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
“晕就再躺会儿。”
针对“小孩子”这个称呼,谢安屿反驳了一句:“大哥,我已经成年了。”
余风点点头:“我知道,先吃早饭吧。”
“不用了大哥,我不吃,你吃吧。”
“我已经吃过了,吃不下了。买都买了,你不吃不是浪费粮食么。”
谢安屿干巴巴道:“嗯……谢谢大哥。”
谢安屿坐在床边啃包子,头发被压得乱糟糟的,头顶有几撮毛翘着,他昨晚穿着自己的衣服睡了一夜,衣服也很皱。
余风就站在旁边看着他,谢安屿吃个包子都觉得如芒在背,低着头机械地咬着包子皮。
平时他吃包子都是四口一个,今天成了小鸡啄米,吃了半天还没咬到馅儿。
余风从他僵硬的动作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又瞧了一眼他头顶翘起的乱毛。没人说话,气氛就变得很尴尬,余风担心再这样下去谢安屿都要僵成机器人了,就打破了沉默:“昨天的事你还有印象吗?”
谢安屿抬起头,咬着包子嗯了一声。
“都记得?”
“也不是,你来了之后,后面的事我就想不起来了。”
“那会儿你已经晕了。”余风顿了一下,主动跟谢安屿交代,“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昨天住院要用身份证,我翻了你的包,找手机的时候也翻了。”
也是昨天看到身份证的时候,余风才知道小岛的本名叫谢安屿。
“没关系。”
昏迷了一晚上,谢安屿大脑都变迟钝了,他现在才想起来问余风:“大哥,昨晚后来是什么情况?”
“我让他们放了你,他们就放了。”余风省略了一些细节,比如没有报警,比如破了三四千的财。
“他们……就这么放我了?没有为难你吗?”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为难我能落什么好,都被我看见在干违法的事了。”余风说着拿出手机,“昨天你被灌药的时候,我录视频了,拍得有点抖,但是视频里的人能看清。”
昨天余风虽然没报警,但去救谢安屿的时候拿手机拍下了陆洋给谢安屿强制灌药的全过程,也算是留了一手。
“这事儿,你可以报警。”余风说,“昨天情况特殊,我没报警,现在报也来得及。我可以作为证人,拍的视频可以作为证据。”
谢安屿呆呆地看着余风,沉默了片刻说:“谢谢你大哥,不过我不想报警。”
余风问:“什么原因?”
对上余风的目光,谢安屿很快收回视线,低头看着包子:“真报警了,估计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他这种人,没必要主动去招惹他。”
“还有……如果我报警了,你肯定会卷入这件事,我不想你被人找麻烦。”
谢安屿的考虑不无道理,这种情况还构不成刑事案件,处罚肯定也是不痛不痒,万一对方存心报复,那就得不偿失了。
余风嗯了一声:“那就不报了。”
余风见谢安屿一声不吭地盯着手里的包子,提醒了一句:“包子要凉了。”
谢安屿立刻猛啃了几口。
“我看起来会吃人吗,你怎么一直不敢看我。”余风说。
谢安屿顿住了,第一次有人正面指出他这个不喜欢跟生人对视的毛病,他看起来有些局促,梗着脖子一直没说话。
余风算是看出来了,不是他看起来会吃人,是这孩子好像有点认生。
余风转移话题:“昨天那个人就是你老板?”
“嗯……”
“你之前说,你打他是因为他欺负你朋友?”
谢安屿点头。
见谢安屿没有具体说这事儿的意思,余风也没有追问,他就是比较好奇,就算谢安屿的老板想教训他,抓起来打一顿多简单,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给他下药?
等等——
欺负?
怎么欺负的?
“你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余风问谢安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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