酒席氛围的烘托,温轻雪忽然就开始在脑海里描画起自己与商执婚宴现场的细节:天应该也是这么蓝,花应该也是这么香,满脸幸福的新郎和新娘站在酒店门前并肩而立,收获着甜甜的祝福和厚厚的红包……
温轻雪边想边扬唇,浑然不觉间,将商执的手臂挽得更紧了。
*
谢律和商执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
老年人的身子骨经不起长途跋涉,除了长居哲海的几位商屹凯旧友如约赴宴,旁的,都是派了子辈、孙辈前来为商老爷子贺寿,有些生面孔连商执都是第一次见到,又怎么能苛求温轻雪能一眼喊出他们的名字。
早早等候在庭院里的商屹凯身着红色立领唐装,胸前是暗红色祥云如意团纹,衬得整个人精神矍铄。
许久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消散过,甚至还用绢布折了一朵小红花,挂在了吉祥的鸟笼上。
话说回来,那只八哥鸟也是个“人来疯”,见有人走近便喊吉祥话、讨吃食,一时间,风头俨然压过了几名重金邀请来的明星。
新老相接的几桌人其乐融融相聚一堂,不禁叫人感慨生命与血脉的奇妙。
并不想听商屹凯与旧友们回忆往昔峥嵘岁月,招待宾客们入席后,温轻雪便和商执主动坐到了温蓬那一桌。
随后,噩梦再度来袭。
祁温贤眯着眼睛打量过小表妹今日的造型,抬手一推金丝边眼镜,冷不防开始挑刺:“礼服裙我提前寄过来那么久,为什么不好好熨烫一下?裙摆皱成这样,腿侧开叉处的线头都出来了,怎么,你是想砸了我的招牌吗?”
今天是温家大小姐第一次在商家人的圈子里正式露脸,多少双眼睛盯着她,不说让每个人赞不绝口,至少,也不能让人留有话题吧?
当然,作为礼服裙的设计师,祁温贤也有别的考量--温轻雪今天这一身,就是自己工作室的活招牌,当然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完美。
所以忍不住挑刺。
想起今天一早在衣帽间那一场“胡作非为”,温轻雪登时脸颊发烫,慌忙俯身整理着旗袍衣摆,妄图敷衍过去:“就还、还好啦,表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