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执低头开始拆包装,语气淡淡的:“上次去超市的时候,顺手拿的。”
温轻雪倒吸冷气:前一刻还在回忆过往,后一刻就开始展望未来了?
商执,不愧是你。
她轻嗤:“你这个顺手,还真是顺手呢。”
他回应:“你这句废话,还真是废话呢。”
腹诽归腹诽,温轻雪对于商执手里那玩意儿还是十分好奇的,她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正方形的包装袋。
取材,取材,小画家疯狂取材……
然而很快她便被商执捉住,重新按了回去。
在商执的攻势下,温轻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透明的纱。
浸润在一池春水里。
娇养在池子里的锦鲤成群结队穿透她的身体,肆意嬉戏玩闹,她随着那些涟漪和浪花,一层一层铺散开,变得又薄又轻,再无秘密可言。
*
洗弄结束,已经快到晚间十一点半。
贴身衣物被胡乱丢在地上,撕开的正方形包装袋和纸团也占据了床周,房间里混乱不堪,全然不符合商家少爷爱干净的性子。
碍眼。
但眼下,却无人有心思打理。
温轻雪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才压下了嗓子眼里的火,她又困又累,浑身像是被拆散又重组起来一般,本想倒头就睡,可侧目就看到赤着上身、坐在床上用手机处理工作邮件的商执,气又不打一处来。
枕头重重砸在他身上。
伴随着细声细气的一个“哼”字。
意识到妻子正在生气,商执按灭手机,扭头去看温轻雪:刚从水气蒸腾的浴室里出来,小姑娘浑身都像是在发光,趴在床垫上,薄毯只堪堪遮住了一截腰,长腿翘起,时不时晃荡几下,美好得如同高扬起的美人鱼尾……至于吊带睡裙尚未包裹住的地方,还能看见几处绯色斑驳。
是他弄的。
商执原本思忖,既是第一次,太过火终归不好。
可有人偏偏就要撩他……
那团jsg艰难浇灭的火再度烧了起来。
不容分说将人捞进怀里,商执收紧手臂,又欲落吻,不得不跨坐在他身上的温轻雪别开脸,躲过他的唇,神情不满地嘀咕:“当初在闻钟书院给你们四个起外号的家伙,简直错的离谱!你这个样子跟‘和尚’有什么关系?分明就是、就是……”
她愤愤磨牙:“……假正经。”
一个小学鸡,一个老阴比。
一个大聪明,一个假正经。
还是双押呢。
skr。
商执根本猜不到小姑娘脑袋里在想什么,只是拽住她的腿:“早点睡吧,明天还要陪你爸妈去逛景点呢--别乱动。”
温大小姐才不想听话。
她使起小性子,晃了几下:“我,偏,不!快承认你是假正经!”
商执缓缓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嗯,被你看穿了,我就是假正经。”
温轻雪露出胜利的笑容,浑身的酸痛仿佛好了一大半:“我要告诉杜唯康还有项舟行他们。”
“随你高兴,不过……”
商执将她的双臂扣在身后,眸光一寸一寸沉下去:“借你吉言,‘假正经’现在,还想再做一些名副其实的事。”
温轻雪:“……”
等到第二天腰酸腿软起不来床、而娘家人坐在餐厅里等自己吃早餐时,温轻雪才追悔莫及。
昨晚真不该一时冲动去招惹商执。
结果是,又被拆了第二遍。
最后,她是被商执哄着起床、抱去卫生间洗漱的。
被某人盯着刷牙时,温轻雪嘴里还含着泡沫就开始柔若无骨地撒娇,问今天能不能少逛几个景点,她实在吃不消了。
商执一口答应。
她又得寸进尺:“都怪你,都怪你没把持住。”
商执将干净的毛巾递过去,用一张非常正派的脸,点头应和:“是,都怪我意志不坚定,没能把持住--还没开始办正事呢,就把床单弄湿成那样。”
想到昨晚自己的杰作,温轻雪又闭嘴不说话了。
借着吐嘴里的泡沫,重重“呸”了一声。
*
就在时间观念极强的祁大设计师等到不耐烦、打电话来催促表妹下楼时,穿戴整齐的温轻雪这才打着呵欠、趿着拖鞋姗姗来迟;而彼时的商执,已经替她应付了许久祁温贤的刁难。
走近时,恰巧听见了对方“审讯”一般的问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祁温贤生来一张“难伺候”的脸,说话的腔调,更是咄咄逼人。
与他行事风格截然不同的商执却面无畏惧,淡然回应:“轻轻的意思是,等她毕业再办。”
答案还算中肯。
祁温贤点点头,用汤匙搅着烫金白瓷碗里的甜粥,替满脸期待的温蓬开了腔,给商执施压:“人人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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