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厄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再这样下去老子辞职不干算了,工资没两个血压一百八,连带捎上亲弟弟一条腿,我上辈子是欠过尼尔森五百万还是杀过他全家?……”
哈尔帕夫人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安东尼奥片刻,伸手拍拍他的肩,慈爱道:“孩子,你只是个替身而已,别执迷不悟了。你那个小妈的真爱其实还是你老爹啊,let her go吧。”
安东尼奥整个人都裂了:“哈?!”
沈酌脚步猝然停下,没施舍安东尼奥一眼,疾声问:“尼尔森现在在哪里?”
哈尔帕夫人从小圆眼镜后看了沈酌几秒,拄着拐杖思索片刻,缓缓道:“孩子,只要你心中默念他的名字,不管任何匪夷所思的情况下,他都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那个人就是你今生注定的伴侣啊。”
“……”
在周围监察员无比诡异的目光中,沈酌平直地盯着哈尔帕夫人,冷峻语调纹丝不动:
“我问的是,尼尔森现在在哪里,您用窥现能看到他的动向吗?”
“哦,不能。”哈尔帕夫人遗憾道,“窥现有触发间隔期,我上次帮他们看了你被挟持的那艘游艇,要到下个月才能再次触发呢。不过我可以帮你算算哪天结婚比较好哦。”
沈酌礼貌回答:“谢谢,不用。”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进了监护室。
血迹斑斑的急救床上,卡梅伦紧闭双眼,戴着氧气面罩,监测仪上各条曲线全部濒危,生命体征几乎已经降到了最低。
“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他所有腹腔脏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幸亏击中他的是弹片而不是子弹,否则根本撑不到开始抢救……”
当地监察员结结巴巴翻译急救医生的话,但紧接着被沈酌抬手打断了。
“都出去吧。”他低沉道。
监察员不禁有点慌:“shen监察,这个人是安理会的重要人物埃尔顿·卡梅伦,他绝对不能在这里出事,后续问题会不可收拾的,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他……”
“我知道。”沈酌冷冷道,“我比你更知道他是谁。”
监察员束手无策,只得一点头,示意急救医护人员同他一起退出了监护室。
雪白房间里只剩下了沈酌和他手下几个亲信,以及病床上生死难料、人事不省的卡梅伦。
“……你想要干嘛,不是在打主意让我救他吧。”伊塔尔多魔女有点警惕,双手抱臂瞅着沈酌:“我的治愈异能可不足以起死回生,最多让他死得好看点。你是想让他的遗容看上去比较美观吗?”
沈酌没有答言,静静盯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其实卡梅伦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纪要轻,可能因为平时只有高深莫测和讽刺微笑这两种表情,所以除眼角外没有什么皱纹,就像他政敌形容的那样,像个让人很想一拳打爆的阴阳怪气的水煮蛋。
晃眼就二十三年过去了。
也许因为渐行渐远太久,哪怕再竭力思索,也无法从记忆里找回岁月深处模糊的残影。
“沈监察,”高主任忍不住谨慎提醒。
沈酌静静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良久突然轻声道:“……什么样的人会把自己才六岁的亲弟弟遗弃在医院里?”
几个心腹都愣了下,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沈酌吸了口气,不再多言,摊开手低声吩咐:“把荣亓的血清拿来。”
高主任一愣,随即失声:“可我们也只剩最后那一支了!”
沈酌的掌心纹丝不动,只轻轻闭上了眼睛。
高主任欲言又止,但别无他法,只得提起随身携带的金属冷冻箱,打开后一股寒气袅袅而出,支架上固定着一排六支基因干扰素,一支x,一支s,另有a级与b级各两支。
沈酌离开申海时只带了三支进化药剂,在与尼尔森一战中已经用完了,这个手提箱是高主任为了防止不测而特意又带来的。其中用荣亓血清培养出来的这支x进化药,是整个hrg实验室的最后一支了,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高主任取出注射器交给沈酌,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迟疑地压低声音提醒:
“可是……才1/79的平均几率……”
监护室门外,混乱鼎沸的走廊上,白晟脚步一顿。
“值当去赌吗?”门缝里传来高主任忐忑不安的声音,音量小得近乎耳语,“万一他不是的话怎么办?”
他不是什么?
1/79平均几率是什么意思?
白晟正要推门的动作停在半空,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
“……这个人的几率很大。”少顷门里传来沈酌平淡的回答。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自己能确定卡梅伦几率很大,话音停顿片刻后,又冷冷道:“反正他也要死了。”
病房里,沈酌拔了金属盖,特制注射器自动弹出一根寒光闪闪的针头,干净利落扎进了卡梅伦上臂静脉,1l干扰素顷刻注入。
几乎在眨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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