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什么？
一万五千四百年？
是不是用错了数字的量级？！
云影不紧不慢地从呆若木鸡的祁导身后绕了过来：“师傅，别吓人。”
“逆子！”扶桑睨了他一眼，“我说的是实话！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云影淡淡地嗯了一声：“把人吓坏了，你负责？”
“吓坏了吗？”扶桑绕着祁导走了一圈，“不应该啊，他不是已经亲眼见过八岐大蛇了吗？”
祁导神情僵硬。
他整个人都要坏掉了。
“亲爱的导演，你请我记得给倾倾说。”扶桑按住祁导的肩膀，语重心长，“因为我有点活腻了，准备去轮回玩玩，怕你找我的时候我不在。”
祁导双目无神地看着她，眼睛里已经丧失了人生的高光。
轮回……玩玩？
每个字他都能听懂，怎么连起来后他就完全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云影的眼眸倏地一眯：“你要去轮回？”
“玩玩啦。”扶桑摆了摆手，“这是我修炼的一种方式，你不懂。”
云影没说话，只是看向了远方，眼神深暗。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了起来，打破了沉寂。
司扶倾接起：“喂？”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的神情一变：“好，我这就过去！”
云影收回了视线：“小九，怎么了？”
“是谢誉打过来的电话。”司扶倾快速收拾东西，“小白醒了，我去看她。”
“嗯。”云影抬了抬下巴，“一起走吧，看看小貔貅。”
大夏帝国，四九城。
墨家的飞机在一个小时之内，便抵达了目的地。
司扶倾没等飞机停稳，便从舱门口跳了下来，飞奔进别墅中：“谢誉！”
“司老师。”谢誉的眼下是一片青黑，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疲惫之色，“她……小白醒了，但她好像……谁都不记得了，很怕生，我不敢进去，怕伤到她。”
司扶倾的神情再变：“我去看看。”
谢誉嗯了一声，站在了一旁。
他屈腿靠在墙上，眼睫垂下，瞳光明灭。
卧室里是一片纯白色，少女坐在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呆呆地望着窗边。
“小白？”司扶倾走近，“小白，你还记得我吗？”
少女闻声一下子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是九九！”
“是我是我。”司扶倾抱住她，眼泪无声地流下，她低声说，“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多怕小白就这么睡过去，再也醒不来。
“九九。”白瑾瑜揉了揉眼睛，嘀咕了一声，“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头有些疼，刚才有好多人来，我都不认识他们，我一直在等你。”
司扶倾捧起她的头：“我看看。”
白瑾瑜乖乖地让她检查。
“没有皮外伤，许是你睡得太多了。”司扶倾揉了揉她的头，“你受了伤，还有印象么？”
白瑾瑜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了几分茫然之色：“没有，我受伤了吗？”
司扶倾顿了下，她擦了擦眼泪，笑：“没有，你只是吃太多撑晕了。”
白瑾瑜睁大了双眸：“九九，你这个大坏蛋！”
“小白！”
“小白小姐，你醒了！”
这三年，所有人都在等着小白醒来。
“九九，他们是谁啊？”白瑾瑜的手指扒着司扶倾的肩膀，很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个脑袋，“是九九的朋友吗？九九有朋友啦，我好开心！”
“……”
这句话一出，凤三的笑容僵硬了，大受打击。
他好歹也在小白小姐还是貔貅的时候给她搬过金子，还溜过它，怎么现在不认识他了？！
谢誉深深地看着少女，眸中的黑色越来越浓郁。
白瑾瑜只是扒着司扶倾：“九九，我有点害怕，我困了，想睡觉。”
“嗯，睡吧。”司扶倾将被子给她盖好，又拍了拍她的胸口。
白瑾瑜很快睡了过去。
司扶倾静静地陪了她一会儿，这才起身退出了房间，并将门合上。
“司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凤三很懵，“小白小姐失忆了？”
“不，是魂魄没有回归完毕，她现在的心智停留在了过去。”司扶倾沉默片刻，开口，“除了我，她谁都不认识了。”
谢誉顿了顿，手指握紧又松开：“恢复不了么？”
“她的魂魄不稳。”司扶倾转过头，“淳渊前辈说让她在一个她喜欢的安静环境里生活，习惯之后，力量和记忆也便能够恢复了。”
谢誉抬头，眉微微拧起：“喜欢的安静环境？”
“嗯。”司扶倾稍稍颔首，“她以前总和我说等她化人了，想去体验一下校园生活，她现在力量没恢复，永恒学院太过危险，夏大是很好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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