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身后及时伸来,不容置疑地抵在了车门上。
“长官,”白晟忍俊不禁地问,“你这么大老远跑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不打招呼你不也一样跟下来了吗,”沈酌波澜不惊地道。
罗振一欠身,无声无息地赶紧溜了。
这是七天以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自从上次医院深夜之后,沈酌就忙于泉山县卫生院袭击事件的善后处理,再没搭理过这个被全球各大监察处都垂涎的s级墙角。
但墙角是个很懂得抓住时机展现自身优势的人,在放饵钓鱼这么短短一小会功夫里就已经把自己收拾得十分整齐,精悍的肌肉线条隐没在衬衣下,光看外表俊朗清爽,简直像个年轻的大学生。
“没想到你竟然还当过老师……”白晟笑吟吟打量沈酌半晌,才饶有兴味地道。
沈酌说:“我去做研究,顺便也为hrg挑选人才,怎么了?”
白晟心不在焉唔了声,上下端详他片刻,像是要把这一周没看见的分量给补齐,饶有深意的视线停留在了那薄而优美的嘴唇上。
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那天深夜病房门后温热、纠缠的气息却再次拂面而来,仿佛连唇角都感受到了那一瞬间触电般的咬噬。
沈酌背抵着车门,不易察觉地向后仰了寸许。
白晟喉结上下一滑,又靠近几分,轻声说:“你竟然真的忍心整整一周都不理我。”
“……”
沈酌抬起手,用两根手指抵着白晟的胸膛,把他向后抵远数寸,紧接着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幸亏金斯顿那小子撞上门来,否则我就要去申海市监察处大门口击鼓鸣冤了。”白晟几乎能把沈酌整个人完全困住,嘴唇贴着他薄薄的耳廓,含笑问:“当真想白嫖我不认账啊?”
沈酌咽喉上下轻轻一滑,维持着那个向后仰头的姿势,“我今天就是为你来的,不是为金斯顿。”
“嗯?”
白晟被这记直球打得愣了下,随即只见沈酌反手打开了身后的车门,顺势向旁边退去半步。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车里冒出头,左侧面孔妖冶迷人,右侧面孔形如骷髅,正是伊塔尔多魔女。
“我带她去中心区办事,今天下午启程。”沈酌若无其事一整衣襟,说:“找你来跟我们一起去。”
白晟一句“好啊好啊”刚要出口,心念电转又咽了回去,站在原地抱着手臂哼笑一声:“我只是个没编制没工资的民间志愿者,连车马费都没地方报销,我为什么要去?”
沈酌对伊塔尔多魔女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上吧。
白晟:“?”
只见伊塔尔多魔女举起一个手机,按下录音播放键,紧接着白晟听见里面传来了自己的声音:
“要不是嫌日薪208万太少我早就投身演艺圈了,高低也给祖国挣个奥斯卡小金人回来……美女,这里就咱俩,跟我漏点情敌背调信息,回头我给你买香奈儿,成交吗?”
魔女打开百度百科,输入“香奈儿”,一亮手机指着屏幕上硕大的双c标志,好奇问:“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咔嚓!
记忆的闪电当空劈下,富二代醍醐灌顶,陡然想起了这笔跨越宇宙种族的巨债。
“为垃圾桶里的那点过时绯闻这么下血本,编制内那点工资想必也是看不上眼的。”沈酌唇角一勾,打开车门做了个手势:“上车吧,带上你的银行卡。”
白晟:“…………”
翌日。
b市,中心区。
戒备森严的监狱大门缓缓打开,一辆挂着申海牌照的黑色防弹车停在了岗哨前,荷枪实弹的警卫上前敲了敲车窗,“出示你的证件!”
驾驶座车窗缓缓降下,里面的人一副墨镜遮挡了半张脸,露出的下颏轮廓深邃,森寒雪白,一言不发对着他们。
“……”
几个警卫汗毛直耸:“沈沈沈监察!”
沈酌没有说话,车窗再度升起,随即驶向柏油路尽头铁灰色的监狱大楼。
“我觉得这件外套不错,你说呢?”后排车座上,伊塔尔多魔女把香奈儿最新一季图册递给白晟,屈尊纡贵地询问意见。
白晟诚恳地回答:“我觉得酒红很搭你的发色,另外这条裙子、这个套装、还有这一整套珠宝……看上去都不错。要不咱们把这一季所有新品都包了如何?”
魔女开心:“可以!去办吧!”
沈酌:“……”
昨天把摔断腿的金斯顿送去医院后,白晟亲自伺候伊塔尔多魔女逛了一下午商场,shoppg完出来伊塔尔多魔女仿佛换了个人。现在的她全身全套高定礼裙,手上的大钻戒闪瞎人眼,后座上堆着她的十六个包包——八个爱马仕八个香奈儿,昨天白晟包场闭店给她买出来的;那一掷千金的豪气把整个商场都惊动了,最后签字买单的时候所有店员都在开香槟鼓掌。
魔女平生第一次体会到“除了这个,这个,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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