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第二天早早起来陪着客人们吃早饭,老王家的早饭就是四喜蒸饺,配菜也都是京中风味儿。
这个时候已经是辰时末了,也就是早上八九点钟。
天气晴朗,外头的消息倒是没断,王珺太忙了,梁二就派人传递消息回来,说什么外面正在收拾,一口气抓了上万口子人。
衙门里的大牢关不下,故而全都带去了城外的军营,暂时羁押在军中。
且皇上说了,一人一个干粮,一碗米粥,多了没有,爱吃不吃,他们家老爷就是这么苛待军中将士们的,那么也让他们感受一下这种日子。
而关押他们的地方,只每日晚上烧一次火,白天就挨冻吧,军中没那么多煤炭,他们当家的老爷,就是这么给军中算计柴炭的,也让他们感受一下。
据说,军卒们十分解气。
午时一过就解除了戒严,大家可以随便走了。
客人们都告辞离开,暂时没有新的客人们上门,温润也松了口气。
晚上王珺没回来,梁二回来了一趟,说还有事情没完,让他们先睡吧。
温润就真的睡了,他这两日熬得很,今天熬不住了,下午很早就吃了晚饭,厨院那边倒是准备了宵夜,可是温润没胃口吃,喝了点米汤,就躺炕上去了,睡着了还打了小呼噜,这是真的累了。
张三儿倒是兴致勃勃,他精神啊!
还跟媳妇儿说:“晚上宵夜吃刀削面!”
月姑挺了挺肚子:“我也想喝米汤了。”
“我去厨院拿!”张三儿立刻就下地去忙了。月姑幸福一笑,如今的日子,她做梦都没想过。
大儿子在炕上也早就睡了,小孩子不许熬夜的。
温润一觉睡得就没起来……他感冒了。
有些发热,加上他晚上不要人守夜,这半夜发热就没人发现,他自己也睡得稀里糊涂。
等到起早的时候,来人叫他起来吃早饭,发现老爷发热了。
说话都有鼻音了,来人吓了一大跳好么!温润自己也吓了一跳。
“我怎么还着凉了呢?”温润囔囔声音的道:“我屋里也不冷啊?”
他的屋子里何止是不冷啊?家里每一个房间都不冷,温润搞出来的铁炉子,都有人在晚上轮流看守,让火不断,加上还有火墙跟地龙烧着呢。
家中那么多人都是从南边儿来的,就怕他们扛不住这北边儿的冷,故而大家伙儿都烧的可认真了。
“您屋子里是不冷,可是这几日迎来送往的,您也不太在意,可不就着凉了?”张三儿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家庭医生,就是他们府里自己养的大夫,这位还是老爷高价请来坐镇自家府邸的大夫,每个月月钱可不少,还有个单独的药房呢。
“是啊,以后别不当心,这也是过年忙的。”都忘了看着老爷了。
负责院子里的几个仆妇十分自责,这段时间她们懈怠了。
“过年么,大家都忙。”温润老实的喝了熬好的汤药,乖巧的躺在被窝里:“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这就是凉着了,过几日就好了,对了,别让孩子们来,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是!”一群人无限愧疚的走了。
而且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老爷一个人住了,留下来陪护温润的是两个四十岁以上的仆妇,是一对姐妹,姓方。
方大姨跟方小姨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粗使仆妇,那家人落败了,她们俩的丈夫和孩子都被大将军府买来,一家人整整齐齐。
十分感激大将军府,其实是看他们家人老实憨厚的性格,才买了全家来的,不过已经说好了,等到孩子要说亲的时候,就给他们家放了奴籍,成为良民,这样说亲能说个好人家的姑娘。
俩人守着老爷,温润有人在也睡不熟,最后还是方大姨说了:“我们姐妹俩就在外间那里打个络子什么的,老爷尽管安睡,我们时不时的过来看看就行。”
大新正月的不时兴动什么针线,所以只能打个络子什么的玩一玩。
“行吧!”温润点头,他也是真的困倦了,那药里头有安神的酸枣仁儿。
两个妇人去了外间,温润这才觉得舒坦了一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温润病了,这接待贵客的事情,只能让张三儿硬着头皮上,他是大将军府的管家,又是跟王珺他们关系密切,加上他不是奴籍之人,倒也没什么。
不过来家里的人很少,几乎都是武将,不计较这些身份,也没来探病,只是留下了年礼,就来去匆匆的了。
张三儿也打听了一些消息,听起来简直是振奋人心。
于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温润就坐在炕桌上,吃他的病号餐:一碗大米粥,两碟小咸菜,还有一个水煮蛋,以及一份小米蒸糕。
清汤寡水的不说,还没什么味道。
他本来舌头就没什么知觉,感冒了嘛,知觉有些退缩,再加上这样的病号餐,能吃出香就怪了。
但是张三儿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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