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的时候,会有记载,如果大量流入民间的钱庄或者是私人买卖作为交易用,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派人打听了好几天,都没有人见到过官银,何况现在水灾,生意不景气,粮店的价格,几乎是一天一个样。
那价钱涨的比水涨的都快。
“呜呜呜……呜呜……。”那位江南道御史,挣扎着仿佛有话要说的样子。
王珺给他嘴里的抹布抽了出来:“干什么?”
“你……王将军,你不能这么说。”这个时候,同样是文人出身的江南道御史杨俊杨林峰,就表现出了他那杰出的口才:“我们都是官员,赈灾款上头给多少,我们就收多少,难道还要跟朝廷,讨价还价的吗?还有啊,你不能杀人,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就算是我们贪污受贿了,那也有朝廷法度在,也要上交给吏部,甚至是刑部,大不了,我们走三堂会审,刑部、大理寺和监察院三司会审。”
“本将军等不了,外面的灾民们更等不起。”王珺直接就告诉他:“本将军只有一天的时间,拿不到赈灾款,本将军手里的屠刀,是不会放下的,杀光了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还有你们的亲朋好友,这赈灾款总会找到,那么大一笔银子,就算是你们将钱分散了,也得给我聚回来,少一锭银子,我就不会罢手。”
说完,他又把旁边一个贪污了八万两银子的知府,给一刀宰了!
那血一下子飙出来老高,喷了前头好几个大官,一头一脸的血。
大夏天的,大太阳底下,他们觉得冷入骨髓。
这说杀就杀,说打就打,说下刀子就下刀子。
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说银子;跟他谈官衔,他跟你说赈灾款。
终于体会到了一句俗语: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跟王珺就没道理可讲,他就是要银子,不管你是江南道御史,还是钦差大臣国舅爷,哪怕是个小县丞,只要拿不出银子,一概先剁了再说。
而且听这个意思,还得抄家?
那不行啊!
他们虽然是逃难出来了,可家还在,也没搬走。
家里不仅有主宅,还有那上百亩的良田,好几十个的铺子……这都是花钱买来的,现在查不到银子的去向,不代表抄家之后查不到。
账本都被搜出来了,这些家产,迟早会被人知道。
“说,还是不说?”王珺看了看他们俩。
如今唯二没有被堵上嘴巴的,就是钦差大臣国舅爷康斯,以及江南道御史杨俊杨林峰了。
两个人脸色惨白,却嘴巴闭紧。
王珺回头又杀了一个,这是一个县丞,修建堤坝的时候,这个县丞找的河工,他也从中下了手,要不然河工们不会用些河底泥沙和杂草堆积堤坝。
那点钱也就给河工们开工钱。
“说,还是不说?”王珺扭头又把刀子架在了一个好像是巡抚的脑袋上,这个家伙长得肥头大耳且不说,抓他的时候,他身边还有俩小妾,大白天的就玩双飞呢。
抓出来的时候,还特么的穿着官服。
可把王珺气坏了!
外面人连吃饭都吃不饱,他还长得这么胖,还特么的搞女人。
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我说!”这个巡抚是个胆小鬼,他爱钱,喜好美色,还没有享受够呢,可不想就这么死了,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能死,不要死!
“说!”王珺心里也松快了一些,可是有个人说了,不然他这么杀下去,估计留不下几个活的人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那个,朝廷给了拨款,按照户部的说辞,是给叁拾万两银子的,但是到了我这里,就剩下二十万两了,我留了十万两,下发了十万两银子给知府,那边的知府拿了五万两,下到县衙里之后,县令留了三万两,剩下的两万银子,一万付了河工的工钱,一万让县丞跟几个工头分了……。”
也就是说,光是这一个州府,户部就给了叁拾万两银子,但是用到了堤坝上的一分没有。
除了河工的工钱之外,连个材料都没有买。
“分了的银子,在哪儿藏着?”王珺冷冷的看着他:“市面上,并没有发现大批量官银流动。”
这个巡抚狼狈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哼!”王珺冷哼一声:“你以为我这几天干什么了?本将军的人,是守城的,往来的不管是哪个商队,还是哪个钱庄,也不管他们运送的是银子还是货物,都跳不过本将军的管辖关卡,你们的老家都不是本地的,贪污了的银子,要想运回老家,是必须要过关卡,还有,你们逃来了这里,带了点儿家底,但是绝对没有你们贪污的那么多,我见不到银子,而且是官银,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听好了!”他将还在滴血的刀子,指着他们所有人:“本将军说到做到,在没有看到所有银子之前,我不会停下手里的屠刀,你们要是觉得脖子硬,能跟本将军的屠刀一比锋利,那咱们就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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