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冷藏箱快步走进审讯室,苏寄桥却视若无睹,眼睛只盯着沈酌的背影,瞳孔深处闪烁着病态般的炙热温度。
尽管他很想求证,但现在已经无法看到当年沈酌对傅琛的感情是什么颜色,s级异能只能显示出此刻沈酌对他的情绪。
——全然深黑,暴怒憎恶,连一点杂质都没有的极度反感。
非常好,苏寄桥心头涌现出期待。
这正是他最想要的效果。
现在被他激起的厌憎越真切极端,未来他将得到的爱意就会相应越汹涌、越强烈。
a级进化的少年面孔纯净柔美,看不出他内心兴奋的颤栗。高倍神经药剂从针管中缓缓没入皮肤,苏寄桥闭上了眼睛。
·
审讯室外走廊上,岳飏双手颤抖着喝了口茶,哗啦茶水泼了半身,白晟赶紧从监察员手里抽了条毛巾贴心地给他擦了擦。
“他怎么了?”沈酌皱眉问。
白晟一手扶着岳飏,怜悯道:“岳哥的三观被震碎了……”
“不……不可能,傅琛不是那种人。”岳飏难以置信地对着空气喃喃:“他从来不是那种极端进化者,也没对人类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要处心积虑把核武器弄到进化者这边?苏寄桥根本没有实质性证据,我认识傅琛那么多年……”
沈酌淡淡道:“傅琛一直想用信息素影响整个北方你知道吗?”
岳飏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一天24个小时,你有23个小时在为傅琛卖命。”沈酌仿佛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岳处长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最终只摇头呼了口气,摸出剩下的半包烟扔给白晟,示意白晟让岳飏抽两根缓一缓。
“我去洗个手。”沈酌脱下刚才扇苏寄桥耳光的左手套,随便扔进垃圾箱,转身走向电梯。
结果沈酌背影这边一消失,那边白晟立刻把沈酌那半包烟揣进了自己兜里,然后鬼鬼祟祟招手叫来相熟的监察员,强行抢走了人家的烟,抽出一支来亲手塞进了岳飏嘴里。
“……”
岳飏被迫咬着人家监察员的烟,简直要被满心苦涩吞没了:“那只是半包烟而已,你至于吗?!”
白晟亲手嚓一声点着打火机:“我不会给你把烟盒一路带回家去压在枕头底下藏一辈子的机会的。”
岳飏:“………………”
·
监察官办公室里,水龙头哗哗作响,将沈酌十指上泡沫冲干净,露出光洁如玉般的指节。
下一刻,他抬起头,镜子里映出背后一道无声无息的身影,是白晟。
“把岳飏送走了?”
沈酌关上水龙头,刚要去取毛巾,却被白晟从身后伸手抓住了,干燥修长的五指与他湿漉漉的手指相扣。
紧接着,双s温热结实的身体也靠了上来,不轻不重地把他压在流理台边缘。
“怎么了?”沈酌看着镜子里的倒影问。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白晟可以很轻易把脸埋在沈酌侧颈间,仿佛突然对大监察官身上冷冽的气息产生了某种兴趣,逆着侧颈皮肤一路嗅到脸颊,挺直的鼻梁摩挲在沈酌鬓发上。
“没什么,”他漫不经心道。
沈酌被压得动不了,后脑就靠着白晟坚实的颈窝,半晌才听他问:“你觉得当年那个内奸就是傅琛吗?”
“……苏寄桥是个心理扭曲的混蛋,但说得也许不无道理。”沈酌意义不明地停顿数秒,看不出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片刻后只见他垂下眼睫:“走漏消息的人不是傅琛就是苏寄桥,所以……”
话音戛然而止,沈酌猝然伸手往下,按住了白晟的手背。
叮当!
皮带扣与瓷砖碰撞,发出一声清响,紧接着是黑色西裤拉链退下的细微声。
“大白天发什么疯?”沈酌想回头,但压迫中没有空隙,只能用力试图按住白晟强硬而灵活的五指:“你怎么了?”
镜子里白晟的侧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沉沉笑了声:
“没什么,你说。我听着。”
白衬衣纽扣从下往上地一个个被解开,沈酌削薄的腹肌被迫贴在大理石表面上,带来尖锐的凉意,体重压迫让他不得不向前倾身,额头几乎要抵到了镜子上。
沈酌简直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人是来秋后算账的,咬牙道:“你用脑子想想,我怎么可能答应傅琛,在苏寄桥眼里哪怕我跟别人多说两句话他都能脑补出一串离奇情节,他本性就是那么偏执极端,你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就……”
“没有。”白晟轻描淡写说,“我怎么可能听信那个疯子的胡说八道。”
挣扎中沈酌断续的气息在镜面上熏出模糊水雾:“那你在做什么?”
紧接着他就后悔问出这句话了。
隔着制服布料,他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被顶住了,而且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急迫、强硬而勃发的压迫感。
“话说,咱们以后上哪里去渡过臣服期啊。”
白晟仿佛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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