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顿了顿,又问:『我能做什么吗?』
洛渊环住凝露的腰,摇了摇头:『三魔宫的弟子,要么是被夺走灵根的散修,要么是被榨干的炉鼎。他们靠鬼气吊住最后一口气,来这里享受人生最后的时光。』
凝露伏在他怀中哭:『这里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吗?』
『嗯,使用法术之后,他们的一口气散了,人也不行了。然后……总有更多的人补进来,就像幽蝉谷那样,数不清的人会找来这里,能活多久算多久吧。』
『为什么……』洛渊的胸膛被凝露哭湿了一片,『为什么修仙者能锦衣玉食,其他人却不得不接受这样残酷的结局?这不公平,不公平!』
洛渊拍了拍凝露的头:『至少他们走的时候很安详,不会变成孤魂野鬼。』
『洛渊,』凝露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我们真的能如此安逸下去吗?』
洛渊抚摸着凝露的后背,一言不发。
凝露窝在他怀中抽泣着,好一会儿才听到他幽幽的声音:『我会保护你,保护你在乎的所有人。无忧城永远会在,这是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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