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放到了椅子里头,让他脚不沾地。
嗯,脚下踩了个脚炉,不让人冻着,屋里也烧的暖洋洋。
不一会儿,张三儿就来了,朝王珺点了点头:“那位二姑娘到了,就在门口,她的箱笼暂时留在外头,没搬去思过院。”
“让她进来吧。”王珺吩咐一声,其他人赶紧各归其位,摆威风嘛,他们已经熟悉了。
外头果然一会儿就进了个人,进来的时候,依然是那一身大毛衣服,带着帽兜,头低着,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儿。
“屋里够暖,不用穿大毛衣服了。”温润摆了摆手,自然有人麻利的上前,帮这位二姑娘取了身上的大毛衣服。
披风还挺大,用的是上好的狐狸皮做成的,毛绒绒又保暖。
只是除掉了外头的大毛衣服,就露出来这位二姑娘的真容。
这女孩子十六七岁,花枝子一般的年纪,鹅蛋脸,杏核眼,红艳艳的嘴唇,明显是化了妆的,耳朵上挂着明月珰,脖子上套着金项圈,上头镶嵌了七色宝石。
身披石榴红的坎肩儿,头上带着昭君套,穿了身鹅黄色衣裳煞是好看。
腰上的腰封勒得紧,显示出来芊芊细腰,又凸显了胸部柔软的女性线条。
腰封上一圈儿金色的丝线绣制的图案,上头还挂了一对儿同心环佩,一个锦绣香囊,两个鸳鸯荷包。
就是一抬眼,眼睛里水汪汪……不是,是泪汪汪!
整个人有点瑟瑟发抖,还有点害怕,眼里甚至还带着愤恨和决绝,一双柔软的小手,紧握成拳头,身体绷紧,腰背都挺得直直的。
这就有意思了。
现实中的狗血
“来人,给这位二姑娘上茶。”温润大气的一挥手:“二姑娘请坐,咱们初次见面,我是温润,这是王珺,王大将军。”
没有言语讽刺,甚至是辱骂责打,也没有极尽羞辱之能事,反倒是如此大气,也待她如客人一般。
倒是让这位想要破罐子破摔的二姑娘愣住了。
不过能坐着,谁乐意站着啊?能有热茶点心吃,谁乐意饿肚子?
她是早上起来收拾的,早饭吃了一些,且吃得很饱,又去排泄过,然后就上了轿子被抬来了这里,一小天儿没吃没喝,虽然在轿子里是暖和的,可架不住心里冷。
现在是又饿又生气,全靠一股怒气支撑着,刚才去了一趟茅厕,这会儿肚子里是真的空空如也。
上来的热茶,她没喝一口,先拿了点心吃了两块。
“给二姑娘换一杯热牛奶来。”温润立刻就吩咐人:“饿了一天了吧?肚子空落落的别喝茶,容易伤胃。”
那边赶紧有个大丫鬟,眼疾手快的将茶盏子拿了下来:“要不换上奶茶?那个更好喝一些。再换一杯温热的白开水来吧。”
口渴了,最容易解渴的就是白开水。
“行吧。”温润从善如流。
马上就有人给这位二姑娘换上了一大杯奶茶,一杯温开水。
这二姑娘倒是个实在人,先喝了温开水,顺了顺嘴里头干巴巴的点心渣滓,又喝了一大口奶茶,顿时眼睛就亮了:“这奶茶竟然不是咸的,是甜的!”
说话声音轻灵的很,像是一只百灵鸟似的,温润王珺终于知道,人家为什么把她一个庶女送来了。
模样好看,身段窈窕,说话声音还这么好听。
要不是出身不好,这妥妥的是个会被男人宠爱的小女子。
且这二姑娘性格应该是很乐天活泼的那种,且有一股子宁死不屈的心性。
温润趁着她惊讶的空挡,开口道:“我们府上的奶茶不是北边草原上的口味,是南边儿海岛上的口味,故而是甜的,北方草原那里都是咸口。”
“原来如此,以前在家的时候,喝的都是咸奶茶。”二姑娘说了这么一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却让王珺顿时站了起来,阴测测的问她:“你家怎么会有咸奶茶?”
温润一愣:“你干嘛?”
这么凶神恶煞的看着人家小姑娘,还不得把人家吓着啊?
赶紧去看二姑娘,却发现这姑娘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比刚进来那会儿,可要淡定多了:“家中父亲有一位嫡妻,亦是小女子的嫡母,又有一位姨娘,乃是嫡母从前的贴身大丫鬟;三位通房大丫鬟,其中一位来自塞北草原,是个蒙古美女,长相异于中原女子,说是通房大丫鬟,无非是父亲官职不高,明面上只能有一位妻子,一个小妾;剩下的不管是谁,都只能顶着一个通房大丫鬟的名头在家里,其实她们三个,在家里都有单独的院落居住,又有两个丫鬟,并个婆子伺候着,只不过是在嫡母面前站一站,立立规矩罢了。”
温润看王珺这脸上的怒气还不下去,不由得有些担忧的看向了他:“你怎么了?”
“京中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一般都是爱喝茶,且尤其爱喝茉莉花茶。”王珺几乎是咬牙切齿:“咱们家这样南边来的,也有那么一些人爱喝甜口的奶茶,但是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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