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狄不敢置信,供的这祖宗莫不是猪笼草,专门吸血吃肉?
可猪笼草的生长速度也没这么奇葩啊。
为验证这个理论,她特地去客厅抱来鱼缸,摸出条金鱼就拿细针放血,滚圆的血珠滴遛在芽苗上。
下一秒绿芽如有生命,枝身轻轻一颤便将金鱼血甩得无影无踪,好似十分嫌弃。
哦,看来这株不知名生物只对她的血感兴趣。
洛狄将手虚虚笼罩在植物上,刻意在绿芽处反复摩挲伤口,预想的疼痛没有来临,反倒麻酥酥的痒,就像…亲吻一般。
少女抬起手,手掌细碎的划伤已尽数愈合,掌心雪白更胜从前。
手里的金鱼扑通一声跳回鱼缸,洛狄如梦初醒,心底突然萌生了一个荒唐想法。
如果这株植物能令她手上的伤愈合,那么其他地方应该也可以?
洛狄轻轻捻起一片芽叶,反复消毒洗净,然后戴上医用手套,旋开小管药膏挤出些许膏体,最后用指腹碾搓叶片,轻轻一挤…
奇迹再次发生,体量纤薄的叶片竟能挤出大颗丰沛汁液,味道既有香料的醇厚馥郁,又混着植物的清新自然。
洛狄将液体滴入药膏,中和了刺鼻药味,复轻轻晕开,接着褪下衣裤,将膏体均匀涂抹在下体。
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能正常上厕所罢了。
洛狄人小,身子骨太嫩,被施暴时又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导致下体裂口,需动手术缝合。如今就算手术完成,如厕仍是隐痛阵阵,甚至尿液还掺着血丝。
洛狄还记得妇科医生跟她说的话,彼时她刚做手术,医生半是怜悯半是痛心地教育她。
“小女孩儿要懂得自爱,我们会治好你,但你下面已经永久留疤了,以后生孩子可能要吃苦。”
她并不在乎留疤,也没什么要孩子的打算,但依旧死气沉沉地反驳。
“我没有不自爱,我被强暴,因为拼命反抗才变成这样。那人有后台,我爸收了好处不报警不上诉。而且我以后不会成立家庭。”
医生沉默,语气更加心痛。
“既是这样,你当初就不该拼命反抗。”
她呵了一声,句句嘲讽。
“我不反抗你们说我不自爱,反抗了你们觉得我受伤活该。对受害者百般责怪,加害者只字不提。好赖话都让你们说完了。”
医生不说话了,给她开了一管消炎药,叮嘱她出院后记得按时涂抹,有助于私处伤口愈合。她涂了两天,可能是心理作用,只觉效果平平。
但刚刚她用芽苗汁水混着涂,竟感觉疼痛消失,身上沁凉沁凉还挺舒服。
身体舒服了,心里的难受劲还没过去,她依旧不想上学,不,是想直接退学,永远不再迈入校园一步。
洛狄向父亲打了电话,秉明她退学的诉求,洛承没答应。
一个小时后,她爹亲自来抓她,要扭送她去学校。
洛狄反抗未遂,被她老爹强行拽上了车,在车上,她问了一个困扰已久的问题,
“爸,你用卖我的钱享受名利,享受女人,我差点被逼死,你是心里痛快还是觉得这样能被人看得起?”
洛承叹气。
“闺女,这不叫卖,这叫索取赔偿,你已经被人糟蹋了,我要真有心卖你也不值几个钱。”
洛狄嗤笑一声,“哦,那我还得感谢你。”
洛承沉默半刻,慢慢说道。
“我知道你委屈,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能咋办?你太单纯,觉得报个警就能解决问题,但你知不知道如果非按你意思来,明天你爹就横尸当场,你会被卖到窑子。那姓周的有个朋友,前几天把一个孩子玩死了,比你还小…我太清楚有钱人的手段,他们良心丧尽猪狗不如,你的经历就是他们的平常。”
洛狄不服,“那我们就甘当他们的走狗?”
洛承脸上闪过悲伤,她无法分辨那是不是装的,“闺女,你爸没本事,为保住咱家只能私了,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你说别人看不起我,那天底下看不起我的人多了,我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我只生了你一个,别看现在能挣了钱,将来两手一撒,还不都是你的吗?”
……
洛狄见说不通,也不与洛承争辩。不过他说的确实有部分是对的,黄谣如何,非议又如何,她爹这种垃圾人都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她一身清白凭什么要幼稚寻死?
洛承见她不言语,知道她想通了,态度瞬间松快许多。
“洛狄,你想清楚,你要是受不了死了,我就和你妈离婚再找一个过日子,但你要活着一天,我就供你母女俩一天,直到你出嫁。”
“我不会死。”
洛狄轻轻在心里说。
洛承车开到学校,把她撵下车就走了,留她在原地不知所措。
洛狄转身去了校务处,请求办理休学,校长以没有监护人同意为由拒绝了她。
周恺看见她面沉如水从校务处出来,就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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