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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散架仿佛要塌的吱呀吱呀声清楚飘出,两个未经人事的丫鬟对视一眼,脸色通红,纷纷羞涩错开视线。
但是那快要塌的婚帐下,风长隐神色从容。
他想要搞清楚的事情差不多,那些榻上助情的污言秽语,他不想虞妙然再听,即便她此刻在醉酒睡梦中。
虞妙然的睡眠质量很好,好到她非要到了那个时间点才肯真正醒来,其他时间她一般情况下自己是醒不过来。
所以,她总对风长隐说:“小师父记得到时间要叫醒我哦……”
风长隐原是想离开的,但是枕在怀中的小少女大概在馋什么好吃的,口水直流。
因先前风长隐喂了一颗糖,她的唾沫含糖量超高,若太阳底下晒化的糖人,黏黏糊糊软成一摊……
洁癖严重的风长隐太阳穴忍不住直跳,若是先时可能有几分心猿意马,现在荡然无存。
跳归跳,他担忧总容易思维跳脱的虞妙然无意识会将糖咽下去卡在喉咙,掐起她的下巴,打算将糖抠出来。
冷白分明的食指伸进染着糖渍的红唇,轻易撬开整齐洁白的牙口……
细软的舌苔、满是糖渍的齿间……
过分的细软,昏暗中风长隐眼瞳微暗……
恰好此时,一层之隔,木板重重下压,新娘子嘶哑哭腔,“啊表哥表哥小表妹要坏了!”
风长隐眼神微闪薄唇一抿,食指将要找到那颗糖时,那柔软的舌尖灵活带着那颗橘子糖捉迷藏似的跑了。
也许是因为风长隐指腹上的薄茧刮过,笑点很低的小酒鬼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这一声榻上的干柴烈火,榻下的暗潮涌动具是一惊,除了咯咯笑的小酒鬼本人。
风长隐少见地心脏加快,连忙捂住虞妙然。
而榻上沉默了一会儿,新娘子无脸见人,埋头嗔怪,“都怨你又被她们听到笑话了……”
她指的是外间守夜自幼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
新娘同新郎官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指腹为婚心意相同的年少恋人难耐亲热,再怎么避开,总得要近身伺候的打掩护,诸如午后书房外间庙会夜会香闺,缠绵一两个时辰,过后身上满是恩爱痕迹清理时总被偷偷笑话。
新郎官闻言倒是大笑着赔罪,但人却拽过新娘纤细的脚踝大大咧咧挺着跨下榻。
那高大的身影赤脚站着,如同一尊凶狠的门神拦住藏在榻下野鸳鸯的最后退路。
本就昏暗的空间又暗下一层,风长隐盯着那双再度睁开的浅碧色眼眸……
她巴掌大的小脸蛋被他一手捂着,而他另一根食指还在她嘴里。
她没醒,风长隐肯定,现在没到时间,而且若是她醒了……
她如果是真的醒了?
风长隐看着那在他手背上眨眼睫的小少女。
看起来很清醒,但如果她真的醒了,听到那外面的咯吱动荡,哪里还能乖乖盯着他看,浅碧色的眼瞳早就和星星一般亮起来,捉都捉不住非要要出去瞧个清楚。
此刻的虞妙然的的确确没醒,没到时间她怎么可能醒呢?除非有好吃的!
她觉得这个地方味道很香,可惜好闷热啊,还好枕着的小师父非常冰凉。
无论是捂着嘴巴的大掌还是齿间的手指都是冰凉凉的,很解渴,她喜欢!虞妙然眨了眨眼睫,含着冰冷手指轻轻嘬……
人生喜事花烛夜,风长隐自问虽非圣人但行事磊落,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处于如此境况。
藏在喜帐下,那温热的唇含着他的指节,没什么咬合力的牙齿咬着他的指骨,湿濡的舌尖舔舐着他的指腹……
还有那颗糖如同一颗香甜的滚珠在指节滚动,一阵黏稠甜腻,偏偏她的眼睛一片浅碧色若湖泊澄澈……
太过干净,以至于在昏暗中仍然能那么清楚地看到他的……渴望
从十二岁到二十二岁,十年收敛秉性,他一路带着她。
从十九蛊毒发作至今,三年克制隐忍,他一日日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少女一日比一日娇俏美丽。
风长隐心脏停滞,他收回捂着她樱唇的手掌,侧过薄红的脸,凝视着昏暗中仿若摇摇欲坠的床板,而指腹上是柔软的舔舐感……
耳畔响着床沿清晰的阴阳和合声,那一股股浓烈欢好的气息,一缕缕黏腻的水染湿大红喜帐……
“吼娘子你终于是裴少夫人了,嗷我终于把宝贝娶回家,宝宝好会好会……”
“……哈轻点轻点啊”
风长隐恍惚想起很多年前夏天,五岁的小妙儿带着一身炎热像一团火焰朝他跑过来,笑眯眯同他分享她刚取的大名,“虞妙然!好听吗?”
滋滋滋的啵水声,摇摇欲坠的灼烧感,风长隐想起很多很多声甜甜的“虞衡哥哥”,从一开始虞妙然就对虞衡有着高度的好感……
虞妙然……
虞衡……
他始终记得,他们相遇之初,是虞衡帮她摘下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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