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实在不开心,休沐日我们去打马球吧。”
司桁轻轻一笑:“谁说我不开心,我开心地很。”
目光落在池水旁,祝温卿刚才站过的地方。
宋博容:“”
人这就没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走了。
“我现在开心地很!”司桁冷冷地笑了一下。
宋博容:“”
这人浑身上下嘴最硬。
入夜,祝温卿调试水温,摸着脸上画出来的伤痕,算着日子。
四月、五月、六月
还有好长时间
祝温卿无力躺在床上,眼神发空望着发光的烛火,心里叹气着,上京一点都不好玩。
正想着,百榆堂外面突然闹哄哄,祝温卿动作麻利取下头纱,刚带好,外面响起敲门的声音。
“祝同学,您睡了没?”
祝温卿看了下铜镜里的自己,收拾妥帖,回应着:“还没有。”
“是这样的,梁月同学的玉笛丢了,还望可以让我们查找一番。”
祝温卿当下不满,她与梁月向来没有什么交情,为何梁月丢了东西来搜她的住所。
祝温卿开门,刚想拒绝,却未想到外面声势如此浩大。
好多小娘子也都不满,但碍于梁月的身份,还是让梁月搜了她们的房间。
“祝同学,冒犯了。”
祝温卿身正清白,心想也无妨,后退两步让开了门口,可是看着学究,再看看身后围观之人,尤其站在古树旁边的梁月,她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半炷香之后,祝温卿站在门之下,看着学究脸色难看从她梳妆桌前拿出来的和瑟玉笛。
祝温卿突然明白,她的不对劲是从哪里来。
梁月的玉笛她远远望过几次,青绿色壁体,淡紫色纹路。
“这就是我的玉笛,这就是我的!”
梁月神色激动,越过旁人,径直拿过学究手上的和瑟玉笛,来回摸了两三次,又确认一遍道:“这就是我的,是你,是你偷了它。”
祝温卿皱眉,掷地有声反驳:“你胡说,这玉笛是我的。”
“这可是和瑟玉笛,你怎么可能有!”
“再说,整个国子监谁不知道本姑娘有和瑟玉笛,是你嫉妒我!”
围观的人熙熙攘攘,是呀,祝温卿怎么可能有和瑟玉笛,而且梁月十日前就有了和瑟玉笛,好多人都把玩过呢。
祝温卿脸色冷漠,梁月高傲抬着下巴瞅她,学究正为难时,人群中出来一瘦小姑娘。
姑娘朝学究行了行礼,看着祝温卿道:“学究,我亲眼看见祝温卿偷和瑟玉笛。”
学究余光瞄了下祝温卿,祝温卿身子笔直挺着,盯着瘦小姑娘。
“是前日,祝温卿声称身子不舒服,在课堂告假,寻了空隙去偷的和瑟玉笛。”
“祝温卿,你有什么话要说?”学究问。
“我没有偷。”祝温卿身子直挺挺,“前日我告假不假,但也真的是身子不舒服。”
“学究可以去询问大夫,我不知吃错了什么缘故,肚子闹地厉害,还望学究深查。”
“肚子就算闹地再厉害,也可以有空隙去偷和瑟玉笛,我亲眼看见祝温卿进了梁月房间。”
祝温卿眉目拧巴着,听着她说话,慢慢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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