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锅坏掉了,你在世间存在过的最后一抹痕迹也没了。我没法儿无动于衷。
好在,你回到我身边了。
殷长衍说,“我去买一口新锅,要一起去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等我。”王唯一涂完药,顺手把药瓶给殷长衍,“魏璋还在院子里等我,我该去见一见他。”
殷长衍:“”什么事儿是他不能知道的。
殷长衍:“我可以帮忙。”
“你的好意心领了。但魏璋找的人是王唯一,那这件事,也许只有王唯一能做。”
这是一个提醒。王唯一不喜欢被人偷偷地看,无论这个人是谁。
殷长衍抿了抿唇,他可以不介意让他们独处,“无量涧梨花长得不错,要不要取一些花露路上喝?”
“花露不都是清晨限定么,这个时辰能有?”
“花露一直有,采不采得到,端看个人使用的方法。”殷长衍笑了一下,“我觉得,我这方面还行。”
十八年的时间褪去殷长衍本就不多的稚气,妻儿的离世、剑堂师兄弟的枉死、卫清宁的背离、李卿之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每一件事都在他脸上留下显眼的痕迹。
他一笑,狭长的眸子几乎眯成一条缝儿,端的是一副人畜无害。可谁都知道眯眯眼睁开时,底下的都是阴暗面组成的怪物。
除了王唯一。
王唯一说:“加点儿蜂蜜,我喜欢喝甜的。”
“好哦。”
殷长衍扣住她的肩膀,唇舌下移,学着她的样子舔舐她的脖子。
酥麻、冰凉、一股痒意顺着脊梁直冲天灵盖,身子要软成水。
“去吧,唯一。”
王唯一:……
王唯一:唯一去个鬼。顶着满脑脖子的痕迹她哪儿来的脸去见魏璋!!
作者有话说:
从小殷变成老殷后,心也开始阴了
第97章 第 97 章
◎吻痕◎
啊啊啊啊烦死了。
这一片斑驳红痕要怎么遮掉。
难不成要在脖子上围一条丝巾?!
这么热的天, 一围立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吧。
王唯一长呼一口气,“殷长衍,你存心的, 你害我没脸见人。”
是,殷长衍就是不想她见魏璋。最好她哪儿都不去,只围着他打转,眼里只看他一人。
“我都苦恼成这样了, 你还笑?!”王唯一气笑了。一会儿愤愤不平, 暗骂殷长衍不做人事儿, 一会儿又觉得愧对魏璋, 叫他久等。
这一小会儿功夫,脸上眉毛眼睛就没重样过。
殷长衍目不转睛地瞧着。梦中, 她只有一个一成不变的背影,而今, 鲜活得要命。
殷长衍终归是舍不得王唯一苦恼, 等她平静下来, 缓声道, “走吧, 换一身衣服,能遮一遮脖子。”
他要不要听一听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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