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郎的手臂轻轻一捞,便将他背在了背上。
那一声声“哥哥”喊得人浑身都酥了,一门心思全在他身上。
一口一个“奴家”,一声“哥哥”,简直比娇娘还要让人心猿意马。
倒不是那声音矫揉造作,偏偏他像个松竹般的好少年,没有一丝不正之风,亭亭立着像清澈的冰雪一般,声音也是玉钟敲响般清冽,说起话柔柔的,好似口干舌燥时碰见的山间里的一汪清泉。
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才叫人魂都没了。
秋日里穿得并不厚实,周大郎身强体壮,一年四季穿一件衣服都不在话下,今天是新婚第一天,虽然没买新衣服,但那身衣衫也是柜子里最好的长袖。
薄薄的一件,奚容也没有穿多厚,周大郎略微弓着背将他背起,奚容有些腼腆的并没有搂着他的脖子,而且小心翼翼的攀着他的肩。
那双手青葱美玉似的,轻轻抓住,让人心脏狂跳。
从锁骨到大腿全部是紧紧贴着他背脊,一双膝盖还夹着他的腰,全部是好好贴着。
温热的触感从贴合的地方透过衣服传递过来,周大郎魂魄都是轻飘飘的,走起路来跟一阵风似的又稳又快,还把奚容护得好好的。
奚容趴在他背上稳稳当当,渐渐放松下来,比骑上一匹马还有稳实,比昨日轿子抬上来可舒服多了。
一路都是树荫,秋日的风凉爽爽,一会儿将奚容浑身出的汗都吹凉了,竟然有些冷。
他哆嗦的哈了一下,周锋郎好似时时刻刻在关注他一般,连忙问:“是不是冷了?”
出了一身汗,安静下来凉爽的风一吹自然是冷,周锋郎作势要脱衣服给他,奚容连忙说:“不冷、不冷,我正是舒服,多穿一件倒是热了。”
周锋郎才穿了一件衣服,脱给他穿岂不是要光着膀子?
如果光着膀子,奚容的手都没有地方抓,一定会碰到皮肤。
他现在皮肤接触恐惧症已经完全消失了,可是皮肤饥渴症依旧存在,稍微触碰就不得了,说不定会像个变态一样摸来摸去。
奚容又立刻转移话题,“小篮子给我拿吧,别碍着哥哥。”
今天上午编制好的小篮子刚好能派上用场,大清早摘甜脆爽口的野果带上,还带了两葫芦水,怕是路上渴了。
周大郎一声不吭的,只说了三个字,“不碍事。”
而后又继续走。
一路上连歇都没歇,便流水般的到达了山下。
午后没多久便到了。
足足二十里路,周大郎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飞快。
只是到了平地又慢了下来,他将奚容放下,竟然爬上树又摘了些野果和香料。
奚容提着个小篮子在下面等,周大郎看着是高大又魁梧,可是却灵活得很,那臂力无与伦比,直挺挺的一棵树都能爬上去。
将山姜和桂皮凑好,还摘了几些红透了的野果。
再采些不知名的野菜,味道很是刺鼻,但细细闻起来很香,想来是去腥的。
“这果子甜如蜜,待会儿抓了鱼,烤上几条,再煮些汤。”
满满一大兜的果子全部进了奚容的篮子里加上早上带的果子和水,足足是四五斤重。
周锋郎连忙接过篮子,“重,我来。”
他提上篮子,又半蹲下来示意奚容上背。
奚容往远处望了望见已经快到平地了,“眼下路好走了许多,奴家自己走,能跟上哥哥的脚步。”
周锋郎蹲着,好一会儿见奚容真的不上来了,这才站直了身子,垂头的时候有些许失落,但瞥见奚容软乎乎的跟在他身旁,神情又温和下来。
他故意走的很慢,走路的时候走最边,将好的路全部让给奚容走。
又怕人摔着,又怕他累,那张俊脸一路上全是往奚容这边偏。
他的小媳妇又白嫩又漂亮,怎么都看不够,捧在手心里都怕他摔了,更何况还让他走路。
垂眸瞧见他那双纤细雪白漂亮的手,好几次想牵着他走都没有鼓起勇气。
他的小妻子瞧着漂漂亮亮,软软柔柔的,但是端庄又清纯,而他的手又大又粗,方才还摘了野果没有洗手,生怕一碰便将人弄脏了。
“是不是这片湖?”
奚容说话时周锋郎才缓过神来,见那一大片连绵的大湖已经在眼前。
在午后的阳光下真是波光粼粼如碎金子一般美丽,一眼望去宽阔无比,天空的碧蓝映照其中,真是美不胜收。
“好漂亮!”
奚容由衷发出了感叹。
周锋郎从奚容的眼睛里看见了这份风景的美丽,双眸发光一般,周锋郎能清楚看出奚容很是喜欢。
他下意识轻轻的说话:“往后还要更多好看的地方,我都带容容去看。”
“真的吗?”
周锋郎弯着眼露出一丝笑意,“真的。”
他一边说一边左右观看,最终是找了一个平整的大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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