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断的。”
贺永言:?
要不说人家年纪轻轻就当营长了呢,推断得多准确。
贺永言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着月光,感慨地摇摇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傅政委的闺女傻站着,最后被傅政委拖走,怪可怜的。”
“现在虽说主张自由恋爱,但很多人闺女处对象,都不会提前往外说,等到确定要办喜事了,才告诉大家。现在傅倩然都走到要结婚这一步了,突然婚事告吹,脸都丢光了,有她哭的……”
“你说,咱们这样会不会太狠了点?” 贺永言抬起头,问江珩。
他们缓缓向部队大操场走着。
脚步声很重,谁都没有说话。
正当贺永言以为江珩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突然听见他淡淡地开口。
“是嫁错人更狠,还是被大院军属们笑话几句更狠?”
“现在不哭,等着婚后再哭?”
“那就来不及了。”贺永言赞同道。
其实嫁错人,等到婚后再哭,哭过之后,到底还能走离婚这条路。
可对于傅倩然来说,确实来不及了。
在上辈子,傅倩然油盐不进,铁了心要嫁给陈文,是八匹马都拉不回的决绝。
温声劝说是没有用的,必须用激烈的方式让她明白,这个人信不过。
同时也能让傅政委和骆书兰更加坚定地,拦住她。
至于考虑傅倩然的脸面、情绪……江珩顾不上。
如果不是因为这顾及到她的命,他甚至懒得理会,撞得头破血流,也就回头了。
“我要回家了。”江珩说。
“别啊——再聊聊,你回家一堆人,我回去就只有宿舍里的呼噜声。”贺永言说,“你说天怎么这么不公平呢?像陈文这么贼眉鼠眼的,能靠油嘴滑舌一口气哄到三个女同志。我这么英伟不凡的,居然谁都看不上我。”
贺永言的“顾影自怜”,江珩早就已经习惯。
他看了一眼时间:“真要回家了,媳妇在等我。”
望着他果断离去的背影,贺永言再次幽怨地叹气。
愁啊。
不过估计今晚,傅政委家的傅倩然,更愁。
贺永言摇摇头。
脑子被驴踢过的姑娘,他不同情,相反,怪自己上次没骂得更厉害些。
不解气。
-
江珩回军区大院时,陈文已经被公安同志带去派出所。
老门卫说,姜小莲不依不饶,非要请公安,而葛云脸皮薄,已经悄悄地溜回村里了。
一路往里走,大院里并不像往常那样热闹。
出事的是傅政委家,大家震惊归震惊,等平静下来之后,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大家都躲到自己家里去,军人和家属们关着门议论,眼前仿佛还回荡着姜小莲怒骂陈文的精彩场面。
宁荞和三个孩子们也听说了这事。
原剧情里只描写傅倩然溺亡,并没有解释是否与她丈夫有关。但无论如何,她能认清陈文的为人,总是好的。
顺便,宁荞教育了弟弟妹妹们一番。
她告诉老二和老三不能三心二意,告诉老四将来处对象得擦亮眼睛。
“以大哥为榜样!”江奇说。
“大哥不会三心二意吗?”宁荞笑着打趣。
“当然,大哥就只有小嫂子!”
“对啊对啊!”
江珩打开门时,恰好听见弟弟妹妹们在背地里夸自己。
弟弟妹妹回头望去。
大哥回来了!
宁荞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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