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已经结束了。”女孩略有些不耐烦地把他的头推开,邓肯抬起头,灰眸还有些失神,他的脸上还沾染着些亮晶晶的液体,在月色下看起来格外淫靡。
“小姐,您还满意吗?”邓肯舔了舔唇角,声音暗哑。
他意犹未尽地跪在洛玛的脚边,腰身微微挺动,他双腿之间的肉棒还硬挺着,顶端欲求不满地分泌出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洛玛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关注他的需求。
“还算可以。”她随意地道,“就这样吧,这是给你的嫖资。”
她随手从男人的单肩公文包里掏出纸笔,刷刷写了两串数字,把纸拍在邓肯的脸上,邓肯诚惶诚恐地接住纸,疑惑道:“这是……?”
“伊兰银行的保险柜号码和密码,这间保险柜里的钱足够你补上漏洞了。”洛玛说道。
邓肯下垂的灰眸里浮现出一丝欣喜,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纸上的密码,态度立马殷切了许多:
“您简直就是天使,好心的小姐,您手眼通天,愿意放过我这个脑子被精虫塞满的垃圾,救我一命……我为我之前的冒犯向您道歉。”
洛玛略微整理了一下着装,被海水浸湿的衣服半干不干,还有点潮湿,双腿间却分外泥泞,黏腻腻的,让洛玛感到非常不舒服,她决定立刻回到孤儿院,好好地冲一个热水澡。
她不在乎邓肯的态度,她给邓肯的保险箱序号,是洛玛城里某个黑帮的资产,邓肯敢随意动里面的钱,肯定会被黑帮抓起来教训的,就是不知道是砍手挖眼,还是直接水泥灌装沉海了。
他贪污的那批市政厅建材,原本是用于修缮重建养老院的,若是用了廉价材料,对老人们的呼吸有害,钢筋的强度也不够,有倒塌伤人的风险。
洛玛作为城市意志,无法伤害任何一个市民,因此,只好用别的手段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就连一个小小的市政雇员,都在费尽心思地当蛀虫,也难怪这座城市是现在这幅样子了。
洛玛的心情有些糟糕,她将邓肯扔在海滨小道上,独自一人走回了孤儿院。
此时已是深夜,是熄灯休息的时间,两层的砖房小楼一片漆黑,洛玛从铁制栅栏费力地翻了进去,走到门前,随手拉下金属把手,上锁的大门就打开了。
洛玛能简单地操纵一些城市建筑和设施,比如移动路灯,打开解锁的门,等等,和城市地表有接触的物体效果最好,如果是“操纵人手里握着的枪自己射出子弹”、“让房子里桌子上摆着的留声机自动播放”之类,就办不到了。
她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楼梯,木质的台阶发出些许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女孩走进盥洗室,换下破烂不堪的制服,站在淋浴头下好好地冲洗一番。
浴室和洗衣房相连,她随手从里面扯了件洗过的浴袍裹在身上,拉上电灯,走出了盥洗室。
“哪个不知感恩的小杂种,在熄灯时间后还敢偷偷溜到盥洗室,浪费水和电力……是你?”
洛玛差点和门后的男人撞了个满怀,她在心底微微叹息,怎么一晚上能撞到两个人?女孩仰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莫伊斯愠怒的脸。
莫伊斯,洛玛市立孤儿院的现任院长,也是把玛莎·洛卖去金色夜莺,让女孩的灵魂永眠在冰冷深海下的罪魁祸首。
男人挑了挑眉毛,仿佛像见到鬼一样……事实上也差不多,他翠绿色的狭长眸子眯了起来,像只盯上了猎物的毒蛇,凉薄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诧异:
“你从金色夜莺逃了出来,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溜回来?洛,你可真是太让我吃惊了。”
玛莎这个名字在孤儿院司空见惯,起码有四五个,为了方便区分,孤儿院的人都叫她的姓氏。
“我……呃,事实上,我是回来向您道歉的。”洛玛略微停顿了几秒钟,露出一个讨好的灿烂笑容。
“莫伊斯先生,我今天吃尽了苦头,才意识到孤儿院的生活有多么美好,这一切都是您给予我们这些孤儿的恩赐,我却不懂得体谅您的辛苦,有了私心,让您感到失望,我已经得到了教训,请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男人丝毫不为所动,扯了扯薄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别傻了,姑娘。”
莫伊斯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摩挲着她漂亮的小脸:“把你卖去妓院已经是我的怜悯了,是你自己回来自投罗网的,真可惜。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好心,而是会把你卖给黑市的器官贩子。”
洛玛叹了口气,莫伊斯就是条贪婪的蛇,冷血而残酷。
洛玛动用城市意志检索了莫伊斯的市民信息,他和邓肯不一样,莫伊斯是贵族出身,和妓院、警署高层都有私交,可谓黑白两道通吃,这也是他在孤儿院对孩子们肆意妄为,却不受任何惩罚的依仗。
就算他侵吞了再多捐赠给孤儿院的善款,都算不上把柄,和随便威胁一下就吓得要死的邓肯不一样,洛玛暂时还没有力量惩治他。
但她必须回到孤儿院,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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