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冬眠送了秦韵的信来。
秦韵的信也是从四面八方送来的,期间,她也从陇西寄出去一份,如果信都从天南海北寄回上京,唯独没有从陇西寄回去,司桁定会生疑,况且,她回到陇西之事,并没有告诉外祖父、师父他们,她在镇国公府旁租了个小院子。
秦韵信里提及她与宋祁婚事将近,其他事情都无提到,祝温卿脑海浮现出秦韵喜欢宋祁的眼神,一下就笑了。
少女怀春形容秦韵此时最为恰当。
她放下信,待吃完午饭,将信回了回去。
一个时辰后,正是晌午,病人减少,祝温卿昏昏然打起瞌睡来,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放在桌子上,正当她彻底睡着时,一清脆的少女之音想起。
“卿卿,后日我约了一些同龄姑娘去采春,你跟我们一同去好不好?”身穿粉色长衫的少女飞快跑进来,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祝温卿。
祝温卿周身瞌睡顿时全没,茫然睁开眼睛。
&ot;卿卿,你这次回来,还没有出去玩过呢,我还特意准备了马球,咱俩联手杀她们个片甲不留如何?&ot;
姑娘晃着祝温卿手臂,祝温卿无奈笑起来:“我不跟你联手,谁能打得过你?”
“你啊,我从小就打不过你!”姑娘抱怨着,但没有不满之意。
此女子正是祝温卿在陇西的闺中密友,叶家富商之女叶池夏。
叶池夏性情豪爽,活泼好动,但也不是个随意说举办什么马球比赛的人。
“可是碰到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了?”
“没有。”
姑娘脆生生否认。
她越否认的快,祝温卿就知道她有事。
“说吧,你瞒不了我。”
叶池夏见祝温卿这样就知道,祝温卿猜出什么,小声抱怨:“卿卿,你怎比我哥哥还了解我。”
叶池夏有个哥哥,长她八岁,哪里都管着她,哪里都先一步帮叶池夏安排好。
说起叶池夏的哥哥,祝温卿眼神暗起来,这位哥哥看她的眼神说不上清白。
“就是她们说你去上京一趟,回来就变得傲人,还说肯定是看不上我们这些陇西的土包子姑娘,才一直不肯与我们联系!”叶池夏越说越气,自己的脸都憋出红来,“我就说肯定是她们打马球打不过你,在学业上比不过卿卿,才这般碎嘴。”
叶池夏的性格跟秦韵倒是有些相似。
“于是她们说有本事让祝温卿来啊,我就说来就来,后日举办马球比赛,我与卿卿定联手打趴你们!”
少女说到最后,摆出一副已经胜利的表情。
祝温卿无奈笑起来。
叶池夏不满起来:“你怎么也笑!”姑娘眼睛不开心时就圆圆的,与她的水眸截然不同。
她的眼睛是天生的水剪眸,看什么都透着无辜,就像司桁的桃花眼,看什么都透着情。
祝温卿突然心顿住,该死,她怎么想到司桁了!
她懊恼地拍了下脑袋,叶池夏凝眉看她。
叶池夏望着祝温卿有半盏茶时间,问:“卿卿,你是不是在上京有别的狗了?”
祝温卿拍脑袋的动作一顿。
叶池夏抱住祝温卿哀嚎:“我送你去上京时不是说,就只有我一个狗子的吗!!!”
姑娘质问着,祝温卿笑了,哄着她:“是是是,我一定去采春打马球,不让你输!”
彼时,秦韵打了个喷嚏。
“那还差不多。”
祝温卿此次回来,想过一段时间,待司桁对她不再上心,不再派人找她时,她在跟陇西友人相聚。
根据上京传来的情报,司桁最近找她的人力少了许多。
或许可以与朋友相聚了。
后日,阳光恰好,少男少女们穿着得体舒适的服饰出现在陇西的郊区。
陇西四处围绕着山,此刻,叶池夏挑选了一处三面怀山的地方当作马球赛场。
“祝温卿怎么还不来?”有姑娘小声抱怨。
叶池夏微微翻了个白眼,时间还没到,催什么催。
祝温卿的容貌从小就出名,她刚到陇西时,不出一时辰,陇西内所有人都知道镇国公的外孙女宛如粉雕玉砌,让人抱的爱不释手,随着祝温卿长大,她容貌更是出落地闭月羞花,除此之外,她在学业上、琴艺上、医术上都令同龄姑娘羡慕、嫉妒。
跟祝温卿做闺中密友很有压力,也就叶池夏不怕。
“会不会是在上京呆着,样样都退步了?”坏心的姑娘猜着,其他姑娘纷纷笑起来。
“是呀,听我阿娘说做上京姑娘可累了,笑不能露齿,言不能多,还身子都要被控制着。”
说着说着一个刻板的上京女子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祝温卿好似就是那个女子形象。
叶池夏忍无可忍,刚要教训她们时,祝温卿声音传来:“大家都这么期待我吗?”
众人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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