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的表情,麻木的摘下眼镜,擦掉鲜血,却又有血流下。
索性摘了眼镜,沉着眸,眼神晦暗,跪在地上,蹲身的瞬间,堪堪避过黑暗中再次袭来的瑙石长颈烟锅。
“儿子固然有错,父亲还是不要冲动的好,祖上留下的好物,越来越少了,父亲还是省着点的好……”
陆璋语气冰冷,表情却是温和的。
“你这废物!越来越没规矩了……”
“给弟弟续命的女人我已经找到了,无论我有什么行为气到父亲,无论我有多废物,总归还是有一件事做得好的……”
男人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冷漠的叫他滚下去,连一个眼神都吝于再给。
陆璋马不停蹄去了隔壁院里,打开那间最里面上了锁的门里,月光瞬间倾泄而进,满室狼藉中,地上坐在一个形态颓懒的少年,应该是为了出去而挣扎着了很久,却有些精疲力尽,看到他来,懊丧的眼神瞬间凛冽起来。
“哥!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我求你放了那个她,我宁愿死,也不想你和父亲手上沾血……”
“我的傻弟弟,你从小最是听我的话,从不会忤逆我,现在怎么为了个女人便这般模样,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谁……”陆璋微笑着,眼神淡淡瞥过少年。
“初桃她是无辜的啊,她那么单纯,那么喜欢您,她若是知道被人利用该有多伤心……”少年眼神倔强,争辩道。
“一个妓女罢了!居然能让你这么对我说话!”陆璋脸色瞬间巨变,阴寒刻薄得可怕,声音里满是怒火。
风骤然停了,连地上的月影都颤了颤。
陆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可怕的神色也快速褪去,转过身关上门,再回头时,脸上已然又挂回了微笑。
屋檐上的阎荆和白阮显然听到了之前的对话,却因为陆璋的突然行动,又听不到什么。
阎荆抱着她跳了下去,而刚一落地,眼前突然出现了那个当初把村民拉进陷阱的少年。
阎荆还没反应过来,一团阴煞之气浓重十足的黑气猛地,向他袭过来,然而却被他轻松的闪避,可没想到,背后又有一团浓重的阴煞之气直直向白阮的身体袭去。
那人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白阮。
想去躲已经来不及,阎荆咬着牙侧身挡住那一击,硬生生承住的那一击,嘴角虽然有血涌出,可眼神却怒气翻腾,放下白阮,指腹重重擦去嘴角的鲜血,双手迅速结了个印,凌空画符,向少年重重拍去,却因为受伤终究还是偏离了一点,让少年逃了去。
白阮慌忙的去看阎荆,刚好扶住浑身黑气翻涌,脸色苍白的男人。
男人眼眸在月光下闪过一丝妖冶的红光,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焦急的扶着男人,匆匆进了一个院子,随便挑了一间房便把男人放到床上,刚想离开找点水,为他擦去鲜血,手腕却突然被他反手拽住。
一股巨大的力气直接拉着她重重向后倒下去,下一秒男人矫健的身躯重重压了上来,灼烫的不正常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两只手被大掌分别抓着置于身体两侧,牢牢按着,不让她挣扎,紧接着带着浓重欲望的吻铺天盖地向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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