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笑道:“大王请放心,消息已经传回了,听闻乐善公主正准备曲水流觞宴来款待王后。”
“原来是乐善姐姐那里,那倒是极好。”萧允也松了一口气。
但旋即想到曲水流觞,他掀开一帘,看了看天色,暗道不好。
一大早起来,甄芙就开始梳妆打扮起来,她打扮得很像梁国女子的打扮,年轻的女子都爱美,她着一袭水红色的纱裙,如烟笼芍药一般,孟妈妈手很巧,很快就帮她梳好了反倌髻,插了翠玉坠角上去,煞是好看。
萱草进来道:“王后,乐善公主派的马车到了。”
“她也太客气了些。”甄芙笑道。
孟妈妈很为甄芙高兴:“这乐善公主我看她是个极好的人,和您年纪相仿,什么都能说的上几句,妈妈替您高兴。”
甄芙了然:“我知晓妈妈为我高兴,所以我这不就去的么?”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汉江边的曲水流觞,乐善公主见到甄芙十分惊喜:“您知晓吗?前几日下雨,我都以为我开不成了,没想到真是幸运,也许是娘娘您的福泽。”
甄芙还从未参加过曲水流觞,乐善公主也布置的很好,她们先一起举行祓楔仪式后,大家分别坐在水渠两旁,在上流放置酒杯,任其顺流而下,杯停在谁的面前,谁即取饮,彼此相乐。
因为她是王后,所以坐在高坐,这里背靠汉江,前有曲水流觞,微风吹来,实在是惬意的很,往日的阴霾和疲倦居然一扫而光。
天色晴光,甄芙喝了几杯,转身看向汉水,默默在心底为萧允祈祷。
不料却听到一声巨响,她刚睁开眼睛,就见到一头极大的鳄鱼在她面前,四处传来的尖叫声,甄芙觉得自己似乎一动也动不了,她就突然想起自己那日做的梦,说她婚姻不成,她还在想难道是她二人感情生变,可又觉得不可能?
因为萧允和他关系还很好,所以现在不是感情问题,居然是阴阳两隔,她似乎看到了鳄鱼的血盆大口,甄芙紧闭双眼。
此时,却见一袭白光过来,一着白色盔甲之人手携银枪拉过她,甄芙睁开眼,居然是萧允。他怀抱她在胸口,见她站稳,终于放下心来:“还好,差一步就不行了。”
甄芙原本眼泪都流下来了,但见他来,又哭了出来,她头一次在外人面前不矜持,拉过萧允的手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先把这些话留着等会儿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说,我来诛杀此鳄。”萧允对她安抚一笑。
孟妈妈等人上前扶着甄芙, 甄芙眼见萧允一个鹞子翻身叉住鳄鱼的头,那鳄鱼似乎铜墙铁壁,又要去咬他, 萧允跳的很高, 他用手上铁链开始系住鳄鱼四周,一招一式甄芙看的都差点晕倒, 实在是一不小心他就很有可能会被鳄鱼咬到。
甄芙看向已经吓傻了的乐善公主和驸马:“此处如何会有鳄鱼出现的?”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鳄鱼,乐善公主结结巴巴道:“我想应该是前些日子下了大雨, 江上无人行走,鳄鱼们都沉在湖底, 现在它们饿了,就跑出……跑出来了。”
孟妈妈都有了火气:“为何你们之前不说?”
“这里位置绝佳,之前这里也没有出过事,所以……”乐善公主也是十分愧疚。
她又立马让家奴上前帮忙,家奴们哪里敢对付鳄鱼,这些人期期艾艾的当下, 甄芙再看向萧允,萧允伤口裂开,有些站不稳, 但依旧在最后拉紧铁链,那鳄鱼慢慢咽气。
林鸿在一旁道:“大王前年在云梦泽打猎,还猎过犀牛,如今只用了三成功力。”
他这话让甄芙听了白了他一眼, 萧允拿着银枪走过来时,都有点站不稳了, 甄芙赶紧上前扶着他:“大王, 你无事吧?”
萧允“嘶”了一声, 又赶紧摇头:“无事,我听说你要来汉江边上来曲水流觞,忽然想起汉江上常常有鳄鱼栖息,也不止鳄鱼。犀兕麋鹿极多,但鳄鱼因为前些日子下雨肯定藏在河底,现下天气晴朗了,它们饥肠辘辘,自然就会浮出水面,更何况这里曲水流觞,动静很大。鳄鱼是靠听力来判断方向的。”
他又救了她一次,甄芙心里很甜蜜,就只是听闻她可能有危险,他就亲自跑过来了。
“大王救过我两次了。”她感叹。
……
乐善公主非常自责,萧允吩咐当地官员:“平日鱼虾不要捞捕绝了,到了休渔之日,也不必偷偷摸摸让人进来。若鳄鱼有东西吃,就不会上岸祸害人。”
甄芙越发觉得萧允很有魅力,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绝对不是人们口中的莽撞少年。
她一直扶着萧允,萧允和官员说完话,见她满脸感激,眼里似一泓清水,对他一片依恋。人和人的感情很难说,有时候可能相处几十年都产生不了一点火花,可有时候却是一眼万年。
林鸿却认为萧允小题大做,以前萧允和他在一处时,真是如兄弟一般,他私心认为萧允实在是私心太重了,为了一个女子不顾自身安危。
自古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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