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发现每次她还会给出建议,去哪里投诉,去哪里发帖,明显也不向着甲方。
也怀疑过是不是竞争对手派来的。
最后发现原来这“蕾蕾妈”是都市日报的记者,专业媒体从业人员,她已经写好了稿件,正等着高层编辑过审。
盛致截了一些聊天记录,本来想和张嘉桓报备,想发送时却住了手。
张嘉桓那么普通而自信,要在事发前预警恐怕大费周折。
她仔细一琢磨,觉得按道义的立场应该及时汇报,可是如果按效率的立场,只有事情爆发出来,才能有效证明自己是对的。
而后她忽然顿悟。
会不会韩锐的思路也是如此?
要说他经验那么丰富,没看出门道?她不相信。
合理的解释是,他作为公司老板也要讲究效率,说服抠门且傻逼的甲方太难,不如顺其自然发展,能真的爆出迫在眉睫的案子公司也不是不能处理。
公关如果看起来非常容易,谁还续年单?
盛致觉得,自己可能脑内剧场过度了,但依照韩锐的身份和反应,这恐怕是个非常合理的解释。
她感同身受,决定对“蕾蕾妈”的作为不加预警,顺其自然。
暴雷反而是自己走运。
近水楼台
关键是如果和盛致同小区,碰见的概率大一些。
瑞廉一楼有自己的咖啡厅,平时一些迎来送往的事,如果没正式到进会议室的地步,客户部的人也会在这里谈,不过那一般是在下午。
每天早上除非迟到,盛致会去买一杯美式喝着上楼。
她这个习惯很快让服务生琢磨出来,把情报告诉了有心人。
余朗装作也来买咖啡,和她偶遇,一回生二回熟,就有了熟人的立场。
余朗主动跟她打招呼:“abby,你来得真早啊。”
盛致和颜悦色地笑着:“又忙起来了,明天领威要开会发布新产品,杂活太多了。”
余朗恭维道:“到底是电视台出来的,正规军作风,进入角色快。”
盛致猜他有话想说,干脆主动提起:“一点门道都没摸着,像慧萌的案子,就让人很迷惑。昨天你也看见了,henry对我不太满意。”
余朗笑:“他没长嘴,老是那样,你别往心里去。我们背后都叫他‘易默成’。”
盛致笑得深一点。
多损啊。
他不仅矮小、阴骘,连那份“鼠相”也完美复刻。
余朗接着说:“他带你做事,应该跟你解释清楚,没必要装那么高深莫测。慧萌就是……”他环顾左右,压低声俯身对她耳语,“续年框的意愿不大。”
果然。
盛致点点头:“看出来了。他们不太重视公关。”
余朗:“你说到点上了。所以我们不妨先松松劲,让事态往前走一走,只要在可控范围内就行。”
盛致笑着问:“该不会危机一开始就是我们自己制造的吧?没有问题创造问题?”
余朗说:“那不会,有悖职业道德,而且我们瑞廉连黑公关都不做。”
黑公关,盛致老听到这个词,不明白确切含义,向余朗求教。
“可以简单理解为做些损毁竞争对手的事。”
盛致懂了,诋毁她的时候有浑水摸鱼的假爆料、有水军兴风作浪带节奏,不是自然形成的,大概有道德感低一点的公关接活。
难得有前辈愿意指导,她把自己近期的工作在脑内梳理一遍,又向余朗请教,明天开发布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余朗:“我对媒介那边的做法不太熟,给不了你太多帮助。不过我想,流程要记熟是最基本的,在会场经常看见一些实习生手上拿着纸,别人问一句他们看一眼,显得非常不专业,而且现场节奏快,还可能出现各种突发情况,自己都不熟悉流程容易手忙脚乱。”
盛致若有所悟点点头。
余朗试探着问:“住得离会场近吗?要记得提前到。”
盛致说:“反正比我家到公司近一点,迟到不了。”
余朗:“为什么不搬到公司附近住?”
盛致:“我倒是想,早就看中了公寓房型,但想节约一点找个人合租。中介帮忙找室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余朗猜测:“河滨府?”
盛致:“啊对。”
余朗笑眯眯:“那我知道为什么,这小区租金贵,租户以网红为主,她们财大气粗、作息阴间,不太需要室友,也不太能容忍室友。中介帮你物色是一条路,你自己在公司找找说不定成功率更高。”
“瑞廉?”
“是啊,附近的上班族才会想着节约一点,瑞廉的薪水又高,合租河滨府我觉得心理价位刚好。其实每年新人都有和同期同事一起合租的。”
盛致豁然开朗:“我到处问问。”
“你把室友条件告诉我,我也帮你问问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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