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文赶紧跑出去,执行命令。
王珺让人将这个知府跟皮县令立了起来,不再堆在地上,而是绑在了一起,绑在柱子上。
“这两个人,说了,就可以站起来,不用躺在地上。”王珺指了指两个人:“你们,谁再坦白一下?”
没人吭声,但是有人眼神晃来晃去。
王珺不是那种喜欢弯弯绕的人,所以他拎了一个县尉过来,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本来是当地一个比较有名的青皮混混,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攀上了衙门,先是当了白役,然后是衙役,最后成了捕快,后来是捕头,最后熬到了县尉,还有了品级,哪怕是比芝麻还要小的品级。
这个县尉比知县还要贪婪,知县也才贪了一万两,他自己就贪了一万五千两!
然后让人找了一些乞丐充当河工,用垒鸡窝的办法,垒起了河堤,水一冲,垮的飞快。
都要气死王珺了。
“说,银子在哪儿?”王珺的屠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呜呜呜!”这家伙摇头,他不可能说,说了就是个死,不说也是死。
可他好歹知道,上头的人起码会看在他闭嘴的份上,给他家里人一点照顾,他儿子女儿好几个,还有了两个孙子,可不能说啊。
王珺毫不客气的宰了他:“还有谁?”
随手拉来了一个:“你是永明府的巡抚是吧?”
永明府一共五个县,三个成了泽国,两个倒是不错,可也人心惶惶。
毕竟府城都让水给围了起来,知府大人都带头跑路了。
“呜呜呜!”这个家伙反应激烈,一个劲儿的摇头,又点头的样子。
“这是有话要说?”王珺的眼神冷冷的看着这个贪婪的巡抚。
与辛明大人的巡抚不同,这个家伙贪污了十万两河道银子啊!
不仅如此,他还将一个弹劾他的县令,给罢官免职了,让自己的一个什么内侄儿当了县令,从上到下一起贪。
“嗯嗯嗯!”这个家伙狂点头。
他不要死,更不要就这么死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这位巡抚大人,是真的吓着了,哆哆嗦嗦的看着王珺:“你问什么我都说,别杀我!千万别杀我。”
“这么快就软了?”王珺将人拎过来:“刚才怎么不吭声?”
“我不想死啊!”这位眼泪鼻涕齐流:“我家里是富户,从小不说锦衣玉食的养大,可也没吃过什么苦头,上了学堂也是聪明的学子,寒窗苦读十年,才考中了秀才,又过了六年才考中举人……。”
“行了!”王珺打断他的话:“本将军没兴趣听你这些废话,银、子、在、哪、儿?”
“我要说!”结果这家伙打官腔打习惯了,还跟王珺扯犊子呢:“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是考中了进士,是天子门生,是贡士!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莽夫知道什么?我是庶吉士散馆之后,就授官了的人!就是知县,知府,一直到巡抚!我是二甲第三十六名!”
这个家伙说了自己的一大堆丰功伟绩。
“呸!”王珺身边的一个亲卫吐了口唾沫:“你这么能耐,咋还是个贪官呢?我们将军是没啥墨水儿,可是我们也没贪啊!”
“就是,我们也能吃饱穿暖,也能有饷银拿,而且那银子也不是你的,你还富户?还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啦?”
看不起他们将军,就是看不起他们。
这人显摆那么多丰功伟绩有什么用?
“少废话,说,银子在哪儿?”王珺把手里提着的刀子,往他脖子上压了压,用了点力道,胖乎乎的脖子顿时就见了血。
“我说,我说!”这位大概是在家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吓得都尿裤子了:“在巡抚衙门后宅的枯井里头,有贰拾万两银子!”
那是他贪污的所有官银,放在那座枯井里,没人知道。
王珺又打发人记下来,下次去取钱的时候,就拿出来。
温润在房间里看着账本:“这个是粮店的,里头的碧粳米,怎么这么多?”
第一个账本他就拿到了粮店的账本,上头的记载,量不大,看样子像是一个很小的粮店,但是很小的粮店里,买卖的碧粳米却不少。
碧粳米这玩意儿,一般人家还真吃不起。
碧粳米是一种优质大米,原产地在河北省玉田县,在这个时代可是贡品,具有粒细长,微带绿色,炊时有香的特点。
民间少见,高门大户才吃得起,因为少,价格就很高。
可以说,一般的粮店都没有这种高级的粮食售卖。
据说用碧粳米煮成的粥饭香气扑鼻,早些年,玉田当地家里有新生儿断奶时,都用碧粳米的米汤替代母乳。
这么小的一个粮店,卖的了这么贵的东西?
而且来来往往的还挺多,这二斤,那三斤。
进货就进了一万斤?温润扬了扬眉毛,他将碧粳煮换成银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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