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祝温卿慢悠悠往学堂走,还没有走一半,被秦韵拽住。
“你去哪?今日是司业举行月中典礼,大家都在前堂集合呢。”
祝温卿慢腾腾地“啊”一声。
秦韵恨铁不成钢拉着她走。
前堂内,已经聚集一大批人,祝温卿姗姗来迟,准备去自己队伍,冷不丁看见司桁懒散走过来。
昨夜的梦又浮现出来,她一激灵,拉着秦韵绕道走。
秦韵:“你走错了,那边不是我们—”
“我知道,但那边也能走。”
“可是这边更近。”
秦韵小声抗议,祝温卿不听,拉着她走,无法,她只能跟着祝温卿走。
慵懒的司桁原本闭着眼睛,但在嘈杂的人海中听到一道悦耳的少女之音,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声音出处,只看到国子监墨蓝色学服的衣角。
他还想仔细看看,许老三就凑上来道:“等老头讲完,就该宣布开学考试获得甲等的人,你们输定了!”
许是今日是司业主持,司桁难得换上国子监墨蓝色学服,他虽懒散站在那里,奈何相貌出众,身姿挺拔,光是站在那里,没什么表情也能把处在豆蔻年华的姑娘们迷的神魂颠倒。
可对他来说,这些还未及笄的姑娘就像瓜娃子似的,寡淡无趣,但刚刚有道声音,他倒是挺有兴趣的。
祝温卿绕过人群,回到自己队伍当中,往后看,确定看不见司桁,松了口气。
“你躲什么?”秦韵不解问。
祝温卿“哈、哈、哈、哈”打着马虎眼:“有吗?我没有。”
秦韵古怪看着她,经过刚才司桁一吓,祝温卿已经不困了。
钟声敲响,学业开始念着国子监教规。
学业过了年,也算步入花甲之年,声音慈祥地可以沁出水来,祝温卿那点困意又被勾出来,她笔直站着,脑袋一点一点垂着。
她不知道,许老三那伙子人不知何时距离她很近,司桁也在那伙子人中间。
许老三激动地频频看梁月,梁月不是很想搭理他,假装看向别处,可又看见许老三旁边的司桁,目光又舍不得移开。
“一定是梁月!”许老三道。
宋博容故意唱反调:“也有可能是祝温玉。”
祝温玉,伯爵府祝家二姑娘,大姑娘据说母亲去世后就外出游历,可是大姑娘亲母去世她才六岁,能去哪里游历,上京百姓不禁猜想,其实大姑娘已经死了,久而久之,上京人都遗忘了这位大姑娘,祝温玉好像也名正言顺成了伯爵府的嫡女,围在她身边讨好的人不少。
许老三坚决道:“不,一定是梁月。”
“不是梁月,谁得甲等我去喊他爷爷!”
底下学生不光是许老三,其他人也开始猜是谁获得甲等,其实每次甲等都会有十来个名额,但这次祭酒说,为了督促大家学业进步,本次甲等只会有一个名额。
一个名额!
这么多人!
还是在国子监中的唯一一个!
得惹多少人眼红。
许老三目光绕过旁边的祝温卿,眼神瞬间起了鄙夷,转而对司桁露出讨好笑容:“世子,你知道你的铜币落在谁的名字上了吗?”
司桁散漫看向他,没什么感情的桃花眼厌厌看他一眼,许老三突然不敢说话,又把头扭回去。
底下讨论氛围越来越高涨,祝温卿被吵地睡的不安稳,不耐烦睁开眼睛,学业的声音也同步出。
“本次甲等获得者是——”
“祝、温、卿。”
“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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