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发言,也并未阻止,显然心中也有疑虑,不过公平起见还是问道:宁才人此举可有深意?
回皇后娘娘的话,今日皇后娘娘临时起意,在众嫔妃面前查案,嫔妾钦佩皇后娘娘洞若观火,也相信皇后娘娘持论公允,但是嫔妾担心幕后黑手趁机混淆视线,会借此挑拨嫔妾与焦婕妤之间的感情,嫔妾担不起这个风险,所以斗胆请皇后娘娘恩准。为证清白,嫔妾也愿意去偏殿避嫌。宁敏幽运用了巧妙的话术,先是表明事情是皇后娘娘临时起意的,她并没有机会提前串口供,显然皇后也正是为了打幕后黑手一个措手不及,才做此安排;接着又是一顶高帽子给皇后扣下,言辞又十分恳切,小心思明明白白坦露得干净,众人明明知道这是她故意为之,却又找不到回绝的理由,只能让她称心如意。
于是皇后点头应允。
事实证明宁敏幽确实机警。这个定夏显然有些不对,从踏入殿门开始就抖个不停,同样的问话,回答起来也是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很难让人不怀疑。
还没等璟雯进一步逼问,这个宫女已经跪着求饶了,这跟明摆着说我有问题,我有问题,你快来审我!有何分别?
定夏一面哭诉一面认罪道:焦婕妤小产一切都是宁才人安排的!
众嫔妃都没有觉得惊讶,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耐心听着她接下来的发言,甚至开始期待宁敏幽那句问话到底有什么妙用。
我们家主子从未对焦婕妤真心相待,自得知焦婕妤有孕开始就愤懑不平,我们主子出身靖国公府,祖上战功赫赫,而骁骑将军又算得了什么?皇上登基的第一个皇嗣自然得由我们主子产下才是名正言顺。于是主子让我假装腹泻,将药中的附子悄悄拿下,又买通了御膳房送每日给焦婕妤送吃食的宫人,在验毒的时期趁机给碗筷都抹上附子粉,长此以往,焦婕妤定受不了附子的药性,自然会流产。
若是没有宁敏幽之前一番作为,众人对这份供词不信了八分也有七分,现在更多的却是怀疑,于是都屏息等着看皇后下一步要怎么审理。
这么说来,宁才人密谋已久,听箫馆竟然没有一人上报,可见其行事必然要避过宫中其他人。皇后心中此时对宁敏幽是赞不绝口,面上却装得辛苦,还不仔细招来!
皇后一声暴喝,那宫女吓得浑身一震,立马抖着嗓子仔细交代,等她交代完,一个早早在旁候着的暴室嬷嬷才上前回话。原是皇后在审问定夏的时候就悄悄命人去将听箫馆里的宫人全部都审了遍,至于审问的问题嘛,自然是宁敏幽的起居时间。
众人一面心急地等着皇后看完详细的供稿,一面佩服着宁敏幽的七窍玲珑心思,皇后看完递给婢女让众人传阅,顺便让宁敏幽从偏殿出来。
皇后没有继续审问那名宫女了,而是问宁敏幽她的起居时间,宁敏幽答道:卯时四刻起,亥时三刻睡。
定夏,你自称是宁才人的心腹宫女,难道连主子的起居时间也记不住吗?
定夏一时之间慌了神,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被怀疑,不过此时也顾不上反思了,痛哭流涕道:皇后娘娘明鉴!奴婢是殿外侍候,确有记不清楚的时候啊!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按宁才人吩咐办事,又得避过听箫馆众人,宁才人白天从未传唤过你,按照你的说辞那便只能是夜里悄悄行事,你所说的时间也确实与其他宫人所说的不一致,但是你也同宁才人自己所说的不一致啊。
奴婢确实是按照宁才人的吩咐办事啊!皇后娘娘!奴婢冤枉!
宫女咬死了证词不松口,皇后也懒得与她周旋,冷哼道:若说宁才人撒谎,可是偏偏有其他宫人与宁才人证词一致。今日之事乃是本宫临时起意,你莫不是想说本宫伙同宁才人污蔑栽赃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来人啊!把她送去暴室!待事情尘埃落定一并问罪!
传露华台宫女定春和玉芙宫宫女秋落!
秋落,你说你与定春抱怨宫里管事嬷嬷苛刻,可是定春的供词却不是这样!皇后眼睛一眯,坐直了身子,面色鲜有的露了凌厉。再撒谎,本宫就拔了你的舌头!
秋落和定春两个人面面相觑,身子抖如筛糠,一个劲儿地磕头喊冤,吵得人头疼。
见状,璟雯从袖口拿出一个绣着秋月图的锦囊,甩在秋落面前,早点说实话,皇后娘娘还能饶你一条命。
一见此物,秋落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眼睛里的绝望清晰可见。左上首的仪昭容见此,捏紧了绢帕,手上的青筋鼓起。
奴婢招。秋落软着身子行礼道。
事情的真相大致与定夏说得差不多,趁着时节多病,仪昭容和陶才人借着宫中內侍生病为由获取附子。至于负责宝华殿吃食的宫人,其实是秋落的老相好,仪昭容早被宫里的管事嬷嬷告知秋落有这么一位老相好,于是便趁此机会对秋落威逼利诱,秋落一个小宫女又能怎么办呢?想反抗,还得考虑心上人的命,于是只能顺从。但令人唏嘘的是,正是因为那位內侍太过珍重这个锦囊,才让暴室的宫人找到了突破口。
至于事情的起因嘛自然是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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