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合温轻雪的心意。
为了不让旁人瞧出端倪,商执将她带来的旅行包拎进了主卧,等苏阿姨一走,她立刻一路小跑来到二楼,打算把自己的东西拿去客房。
主卧的门没有关,像是特意为她而留。
推开房门,温轻雪蹑手蹑脚走了几步,当即僵在原地——商执正站在衣柜前,上身赤裸。
偌大商宅,自然有衣帽间,只是睡衣与居家服都搁在主卧一隅的隐形衣柜里。
男人的身材远比她想象中更匀称、有型,宽肩蜂腰,腹肌分明,人鱼线绵延至腰带以下,弧度惹人遐想。
目光在商执的身体上流连许久,温轻雪先是想起了达·芬奇的《绘画论》,继而想起了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像,最后想起了自娱自乐画过的小黄……
咳,人体结构练习图。
试问,哪个小画家能拒绝一具完美的男模素体啊?
反正,温轻雪无法拒绝。
尽管脸颊在不断升温,她还是堂而皇之多看了好几眼。
至于商执……
在看见温轻雪走进来的那一瞬,他亦是发愣,吃饭时不小心溅了几滴汤汁在衬衫前襟上,本打算趁回房之际换身衣服,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快就跟了过来。
她没有发出惊呼,也没有害羞跑开,这已然出乎商执的意料,他佯装镇定与她对视,继而发现对方的目光愈发炙热、愈发大胆,还多出了一股浓浓的求知欲。
求知欲?
确实,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会对异性的身体有好奇心和探知欲,不能怪她。
商执轻咳一声,示意温轻雪自重,随即迅速从衣柜里挑了件藏青色的睡衣套在身上,低头将纽扣一颗一颗扣好。
温轻雪的神魂确实被拉了回来,倒不是因为那声咳嗽,而是因为,她看见了男人背上那几道尚未褪去的淤青。
挨了几棍子。
听起来云淡风气,可当初棍子打到身上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那点儿内疚和自责又开始作祟,对男人今日爽约的埋怨亦消散许多,她犹豫着问:“你身上的伤……还好吧?”
“医生怎么说,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嗯,那你还要涂药吗?”她仍不安,“用不用我帮……”
“不用你帮忙涂药,也不用想着补偿我。”商执直接打断她的示好,“我的伤不严重,整件事也和你没关系——你可以出去了。”
被猜中心思,温轻雪神色慌张,嘴上却在为自己辩解:“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要自作多情,谁、谁要帮你涂药啊……”
不等商执反驳,她迅速拎起角落里的旅行包:“我去客房了。”
商执敛了冷淡,微微颔首:“有什么需要,直接和我说。”
难得没有和他抬杠的心思,温轻雪转身就走,结果人还没有离开房间,就意外接到了阮碧琴打来的视讯电话。
她又默默退回到男人的视线内。
冲他举起手机,温轻雪哭丧着脸:“……有个电话,需要你参与一下。”
商执的房间很大,但颜色偏暗的新中式装修风格总让人觉得采光一般。
温轻雪寻了个光线还凑合的角落,这才接通电话。
阮碧琴笑盈盈的,一张嘴就问她今晚吃了什么,可看到女儿身后一屋子的红木家具,她不确定地拧起眉头:“小雪,你这是在……”
温轻雪如实回答:“我在商执这里。”
另一位当事人及时挤进画面:“阮姨。”
温轻雪毫不客气地掐了他一把。
商执很快反应过来,改口道:“……妈。”
对于自幼父母双亡的他而言,这个称呼已经变得太陌生,商执缓了好一会儿,表情才恢复如初。
知晓商家旧事,阮碧琴莫名心疼,响亮地“哎”了一声作为回应,继而召唤温蓬:“孩子她爸!快来,快来看女婿!”
等待丈夫的间隙,女人的大脸占据着屏幕,盯着商执不停念叨:“哎呦,商执这眼睛长的可真好看,鼻梁也挺……到底怎么长的呀?嘴巴也好,耳朵也好,皮肤还白……”
现场演绎什么叫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温轻雪尴尬地坐在商执身边,白眼快要飞到天上去,也对阮碧琴看中商家基因这件事深信不疑。
温蓬过来的时候,阮碧琴又把刚才说过的那段话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夸张,夫妻两争前恐后对着手机屏幕观察女婿,像在动物园里看猴似的。
看猴。
哈哈。
想到这个绝妙的比喻,温轻雪不禁失笑,她一边帮衬着商执和父母周旋,一边答应替他们向商老爷子问好。
寒暄告一段落,温蓬见缝插针提了一嘴:“商执啊,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事……”
商执很客气:“爸,我都记着呢。”
这回轮到温轻雪糊涂了:“什么事啊?”
商执也没想瞒着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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